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妙揉揉耳朵，確定沒有聽錯。
顏一笑說的就是系統二字！
一瞬間，張妙妙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比如，為何顏一笑有那么好的運氣，為何她能籠絡如此多的美男。
還有……
顏一笑莫名其妙誘騙冰雪靈狐，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真正理由！
就算顏一笑再看她不順眼，她也沒必要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殺掉自己吧！
但如果這都是系統的指示呢？！系統讓她殺掉“女配”呢？
張妙妙眼里閃過驚慌和憤怒。
灰靈根的顏一笑能修煉至金丹期，說明她害過不少人了！
“救我……救我……”
顏一笑在沈不言的懷中不住呢喃，終于清醒了過來。
她感受到胸口一陣赤火之氣，和彌漫在嘴里的血腥味兒。
以為喝了張妙妙心頭血才活過來的顏一笑忍不住嘴角露出了個笑。
然而下一瞬間，暮文心的眼刀甩在她身上，嚇得她頭皮發麻。
“喝了你師尊的心頭血，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暮文心冷冷道。
她師尊的？這血是沈不言的？
顏一笑這才注意到沈不言淌血的胸口，還有遠處完好無損的張妙妙，一顆心如墜冰窖……
她不要喝沈不言的心頭血啊！
喝他的血只是晚死一點！
讓她喝張妙妙的啊！只要她積分恢復到一萬，中級商店就能開啟，到時候兌換“回魂丹”，她才能活下來啊！
顏一笑臉色煞白。
修士不同于妖精，喝下同為人修的心頭血后，身體會本能地排斥。
“嘔~”
顏一笑也不例外，剛把沈不言的心頭血咽下去，反胃的感覺頓時涌了上來，她身體抖動，跌向一旁。
沈不言以為是暮文心嚇到了顏一笑，他眉頭一皺，嗔怒，“師姐，你就不要再責怪一笑了，你嚇到她了！”
說著，又要攬住顏一笑，想用手替顏一笑擋住暮文心冰冷的視線。
結果……
臭……
太臭了……
實在忍不了了！
顏一笑身上又飄過來一陣濃烈的狐臭味。
沈不言身上本就漏了個大窟窿，正處于不健康的狀態，狐臭給了他雙重打擊，熏得他腦殼疼。
他忙掩住口鼻，自然沒空管顏一笑，任由她滾落在地上。
一旁的暮文心也捂住鼻子，乜了眼顏一笑，后退沒說話。
“嘔~”
沈不言要吐出來了。
望著師尊嫌棄的表情，顏一笑吸吸鼻子，忙道，“對，對不起，師尊。”
她想擠出一個讓人憐惜的表情，可寒冰咒凍僵她的臉，眼下肌肉還硬著，她辛苦擺出的表情扭曲起來。
沈不言對上顏一笑那一副比哭還難看的臉，心頭巨震。
【沈不言好感度下降5，當前好感度85。等級不變。】
【扣除積分50，目前總積分6950。】
顏一笑很崩潰，沈不言是被她臭到，開始討厭她了么？
她委屈得直掉淚，然而更讓她崩潰的還在后面。
【經過系統測算，當前宿主完成“獲取張妙妙心頭血”任務的可能性為0。】
【主系統決定提前扣除任務失敗積分4000。】
【宿主積分更改為2950。目前積分低于3000，主系統收回“畫皮”功能。】
系統的話音剛落，灼燒感自顏一笑的下巴向上蔓延。
“等等！憑什么！我的任務期限還沒到！你憑什么收回我的積分！”
突如其來的通知讓顏一笑心態大崩。
她的臉可不能再失去了！
又臭又丑，以后誰還要她！
【因為你快死了。】
顏一笑心頭一震，她被寒冰咒侵蝕，確實命不久矣。
但……
【我還沒死！等我積分刷上去，吃了回魂丹就能活下來！】
系統的聲音已然變成了另一道冷酷無情的電子音，那是主系統的聲音。
只聽那道聲音繼續道：
【你覺得你配吃回魂丹么？】
【廢物……】
廢物？
她賺到積分的時候系統就跟舔狗一樣舔她，失利一次就罵她是個廢物了？！
不等顏一笑繼續問，灼傷的感覺很快就蔓延到嘴部。
顏一笑咬牙，她知道狗系統這是要跑路了！
她是用識海與狗系統簽約的，為了不讓畫皮功能被它強制收回，顏一笑生生忍了切除一部分識海的痛苦，強行和系統分離解綁。
“啊——”
只見她七竅流血，慘叫一聲后，又昏了過去。
“一笑，一笑，你怎么了！”
沈不言也顧不得臭味，忙查看顏一笑的情況。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不知為何顏一笑下半張臉毀得恐怖至極。
張妙妙吞吞口水，她想著這應該是任務失敗的懲罰。
畢竟顏一笑確實沒把她殺掉。
趁著暮文心和沈不言兩人都因突如其來的變故手忙腳亂時，張妙妙默默挪了挪步，一溜煙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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