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扶子春當時內心狠狠一跳。
什么？
不是大晟常用的？
而三笠沒曾注意到扶子春的驚詫疑惑，他還在聚精會神地瞇著眼探究這塊玉佩里深藏的奧秘之處。
“我們大晟的玉佩通常都會雕刻祥瑞的動物，以起到護身庇護的作用，就算是太單調了而必須有東西做點綴，也不會雕刻祥云。但是這玉佩上卻有暗紋的祥云，并且還是雕刻在玉佩里面的雙生玉環上面的，平常根本看不到的地方，一看就知道，這肯定不是按照咱們大晟的喜好來雕刻的。”
“雖然這塊玉石不是什么特別名貴的，但是好在這塊玉佩雕刻精良……如果要出售的話，我拿去黑市，應給會有喜歡收納奇珍異寶的人拿去收藏，應該也是能出個不錯的價錢——”
“王妃，不知道您打算要多少銀兩出手啊？”
“……”
扶子春立刻伸手，將玉佩從提及黑市就兩眼放光的三笠手里搶回來，幽幽地說：“我只是問問，沒說要賣。”
“哦。”
三笠悻悻地重新捧起飯碗，還沒動筷夾菜，就聽扶子春又狀若無意地問：“我想起來咱們大晟的玉佩，好像確實很少在玉石里面雕刻暗紋。應該也不止是大晟吧，其他國家難道有喜歡這種低調工藝的嗎？”
“有啊。”三笠往嘴里扒拉了口米飯，“每個國家的信仰和圖騰，還有風土人情都不同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嘛。就像元疆，他們那里蠱蟲居多，所以他們國家的圖騰就是萬蠱之王，對其頗為敬仰，不像咱們大晟的人，條件反射地看見蟲子就下意識想踩死。還有北歌，他們冰天雪地不好出行的時候，就喜歡馴養白狼，所以一般他們的圖騰也就是狼頭……”
扶子春稍微頓住。
狼。
她想起聽雪。
想起顧淵鷙脖頸處掛著的那塊雕著狼頭的吊墜。
……
這倒是。
每個國家信奉信仰的東西都不同，習俗習慣自然也難免會大相徑庭。
“那你知道，哪里的人會這么雕刻玉佩嗎？或者——你能查出來我這塊玉佩的來歷嗎？”
被這么問到了的三笠稍怔，抬眼對上扶子春眸色深處的探究神色，他也瞬間心領神會，擱置了碗筷后，萬般謹慎小心地將玉佩重新拿起來反復查看。
但是即便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卻也很難只從一個暗紋祥云，就能斷定它的來歷。
“玉石很普通，哪里都能出產，這個雕刻的工藝也算不得特別精良，所以……我可能需要點時間。”
“時間沒關系，你慢慢調查就行。”
扶子春伸手想將玉佩拿過來，三笠卻頓了頓說：“王妃，我能照著這個玉佩仿造出個一模一樣的嗎？這樣就算日后的調查有所眉目了，我也方便能隨手拿出個相似的給別人查看。”
這個要求，倒是也算合情合理。
“可以。”
扶子春應允了后，又稍頓了下，“不過你做好之后得先拿來給我看看。”
“可以的。”三笠信心滿滿，“我黑市里面別的不多，就能工巧匠一抓一大把，加上這種資質的玉石也不是特別難找，最多不過三天，我就能做跟這個一模一樣的玉佩出來。”
扶子春相信三笠有這個本事。
隱藏空間知道的人也不多。
還有一點，就是這個玉佩所攜帶的隱藏空間，也好像只有她和她萬般信任的人，才能將其打開。
其他人拿到不過是一塊普通玉佩而已。
倒是也不用擔心秘密暴露。
那就查吧。
三笠接過玉佩后就馬不停蹄地離開了，欣宴則頗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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