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飛燕問得痛快，心里卻有些緊張。
周毅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是簡單的小事。
否則何必要她去做。
只是周毅這個大高手都沒能做成的事情，她恐怕也力有未逮。
于是找補了一句：“只要我施飛燕能夠做到的，絕對不含糊。”
聞言，周毅笑嘻嘻地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前輩有沒有聽過李玉真？”
“李玉真？”施飛燕愣住了。
“怎么樣？有印象嗎？”周毅急切地問。
施飛燕點點頭：“略有耳聞。雪花劍客李玉真，據傳已經失蹤多年。你問她干嘛呀？”
周毅沉默片刻，沒有暴露他和李玉真之間的師徒關系。
他抬頭瞥了施飛燕一眼。
施飛燕立馬反應了過來，開口道：“在下孟浪，不過雪花劍客確實失蹤多年。”
周毅又問道：“前輩，能說說李玉真的事情嗎？”
施飛燕沉吟片刻說道：“雪花劍客在江湖上十分神秘，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不過我還算對她有一點了解，實際上算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雪花劍客，或許我早就死了。如果周公子是想對她不利的話，恕我不能說出雪花劍客的消息。”
她并非不愿意告訴周毅李玉真的情況。
只是周毅突然打聽李玉真的消息讓她有些警惕而已。
主要是因為李玉真性情孤傲，在古武界無親無故，而且得罪的人不在少數。
她怕周毅對付李玉真，所以不愿說出李玉真的下落。
“放心吧，我對李玉真前輩絕無惡念，而且對她很敬佩。”周毅微笑著說道
見周毅態度誠懇，施飛燕稍安勿躁。
但是也不能僅僅憑借周毅的三言兩語，她就相信了。
施飛燕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說沒聽過李玉真了。
現在明明知道李玉真的消息，卻不告訴周毅，肯定是要得罪周毅的。
周毅卻微微一笑：“前輩和李玉真相交，不知可識得玉柳劍法？”
“我當然識得玉柳劍法，不怕公子笑話，雪花劍客曾經傳授給我一招玉柳劍法。我研習多年，可以說江湖上沒有比我更了解玉柳劍法的。”施飛燕自豪地說道。
“那就好。”周毅淡淡一笑，對古溪說道：“古溪前輩，可否把你的寶劍借我一用。”
“當然可以。”古溪恭敬地遞上寶劍。
周毅蒼啷一聲，拔出寶劍。
周毅站在月色之中，他的劍舞動起來，宛如一道流光。
施飛燕在一旁看著，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劍法竟然真的是李玉真的獨門絕學玉柳劍法。
而且顯然周毅已經把這劍法練到絕高的境界。
“你，你和雪花劍客是什么關系？”施飛燕終于忍不住問道。
“雪花劍客李玉真是我師父。”周毅悠然說道。
“什么，你，你竟然是李玉真的徒弟？”施飛燕大吃一驚，她看著周毅，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謊言的神色，但是她看到的只有周毅的微笑和灑脫。
“沒錯，正如你所見，我是李玉真的徒弟。”周毅點點頭說道。
施飛燕不禁有些懊悔，她剛才還懷疑周毅和李玉真的關系，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周毅收起寶劍，遞還給古溪：“古溪前輩，多謝你的寶劍。”
接著，周毅又看向施飛燕：“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李玉真的消息了吧？”
施飛燕猶豫了一下，她覺得周毅和李玉真之間絕非簡單的師徒關系。
一方面是李玉真說過不收徒，另一方面是周毅直呼李玉真的名字，而不是叫師父。
但是周毅會使玉柳劍法，絕對和李玉真的關系匪淺。
自己當年服侍李玉真三年，李玉真才傳授一招劍法而已。
而且，根本沒有任何講解，以至于她現在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最終，施飛燕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李玉真的消息，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特別是無盡海的人。”
“沒問題，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周毅點頭說道。
施飛燕看看場上其他人，然后對周毅說道：“還請周公子借一步說話。”
周毅點點頭，跟著施飛燕走到一邊。
施飛燕開口問道：“周公子，不知你可了解雪花劍客的出身？”
周毅有些尷尬地搖搖頭。
作為徒弟，他連師父的出身都不了解，確實有些丟人。
他苦澀一笑：“師父從未提及過她的身世，也不許我問過往。只聽她身邊的老仆袁榮光說過師父家世非凡，卻不耐俗禮。”
施飛燕聽見周毅提到袁榮光，心里再不懷疑。
立即說道：“那我就從雪花劍客的家世出生說起吧！”
“那就太好不過了。”周毅輕聲道。
施飛燕幽幽說道：“李玉真前輩乃是無盡海李家的千金，從小便展現出超凡的武學天賦。在十六歲時，她便能夠獨自斬殺海妖，并在戰斗中感悟出雪花劍法，所以稱為雪花劍客。
在一次偶然中，她救了昊天宗的掌門，由此加入了昊天宗。等她再出現在江湖之中的時候，就已經是天樞境武者了。”
周毅靜靜傾聽，沒有插嘴。
“李玉真前輩是一位奇女子，她的武功高強，心腸慈悲善良，所以江湖上有很多人追隨她，她創辦的雪花劍派，勢力越來越龐大。
只是一次在一次上古遺跡的探索之中，李玉真前輩遭到背叛，而后性情大變。從一個慈悲善良之人變成了性情孤傲的人。
她從此隱姓埋名，不知去向，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不久后，李玉真被人發現尸體，原來她受傷極重，幾乎奄奄一息。
她身邊的老仆袁榮光悲痛欲絕，抱著李玉真的尸體離開了江湖。
但是，只有我清楚，她其實是為了引出叛徒而詐死。
施飛燕嘆口氣說道：“李玉真前輩為了報仇，不顧自己重傷之軀，獨自一人殺入賀氏家族，將賀家屠戮殆盡，并將賀家的財產洗劫一空。”
“當時江湖上為之一震，不少人聲援賀家，發誓緝捕李玉真前輩。”
說完后，施飛燕緊張地盯著周毅。
周毅神色平靜，仿佛沒事人一樣。
施飛燕松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李玉真前輩雖然報了背叛之仇。但是同時查到賀家背叛她是因為無盡海中人的唆使。很快，她就去無盡海了，一方面是為了調查事實真相，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追求武道巔峰。”
周毅眉頭緊皺：“那她現在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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