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合作推進的這么順利，樂梨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恨不得當場按著傅明山把合同簽了免得夜長夢多。
傅明山對樂梨說道，“樂小姐可以添加也助理的聯系方式，后續事宜由他來聯系你。”
管他聯系誰，把單子簽下來才是正經事。
樂梨當場拿出手機，在徐朗和傅明山的注視下，添加了助理的微信，又存了他的號碼。
為了慶祝合作順利推進，樂梨當即邀請道，“傅先生，師兄，舟車勞頓，我請你們吃飯給你們接風吧。”
她起身，正準備拿上車鑰匙，就聽傅明山拒絕道，“不用不用，吃飯就不必了，我還有事，下次再說吧。”
拒絕得夠直接，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出門之前，傅明山帶上帽子，又戴上墨鏡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超級巨星，怕被粉絲認出來似的。
樂梨看得目瞪口呆。
“傅先生，您這是……”
“外面太冷了，注意保暖。”傅明山隨口搪塞道。
樂梨也沒多問，將他們三個送出門，一直送到樓下才回來。
回到辦公室后，樂梨癱在松軟的沙發上，長出了一口氣。
傅明山提出的合作內容，與之前徐朗跟她說的有很大的出入。
如果按照徐朗之前說的，樂梨應當是充當一個類似于夏季的設計總監，這與沈溫易發來的邀請是相沖突的，二者只能選擇其一。
但傅明山這次來，說的卻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合作。
把樂梨當成一個進貨工廠，相當于一個私人訂制，從她這里訂購一批珠寶，不需要樂梨做形象大使負責宣傳之類的工作。
這樣的話和沈溫易那邊的邀請也沒有什么沖突，她可以二者兼得。
想到這里，樂梨拿出保險柜里沈溫易寄來的那份合同，簽下名字后讓助理閃送過去。
不到兩個小時，合同送到了沈溫易助理手上。
助理拿著樂梨簽完字的合同，站在辦公桌前時，沈溫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距離他發出邀請已經過去一周多了，樂梨始終沒有回音，他還以為樂梨不會答應了。
他都準備試試其他策略了，沒想到竟然現在有了回音。
沈溫易有些驚喜，這簡直就是意外收獲。
他拿過合同后，親自給樂梨打了個電話。
合同簽完接下來就是履約，還是要雙方溝通一下。
沈溫易這通電話打得名正言順。
兩人在電話里還算是公事公辦，約了一下時間，決定見面細聊。
見面的地點就是沈氏總部。
用完午飯，樂梨把下午的工作給助理安排了一下，自己則拿上車鑰匙前往沈氏。
有沈溫易提前打過招呼，前臺看到樂梨后，一路放行。
上樓的時候，樂梨發現沈氏有點過于安靜。
上行過程中，有一些樓層有人上來，樂梨得以看到樓層的情況。
她發現樓層里也很空，原本應該坐滿的，工位卻空了大半。
樂梨的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之前一直聽網上新聞說沈氏情況危急，似乎有破產的風險，她都覺得有夸大的成分在。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多年屹立不倒的沈氏怎么可能輕易破產。
現在親眼見到，樂梨才意識到有多嚴重。
員工都走了大半，真有點火燒眉毛了。
樂梨不敢想象，沈溫易得頂住多大的壓力。
到了沈溫易的辦公室，他助理在門外，親自給樂梨開門。
將樂梨放進去后，又在后面貼心地把門關上。
她回頭看了一眼，助理并沒有跟進來，辦公室里只有她和沈溫易。
沈溫易倒是紳士，讓她坐在沙發上，他走過去給樂梨泡了茶，又寒暄了幾句，“路上堵嗎？”
“還行。”樂梨看著他，眼神復雜。
“怎么了？”沈溫易敏銳地發現她的情緒，反問道。
樂梨借機開口，“只簽這份合同就行？需要我提供其他的幫助嗎？我看你公司員工都走了很多……”
她沒再說更多。
也是為了給沈溫易留點面子。
在她看來，沈氏已經泥足深陷，這樣落魄的境遇，實在不適合拿出來當談資。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沈溫易立刻反應過來，她應該是看到空著的工位了，并且還誤會了。
誤會得還不淺。
那些員工并不是樂梨想的那樣被裁員，而是他給放了帶薪假。
這會兒應該都在夏威夷的沙灘上曬日光浴。
不過顯然樂梨的誤會，對自己更有利，沈溫易并不打算澄清。
他將錯就錯，眼神凝滯一秒鐘后，表現得有些許窘迫，低下頭，無奈地笑了一下，“你看到了啊？”
比起他強撐樂觀，他親口承認更讓樂梨揪心。
樂梨自己都沒意識到，看向沈溫易的眼神里到底有多關切。
“走了這么多人，公司運轉會出問題的。”樂梨皺著眉頭，如果是她坐在沈溫易這個位置，肯定早就方寸大亂，哪里撐得到大批量員工離職？
沈溫易順著樂梨的話頭點了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你看我還有什么能幫得上的？”樂梨算了一下自己工作室賬面上的流動資金能取出來多少借給沈溫易填窟窿。
沈溫易的話卻讓她一愣。
他沒說借錢，而是再一次向樂梨發出邀請。
“我和傅家的那個項目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設計總監，思來想去還是你能勝任，就當幫幫忙，可以嗎？”
沈溫易眼神里甚至帶上了幾分祈求。
他沒說借錢，而是讓她當設計總監，也是合理的。
傅家的合作應該是沈溫易目前手里最大的項目，只要啟動，項目就會帶來高額回報，能抵消一部分之前的虧損。
一天找不到設計總監，項目就一天沒法運轉。
他著急也是情理之中的。
若是放在今天之前，樂梨可能會拒絕。
她不想參與沈溫易的工作太多。
但今天親眼目睹了沈氏“現狀”后，樂梨心里升起同情，面對沈溫易的請求，她承認一次心軟了。
“好。”樂梨點點頭，在沈溫易期盼的目光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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