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姬霞輕哼一聲，不滿地說道：“你不好好聽講，反而要求一大堆。”
“師父，你剛剛講得內容太簡單了。我已經學會了所以才會分心。而且，你長得這么漂亮……”
見周毅越說越過分，姬霞趕緊打斷他的話，沉聲說道：“那你根據我剛剛的講解，完成一幅字畫，讓我看看你理解了多少。”
作畫對周毅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畢竟他是先天九層的高手，對筆觸和力道的掌控已經細致入微。
再加上姬霞剛剛說的理論，他有信心可以完成一幅完美的畫作。
“那好吧！”周毅點頭道，“給我十分鐘，我就能完成一幅畫。”
姬霞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給你研磨，你開始畫吧！”
姬霞手握墨錠，將墨錠在硯臺上畫圓圈研磨，將墨色調至最佳狀態。
周毅執筆，突然又將筆放下，看著姬霞說道：“師父，如果我畫的能夠讓你滿意，你可以摘下面紗，讓我看一看嗎？”
姬霞有些惱怒，她覺得周毅這個徒弟一點也不老實。
總想著調戲她。
姬霞出言道：“別開玩笑了，趕緊作畫。”
“我沒有開玩笑，師父如果一點獎勵都不愿意給，我會很沒有動力的。”
姬霞白了周毅一眼，真是個無賴徒弟。
她無奈道：“好，等你畫完，只要能夠讓我滿意。我就揭開面紗。”
“那一言為定！”周毅伸出手掌。
姬霞猶豫片刻，跟周毅三擊掌。
‘啪啪啪！’
三擊掌之后，周毅開始執筆作畫。
這次周毅準備畫一幅蒼鷹圖。
他作畫很快，幾乎快到姬霞看不清楚。
幾分鐘時間，一副蒼鷹圖便完成了。
這幅字畫以青山為背景，描繪了一只孤獨的鷹展翅高飛的場景。
在周毅的筆下，這只鷹的眼神異常冷漠，仿佛在注視著它的獵物。姬霞緊閉雙眸，心中涌起了一陣恐懼之感。
她閉上眼睛緩和了好一會，才緩緩睜開眼睛，度很是目光與那只鷹的眼神不期而遇。
這次有了心理準備，姬霞心神穩了許多。
周毅的用筆極富神韻，但是卻猶如刀削般鋒利，透出濃郁的殺意。姬霞再次感到一陣顫栗，她有些不敢相信，這真是周毅剛剛畫的？
周毅已經完美地殺氣完全融入這張畫中，這不僅僅是有技巧就可以做到的了。
她不禁想要知道這幅字畫背后的故事。
如果背后沒有情感和故事支撐，這幅畫絕對達不到這個程度。
或許，周毅曾經經歷過一段殘酷的往事。甚至，他曾經身臨其中，親眼目睹了血雨腥風，才會將這樣一幅充滿殺意的作品呈現在姬霞面前。
這幅字畫令姬霞深感不安，但同時也引發了她內心深處的好奇。
姬霞看著周毅，發現他雖然外表平靜，但內心似乎隱藏著深深的情感。她心疼地問道：“周毅，究竟經歷過什么，讓你如此堅強？”
周毅輕輕一笑，仿佛內心的痛苦被一縷清風輕輕吹散。他從容地說道：“我沒有經歷過什么大事，只是知道每個人都有不容易的時候，我與別人不用地地方，只是學會了如何面對生活中的苦難。”
姬霞看著周毅，感覺他的眼中閃耀著一種堅定的光芒。
姬霞本來自認為是個文藝青年，不太能看得上身邊那些只知道修煉的同齡人。
但是此時她發現，周毅這樣的人才能稱得上文藝。
直面苦難，永不會被苦難打倒。
而她連苦難都沒有經歷過，讀兩本小說，畫幾幅畫，算什么文藝青年。
良久，姬霞看著周毅：“能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周毅沉默片刻，開口道：“我是個孤兒，從小跟師父相依為命。我師父很漂亮……”
她靜靜地聽著周毅講述自己的故事，心情也隨之跟著起伏。
周毅的生活中的苦難很多，尤其是在遇到他師父之前。
只是姬霞不知道為什么，從周毅的話里，她能夠感受到他和他師父不是一般的師徒關系。
又想起周毅剛剛纏著拜她為師。
姬霞臉色一紅，羞澀地看了周毅一眼。
心道，他應該不會對我有想法吧?
不過能夠與這樣的人談戀愛，或許很美好。
只是可惜現在已經成為師徒關系了。
就在姬霞沉思的時候，周毅開口道：“師父，我畫得怎么樣？還能讓你滿意嗎？”
聽見周毅的話，姬霞沉默了。
本來她打算不管周毅畫成什么樣子，她都說不滿意。
但是看見這幅畫，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就連她這個做師父的都畫不出這樣的作品。
看見姬霞的神色，周毅就知道她對這幅畫極為滿意。
周毅笑盈盈地看著姬霞：“師父，現在相信我剛剛是在認真聽講了吧？”
周毅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姬霞。
姬霞眉頭微蹙，狐疑地打量著周毅：“你以前真的沒有學習過繪畫？”
周毅點頭：“難道師父不相信我嗎？”
周毅臉上帶著些許失落和委屈。
姬霞見狀心中也有幾分不忍。
她嘆息一聲，擺擺手說道：“我沒有不相信你，只不過你剛剛畫得實在太完美了。我有些驚喜……”
說完，姬霞走到周毅身旁，拉著他的手：“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姬霞這樣子，倒像是在撒嬌一般。
周毅連忙搖頭：“師父說什么呢，弟子怎會生師父的氣呢？”
說完周毅伸出雙臂將姬霞抱住。
姬霞感覺到周毅溫暖而又結實的胸膛，她整個人都呆愣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任由著周毅抱著自己。
兩人就這么安靜地擁抱著，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姬霞才反應過來，她輕輕推了周毅一下：“我們不能這樣。”
周毅松開姬霞：“師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為什么不能這樣？”
姬霞俏麗地瞪了周毅一眼：“你既然叫我師父，那我們就有師徒情誼，如果……如果再如此親近，豈不是自毀清譽？”
姬霞嘴里說著拒絕的話，語氣卻不像是怪罪周毅，倒有些少女的嬌羞。
周毅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再次將姬霞抱在懷里：“楊過和小龍女不也是師徒關系么，大家不照樣羨慕他們能成為一對神仙眷侶。”
周毅緊貼著姬霞，輕聲說道：“當然，你如果討厭我，就直接說出來，我絕非糾纏不清的小人。”
姬霞連忙說道：“沒有，我沒有討厭你。”
說完，她便看見周毅嘴角噙著的那抹笑意，頓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周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姬霞：“既然不討厭我，那為什么不讓我揭開你的面紗，看看你的真容呢？”
周毅語氣雖輕，但其中透出濃烈的占有欲。
姬霞臉頰通紅，眼神有些閃躲。
她輕輕扭動一下身體：“你想干什么？”
說完，姬霞怯生生地看著周毅，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有些緊張，又像是有些期待。
或許二者皆有吧！
周毅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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