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雁坐在角落，屋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這個工位上，林凡待的時間，總共不超過半個小時。
那么厚的員工手冊，要是能背下來，可真是見了鬼！
呂雁就是要故意為難林凡，挫挫他的銳氣。
“早就會了。”
呂雁冷冷的說道：“哼，上班第一天就無視什么？！”
話說到一半，呂雁才反應過來，林凡竟然敢說自己全都會背？
不光是她，就連孫媛同樣也很是驚訝。
坐在林凡的旁邊，孫媛親眼看到林凡一上午，就匆匆翻看了幾眼手冊。
那么短的時間，別說背下來，就是讀一遍也費勁啊。
一想到林凡是為了自己，才耽誤這么久，孫媛心中既感激又內疚。
她連忙開口：“組長，是我耽誤林凡的工作了，我知道咱們小組的規矩，明天組會我做檢討。”
“做什么檢討？”
林凡一副不理解的樣子，“我都說了，我真的會背，不信你隨便問？”
呂雁的氣得臉蛋發紅，配上她豐腴的身材，卻顯得更有味道。
“行行行，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把手冊拿來！”
林凡聳聳肩，把嶄新的員工手冊，遞給了呂雁。
“營銷的四種方式是什么？”
只見林凡頓了頓，然后開口：“分別是體驗式營銷”
全對？
而且和書上的，一字不落！
呂雁瞪大眼睛，這小子運氣這么好，自己隨便一翻，就剛好是他看過的？
“在營銷推廣中，最”
“最重要的是滿足客戶需求，實現”
呂雁更懵了，竟然還會搶答！
接下來，呂雁接連問了三個問題，都被林凡輕松答對。
她不敢置信的合上手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林凡似笑非笑：“怎么樣組長，我還需要在組會上做檢討嗎？”
開玩笑，在山上的時候，他剛識字，老頭就天天逼著他背藥方和病理。
那些古籍，可比這什么員工手冊難多了。
呂雁無話可說，只能冷哼一聲，回答了自己的工位上。
孫媛悄悄豎起大拇指，小聲說道：“我去，你簡直是天才啊！”
隔壁的大學生小孟，推了推自己的厚瓶底眼鏡，也是嘖嘖贊嘆。
“想當初我可是背了一個星期，才勉強通過的。”
林凡嘿嘿一笑：“馬馬虎虎，運氣好。”
時間很快來到六點，大家一邊站起來活動著身體，一邊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孫媛說話有些不自然：“林凡，你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今天要不是林凡出手幫忙，孫媛恐怕真就被自己父親，給賣進了賭場。
她想好好謝謝林凡，又害怕林凡誤會，所以才支支吾吾的。
林凡正準備答應，可呂雁又走了過來：“林凡你先別走，等會我給你介紹新搭檔。”
“新搭檔？組長，不是說好你帶我的嗎？”
呂雁瞪了他一眼：“我是組長，我怎么安排，你就怎么聽！”
垂頭喪氣的坐回工位，林凡無奈的說道：“媛姐，看來今天晚上這頓飯，是泡湯了。”
可孫媛和小孟，表情卻都變得怪異起來。
“林凡，我要是你，就先把晚飯放一放了。”
這讓林凡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小孟苦笑著問道：“凡哥，你就不好奇，為什么到下班，才給你介紹新搭檔嗎？”
對啊，這都已經下班了，怎么現在才介紹新搭檔？
小孟搖搖頭：“唉，怎么說呢，你的這個搭檔，有點不好相處。”
“怎么說人家呢？”
孫媛解釋道：“其實樂樂這個姑娘也不壞，就是有點不正常，神神叨叨的，有時候她說什么，你聽聽就行，別往心里去。”
這話越說越讓林凡好奇，自己的搭檔，到底是個什么姑娘？
林凡拉著孫媛：“哎哎哎，媛姐，你和我仔細說說，到底什么個不正常？”
“怎么說的，就是她一陣好一陣壞的，上一秒還有說有笑，下一秒就直接變臉，還會對著空氣振振有詞，可嚇人了。”
林凡瞪大眼睛，這聽著怎么好像中了邪一樣。
“這樣的人，公司為什么不辭退啊？”
孫媛嘆了口氣：“唉，其實她也是個苦命孩子，聽說是外地來的，母親一個人把她拉扯大，樂樂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她母親還沒等享兩天福，就突然離世了。”
“而且樂樂雖然古怪了點，但是業績一直都數一數二，所以公司也就把她留了下來。”
說話的時候，孫媛言語間都是心疼。
雖然還沒見面，可林凡聽完這些，心中也升起了無限憐惜。
甚至還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因為林凡比他們都能體會，沒有父母的感覺，是多么難過。
半個小時后，直到業務一部的人走光，兩道人影才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呂雁，跟在她身后的，則是一個個頭不高的女孩。
看樣子不過二十歲出頭，齊劉海下面，是一張精致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不過仔細看去，會發現她的眼神里滿是堅毅，甚至還帶著一絲果決！
看到業務一部出現的陌生人，女孩皺眉問道：“組長，這人誰啊？”
林凡笑著說道：“你好，我叫林凡！”
“你好，大家都喊我樂樂。”
看著女孩友好的伸出手，林凡撇撇嘴，這不挺好的嘛，哪有他們說的那樣古怪？
相互介紹過后，呂雁說道：“樂樂，這是咱們業務一部的新人，從現在開始，就由你負責帶他。”
聽到這話，米樂樂頓時垮臉：“什么？組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上班沒個準點的，再說我哪里會帶人啊，你給他換個搭檔吧！”
“不行，”
呂雁直接拒絕，“你要服從領導的安排。”
米樂樂噘著嘴，望了一眼林凡：“哼，到時候他要是主動請離，組長你可別怪我！”
“林凡是吧，我剛好要談個業務，走吧！”
林凡望著暗下去的天：“這么晚了，還有業務要談？”
“愛來不來，你最好趕緊和組長說，咱倆不適合做搭檔。”
林凡啞然失笑，這丫頭還挺有意思的。
看著米樂樂快步離開，林凡小跑著跟了上去：“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