看到希老夫人,希飏唇角勾著一抹譏諷的笑意,道:“老太太,這是您縱容出來的希家家風么?”
打個希茹,沒意思。
要搞就搞大的!
這么能惡心人的老太太,祖母這個稱呼,她反正是叫不出口的。
可一聽這話,希茹立刻抓住她的把柄:“希陽!這是祖母,你對祖母不敬,是為不孝!還不給祖母跪下!”
古代被扣一個不孝的名頭,是非常嚴重的事,跟失貞也差不多了多少,都是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但希飏卻不痛不癢,隨隨便便應了一聲:“哦。”
然后看向希老夫人,道:“我只聽說過,上行下效、母慈子孝!為母不慈者,我怕太尊敬了,會遭雷劈呢!到時候,我這隨便一跪,還讓你家祖母折壽了,那可就不好了!”
“你……”老太太還沒生氣,希茹先怒了:“你以為你給攝政王自薦枕席,就登天了么?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想想,攝政王若是愿意娶你,會過門而不提?”
像是說得無意,就是在提醒:希陽不要臉,爬上了攝政王的床,還狐假虎威!
希老夫人只會更不喜歡這個孫女!
按說,天地君親師,倘使希飏做了攝政王妃,她要是給希老夫人跪拜,希老夫人怕是真要折壽。
但宗政禹沒提。
希飏也不希望他提。
哪怕沒出閣,她也沒打算對為老不尊的人有任何尊敬。
她唇角含笑,盯著希老夫人,說道:“丞相夫人!容我再提醒你,如今我肩負給祖父解毒的重任,你在這里拖延,耽誤的不是我的時間,而是祖父的生命!”
對上她那桀驁不馴的眼神,希老夫人的臉色陰沉無比,沉怒道:“你還好意思提你的祖父!你祖父什么時候允許過你們姐妹相殘?先是蕓姐兒,現在又是茹姐兒!她的臉弄成這樣,是不是害的!”
希飏冷笑:“哦,那希蕓對我出手殘害的時候,老太太你怎么不這么明鏡高懸、明察秋毫啊?你這是……大型雙重標準呢!”
心長偏的人,永遠不會反省自己的錯。
希老夫人氣息一窒。
但希飏并不生氣,一臉風輕云淡地道:“說回希茹身上,為何你只問她的臉是不是我弄的,不問她是不是對我做了什么,才會遭此惡果?”
不等老夫人反應,她開始掰扯道理:“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沒有她做初一、哪來的我做十五?難不成,你希望咱們希家女娘一個個都是軟蛋,出去被人欺負了也忍氣吞聲?還是說,你更希望希家女娘在家中便先開個斗獸場,殺個你死我活,出去跟別人廝殺的時候便個個身經百戰、不致落敗?”
眾人:“……”
希家最不肯忍氣吞聲的女娘,大概就是你了吧!
混女一個,出去只有希陽欺負人的份兒,哪有她忍的?
不得不說,這位嫡小姐的嘴,真的是好生犀利。
別人說一句,她能說十句。
并且,句句都踩在了點子上,每一句都能戳人肺管子!
希老夫人被頂得心肝脾肺腎都疼,怒不可遏:“希陽你給我跪下!”
希飏不想浪費時間在后宅爭斗上,忒沒意思!
她翻了個白眼,大聲喝道:“白千戶!”
宗政禹給她的這一百個羽林衛,是在一個千戶營里撥出來的。
攝政王親自交代,千戶白旭領了這份差使。
只見一名身著羽林衛甲衣的青年走了出來,抱拳向她行禮:“希小姐,白某在。但請吩咐!”
看了一眼這也算英俊的小將,希飏終于感覺舒服了點兒。
她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臉上全都是不耐煩,道:“給我看好了這些老母雞小雞仔,別讓這些娘兒們一天天地耽誤人辦正事兒!若我是個男人,家里都是這些貨色,直接出家當和尚算了,還搞什么事業、當什么官!”
白旭:“……”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老母雞”,轉頭又掃了一眼旁邊的“小雞仔”,突然覺得,希小姐這話挺有道理的。
雖然,她自己就是個娘兒們!
希飏的話還沒說完:“不是我要多管閑事啊,你們這些男人,真想耳根清凈的,就不要搞三捻四,納那么多小妾,生出一堆逼玩意兒,只有數量沒有質量!一天天在家里鬧個不休,男人還怎么干大事?”
未婚的白旭:“……”
好有道理!
希老夫人聽得簡直是火冒三丈:“逆孫,你敢如此說話!”
“我就是說了又怎么樣?”希飏也是脾氣來了:“就興你有脾氣,興你有尊嚴?你一個丞相夫人了不起是吧?自己男人躺在那兒昏迷不醒半個月了,除了抹眼淚、欺壓長房,你還能干什么?我祖父都這樣了,你還在這里逼逼賴賴,阻礙我去跟閻王爺賽跑,你他么倚老賣老有理了是吧?”
她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眸光森冷,道:“現在!我——希飏,要進宮去廢寢忘食、通宵達旦為祖父研制解藥。拖延時間、延誤生機,也是謀殺的一種!你若再敢阻攔,我便上攝政王那里去告你謀、殺、親、夫!”
她是個女子,但這氣勢當真是強悍!
多少男人都不如她!
至少她那個爹,是比不上一星半點的。
其他人不熟悉宗政禹,但小祿子、白旭,都是知道的。
此時此刻的希小姐這氣場,真像攝政王啊!
希老夫人愣是被她鎮住了。
希飏再看向希茹。
希茹竟然被她的眼神嚇的,下意識后退一步。
“你……”希飏抬手一指:“少給我找茬,這次只是小傷小痛,給你點教訓就算了。下次再敢在我面前嗶嗶歪歪,我不敲了你的牙、拔了你的舌頭,我就不叫希飏!”
丟下這話,她轉身就走。
小祿子扶著希飏上轎子,小心翼翼瞥了她一眼,道:“希小姐莫要為這些人動怒,您身子金貴著呢!”
這小太監心里堅信:現在攝政王還沒表態,但以后肯定會有所表示的。
就這位主子,將來進了攝政王府,哪怕只是個側妃,就希家這些人,還真夠不著她!
希飏如果知道他一心都在想這些,大概會敲他腦袋。
但她不知道,只是淡淡地道:“我沒動怒,只是嫌煩。”
她幽幽一嘆,道:“有些人啊,就像蒼蠅,不咬人、光惡心你!”
這話,小祿子就沒敢接了,轉而道:“原本希小姐身邊沒人的時候,奴才還十分擔心來著。如今兩個文婢、兩個武婢,這配合是相當好。希小姐以后,也不用事事都要親身上陣了。”
宮里做事的人,情商就是高。
希飏勾唇微笑,道:“倘若有祿公公幫襯,就更好了。”
小祿子笑道:“奴才會盡心盡力伺候主子的!”
攝政王那邊沒放準話,他也不敢說:以后您就是我主子了。
暫時只能瞞著。
希飏尚未進御藥房,便遇上朔日宮的人,說是宗政禹傳她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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