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妙拿著玉牌一路按著上面的提示走。
她醒來的時間接近傍晚,如今,火紅的太陽隨著時間推移隱沒在湖水之下。
夜幕降臨,黑沉沉的天給寂靜無聲的樹林蒙上了一層恐怖氣息。
不遠處,一股邪風從樹林深處襲出,裹挾著陣陣寒意吹來,激得張妙妙身體一顫。
她看看手中玉牌,再走幾步就要到二師兄說的地點了。
可不知為何,她的右眼皮竟開始狂跳。
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災……
雖說這句話是民間迷信的說辭,但身處幽暗昏惑的樹林里,張妙妙竟覺得有些道理。
張妙妙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走得離天劍峰很遠了。
同時心里涌現出很多疑惑。
她二師兄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煩,非要她來這么偏僻的樹林?他以往可不會踏足這里。
張妙妙猶豫要不要繼續前進,玉牌上又傳來二師兄催促的消息。
【妙妙,到了么?】
【你找不到路的話,我可以來接你。】
盯著這兩行字,張妙妙總覺得哪里不對。
她回問道:
【師兄,你遇到了什么麻煩?】
【要不我叫師尊來幫忙?】
玉牌那邊回消息也很快。
【……】
【只是一點小事,不用麻煩師尊。】
張妙妙:【?】
【就是,就是那個事……那個事,你應該懂吧?】
那個事?我懂?你隔著隔著呢?
什么時候二師兄成謎語人了?
張妙妙皺眉。
樹林深處更加幽暗漆黑,枯枝在黑暗中張牙舞爪,好像是在等待毫無防備踏足進來的小白兔。
她冥冥之中有種預感,前方危機四伏。
早知道就帶著龍淵過來了。雖然他是把斷劍,但好歹能講話,一路解悶壯膽還不錯。
正想著,手腕上傳來絲絲涼涼的感覺,似是一個動物在她的手臂上爬來爬去。
張妙妙忙用玉牌照亮手臂,只見爬動的是龍淵撿來的那條小白蛇。
它愜意地舒展身體,見張妙妙在觀察它,吐吐信子,舌尖一度點到了張妙妙的皮膚上。
這一下仿佛蜻蜓點水,不重,卻讓張妙妙的心湖泛起漣漪。
張妙妙難得伸手揉揉它的小腦袋。
有活物陪著,她倒敢繼續往里面走去了。
這地方是詭異了一些,不過二師兄都來到這,還好好的給她發消息,應該沒什么太大的危險。
張妙妙帶著小白蛇又往前走了一會。
臨近二師兄給的地點,張妙妙看見樹林之中有亮光閃爍。
順著亮光看去,打謎語的二師兄坐在枯枝上笑言艷艷地招呼她過去。
她二師兄一臉開心,根本就不像是遇到麻煩了。
“師兄,你怎么會來這?你說的小事是什么?”張妙妙跑到樹下問道。
花弄雨只笑不答。
張妙妙還未發現異樣,手腕處的小蛇倒是鉆出張妙妙的袖口,伸出脖子,直起身,身體繃得就如一張弓。
它死死盯著樹上的花弄雨,張開嘴,口中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嘶嘶”聲。
“哈哈……”花弄雨掩住唇低笑。
他從樹上跳下來,走向張妙妙,伸出手還想逗弄逗弄那只對他非常有敵意的小白蛇。
指尖還沒碰到蛇身,小白蛇一口便要咬上去,花弄雨忙收回手。
張妙妙拍拍小白蛇的腦袋,呵斥,“干什么呢?這是我師兄。”
花弄雨沒有計較,還在笑,“妙妙的靈寵當真是聰明護主。”
這話有點陰陽怪氣她的意思,張妙妙蹙眉,不過到底是她手上的小蛇先動的手,張妙妙也就沒說什么。
然而被她拍了兩下的小白蛇似乎是沒長記性,還要伸出脖子咬花弄雨,張妙妙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它的頭,直叫小白蛇張不開嘴。
她道,“好啦,師兄別打馬虎眼了,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小事,非得挑這么個地方……”
“其實……那件小事已經解決了。”花弄雨幽幽道。
“哈?”張妙妙不解。
花弄雨又勾勾嘴角,走到另一個枯萎的樹旁,道,“我只是想讓妙妙來到這罷了。”
“什,什么意思?”
花弄雨沒回答她,蹲下身,指尖在地上畫著什么圖案。
只見方圓四里的空地之處,緩緩升起半透明的藍色氣流。
藍色氣流直沖上方,最終在一點凝聚,形成了一個靈光流動的屏障。
張妙妙心里的不安愈發濃重,她道,“師兄,你這是做什么?”
“弄一個結界罷了。”
花弄雨站起身,手中冰藍色的靈力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花瓣狀的瞳孔漸漸變成中間粗兩邊細的梭子型。
他見張妙妙仍是一臉不解,語氣里帶上了譏諷,“好心”解釋道,
“這個結界叫隱匿之界,是元嬰后期才能掌握的法術……結界的作用除了能抵擋結界外界的一次致命攻擊外,還能隱匿掉結界內部發生的一切事情。”
“也就是說,無論結界內部的人發出的聲音有多大,哪怕是站得離結界邊緣只有一寸距離的人,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以前隱匿之界多被喜歡找刺激好野戰的修士們在雙修時使用。但他們忘了,隱匿之界優良的私密性,其實最適合用來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說罷,花弄雨的身影逐漸變成了身披狐裘,黑發藍瞳的狐心月。
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顏一笑是沒舍得和他解契……
但他意圖謀害暮文心,就算沒有被趕出天衍宗,依照暮文心的性子,應該把他關起來防止他繼續作妖啊!
張妙妙震驚之余,按住小白蛇的手松了松。
小白蛇嗖得一下沖上去要和狐心月拼個你死我活。
狐心月眉毛一挑,乜了它一眼,似乎在嘲笑它的不自量力。
他反手釋放靈力,一出手,小白蛇便被打向旁邊的枯枝上昏死過去。
“我本來還怕你不會過來。”狐心月道,他又召喚靈力,打向另一旁的枯枝。
受到靈力攻擊,原本覆蓋的幻術頃刻消失。
幻術之下,她真正的二師兄垂著腦袋,被一把冰刀定在枯枝之上。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周遭的寒冰之氣凍得他嘴唇發紫。
狐心月一把抽出冰刀,花弄雨應聲掉在地上。
“你來的太晚,護花使者的命差不多都快歸西了。”
狐心月舔著冰刀,細細品味花弄雨的血液。
他眼神陰沉,嘴角嘲弄,心情頗好道,“不過來的晚也不全是壞事。”
“等得越久的獵物,血越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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