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梨在滬市人生地不熟,正好她腦袋里亂的要命,就這么茫然地被沈宴給拉了過去。
說是酒局,其實是個小型酒會。
人幾乎都是從剛剛的品牌推介會過來的,看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應該都是很熟悉的人。
樂梨只認識沈宴一個人,表現得有些拘謹,端著酒杯坐在旁邊,看著他們說笑。
沈宴看起來人緣很好,幾乎這里的每個人都會跟他打趣。
沈宴表現得也不同于平時展露的那一面,看起來很是開朗外向。
他會主動和別人說起一些趣事,表現得很幽默,還很會引導話題。
樂梨看著這樣的沈宴,覺得有些新奇。
因為在記憶中,學生時代的沈宴,好像永遠都是安安靜靜的。
現在表現得卻截然不同。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沈宴?
還是說都是真實的沈宴,只不過這其中發生了一些什么,讓他的性格轉變了?
樂梨看了看沈宴的酒杯,他喝的也并不多,看來不是酒精的作用。
沈宴和朋友聊得熱火朝天也沒忘了樂梨,一回頭就正好撞見她眼睛亮亮的看著自己。
他的心頓時軟成一灘,主動走過去牽起樂梨的手腕,帶她一起融入這個酒會。
樂梨心里有事,始終不能放開了玩,索性觀察起沈宴來。
酒會結束以后,沈宴看起來意猶未盡,對樂梨說道,“好不容易見到朋友們,又要分開了,也不知道下次見是什么時候。”
樂梨眨眨眼,“京都離滬市不是很遠,想見的話我隨時給你批假。”
看她說話還像小孩子一樣,沈宴忍俊不禁,“不是這樣的。他們大多數不在滬市,有的在國外,還是不同國家,像今天這樣見上一面,四五年能有一次已經很不錯了。”
聽他這樣說,樂梨也覺得有些遺憾。
好朋友分散在天涯海北,能聚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日子卻遙遙無期。
樂梨不禁問道,“學長,你剛才和你學生時代我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哎,是我學生時代就沒有很了解你,還是你這幾年性格大變?”
她用開玩笑的語氣問,免得沈宴覺得被冒犯到。
事實上,無論她用什么語氣,沈宴都不會覺得被冒犯。
因為他等樂梨這句話一晚上了。
見她終于說出來,沈宴反而有種石頭落地的感覺。
他突然轉身,看著樂梨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道,“小梨,我還有其他不同的樣子,都是你沒有見過的,要不要進一步再了解一下?”
他的聲音很輕,如同春風拂面,讓樂梨不會覺得不舒服。
但樂梨也沒被他的語氣蒙蔽,準確地察覺到了他別有用意。
樂梨把話又尋思了一遍,終于察覺到沈宴為什么對自己這么說。
他喜歡自己。
這五個字就像是咒語,對樂梨施展了一個對沈宴的禁止令。
她不喜歡沈宴,不能給他一分一毫的希望。
從此以后,除非沈宴的情感能夠消失,不然她就永遠不能和沈宴有超出上下級的接觸。
這是樂梨給自己定下的規則。
樂梨退后一步,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容,不讓沈宴覺得難堪。
她也很正式又禮貌地拒絕了沈宴的愛意。
“學長,我有男朋友,已經沒有其他精力再去了解其他人了。而且,我覺得我對你的了解已經夠多了。”
她的回絕挺委婉,但又堅定。
沈宴聽了想對樂梨說,沈溫易配不上你,他對你不夠好,不如讓他離開,我如果在他的位置上一定竭盡全力愛你。
可他不是那樣的人,到底說不出那種話。
被當面拒絕,沈宴也沒有氣餒,他有幾分自嘲地笑了笑,“看來人格魅力還是不夠大呀,幾年不見小梨都對我喪失興趣了。”
樂梨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句話,索性沉默下來。
沈宴沒有讓氣氛變得很僵,他對樂梨道,“時間不早了,先回酒店吧。”
一回到酒店,在宴會和酒局上都喝了不少的沈宴,并沒有立馬就睡覺。
他要抓住這個和樂梨單獨出差的機會,努力讓她接受自己。
一次不行,那就再來一次。
沈宴把自己早就給樂梨定制好的戒指拿出來,準備明天交給服務生,讓樂梨在吃早餐的時候就能看到。
這也是給她的一個驚喜。
他在準備時,樂梨也沒閑著。
酒精將困意放大,樂梨昏昏欲睡,但一想到在路燈下沈宴深情款款得看著自己的樣子,她又一下清醒過來。
看學長的樣子應該不會輕言放棄。
那么繼續留下來,說不定會發生什么。
樂梨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她要在源頭上杜絕這種事。
思索再三,樂梨將自己的行李箱打開,連夜開始收拾行李。
把所有東西都裝好后,樂梨又打開軟件給自己訂了最近的航班。
一看還有兩個小時就要起飛,樂梨咬咬牙,拿著證件和行李就沖到樓下去退房,又極限時速趕到機場。
匆匆忙忙地過了安檢,樂梨順利登機。
坐在頭等艙的那一刻,看著窗外逐漸變小的整個滬市,樂梨的心也算是落在了地上。
她實在是沒辦法回應沈宴的感情。
學長在她心里的形象近乎完美,他應該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在一個注定得不到回應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那樣來說對學長也不公平。
做朋友這么久,樂梨希望沈宴能夠幸福。
希望學長能通過這次的不辭而別,明白自己的態度吧。
翌日一早,沈宴起床時心情大好。
想到今天要給樂梨送上自己的驚喜,他還有點期待樂梨的反應。
會拒絕嗎?
感覺以樂梨的性格來看,概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吧。
可為什么還要做呢?
他骨子里是有賭徒基因的,為了那不確定的百分之二十,他愿意一試。
整理好著裝,沈宴去敲響了樂梨房間的門。
沒人開。
半晌,有個保潔走了過來,看著沈宴道,“這間已經退房了,先生您有什么事嗎?”
“退房?”沈宴笑容一頓,“我能進去看一下嗎?”
保潔點點頭。
沈宴進去后,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差點氣笑了。
余光瞥見床頭柜,沈宴走過去,拿起一個信封,打開發現是樂梨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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