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寧胸有成竹：“你應該已經感受到沒有藥丸吃的感受了，不太好受吧？如果你對我動手，那么就別想再吃到。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覺得傅雨櫻是知道藥丸有問題才抓他。
他更多以為是他借用趙老板身份被她發現，或者是他暗中和府里的人聯系，有什么地方露出了馬腳，所以她才來這么一出詐自己。
畢竟不知道毒藥的效果，就不可能裝出對應的特征。
傅雨櫻還真停下了靠近他的腳步，手里的狼牙棒也掉在了地上。
“你賣我的東西有問題？”
肖寧信心滿滿：“不僅是賣給你的有問題，很早之前送你的藥就有問題了。你要是不上癮也不會來店里買了，你是不是最近經常注意力不集中，而且老是想再嘗嘗藥丸？
長時間不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想念，還會感覺得不到滿足的抓心撓肝？甚至嚴重的時候皮膚好像有蟲子在爬在咬？”
這還只是開始呢。
傅雨櫻順勢問道：“難道你給我下毒？解藥給我。”
“這怎么能是毒呢？這只是藥，能讓人開心快樂的藥而已，只不過吃了之后就停不下來。不是毒，哪來的解藥？我可以讓你永遠都吃到它。”
演戲的傅雨櫻忍不住笑了，抬起的手放下，她有些無趣的坐回位置上。
“不怎么好玩，不玩了。”她雙手一攤，“我從來沒吃你給的東西。想用毒品讓我上癮？我告訴你，算盤打錯了。哦，不知道你們怎么稱呼罌粟做出的毒品，不過都是一個東西。”
肖寧瞳孔微縮：“不可能！你的癥狀……”
“當然是裝出來的，我比你這個外行人，更清楚毒品的信息。想騙你也太容易了。你所知道的不過是通過別人描述，我可是見過吸毒的人。”
她從袖子里拿出所有從肖寧那里得到的藥丸，“我之前裝出來的樣子，只是輕度上癮的癥狀罷了。你說這東西不是毒品，那你知道它吃多少會死人嗎？要不要試試？
他們有試過一個人一次性吃太多毒品會是什么結果嗎？他們有告訴你嗎？要不要我告訴你死前都會有什么感覺？你說它是讓人快樂的藥，那我讓你快樂的死去，你可要記得感謝我。”
傅雨櫻拿著整整一盒子的藥丸，起身走進肖寧。
肖寧驚恐的表情下，是對傅雨櫻的恐懼和藥物的恐懼。
他確實只知道那個藥如何讓人上癮，初期有什么癥狀，以及一些其他的，但可沒有傅雨櫻了解的那么詳細。
一次吃多少會死人？他又沒有親自試過怎么知道！
主子告誡他前往不能因為好奇嘗試，這東西一旦上癮就很難回頭了。
它可以輕易毀掉一個優秀的人。
傅雨櫻掐著肖寧的下顎，用力掰開他禁閉的嘴巴，就要將一整盒的藥丸都倒進去。
肖寧連忙搖頭，但傅雨櫻手勁太大了，他的掙扎徒勞無功。
“不要！”
就算要死，也絕對不是用這種折磨人的方式！
他也有他的尊嚴！
肖寧想咬舌，可是傅雨櫻的手就在他下顎上，怎么會讓他如愿。
他不想張嘴，被強迫張開，想合上下顎咬舌卻合不上。
一顆藥丸顫顫悠悠從盒子邊緣掉入肖寧的口中。
“呃呃呃！”
肖寧發出不清楚的聲音，就算被強迫張開嘴，他還可以用舌頭抵住通往咽喉的通道，不讓藥丸滑下去。
但是這樣下去不行，他憋著的一口氣突然咳出去，將藥丸借力咳出去。
傅雨櫻嫌臟躲開了，也松開了他的下顎。
就在肖寧想要借此機會咬舌自盡的時候，傅雨櫻卻速度更快的躲開又回到原位，抬手卸掉肖寧的下巴。
“我們繼續吧。”
此刻的傅雨櫻在肖寧眼中比怨鬼還要可怕。
他一直以為為了效忠之人去死也可以接受，可是現在才發現，死可以，但如果是生不如死，他害怕。
他聲音含糊的開口求饒，說了一堆模糊的話語。
有幾個重復的音，隱約聽出“我錯了，我說。”
傅雨櫻離開房間，讓外面的哪來墨和紙。
將他的手指浸在墨水里，又將紙放在手指下方。
“那就我問你來寫，只要我滿意，我就不折磨你。自己想清楚。”
肖寧放棄掙扎，點頭。
“你是宇文尚的人？”
‘是。’
“攝政王府的內奸是誰？”
‘只有聯系方式，見不到人。’
傅雨櫻微微皺眉，看樣子攝政王府內的奸細藏的還真是深。
“王府的內奸手里的藥，是你給的，還是他也有途徑從別人那里獲得？”
‘我。’
“你之前在宇文尚身邊用的什么身份，是易容的假身份吧？”
‘是，門客之一。’
“宇文尚在哪里？”
這個問題過了很久肖寧都沒有動手。
傅雨櫻微微皺眉：“怎么？這個問題無論如何都不肯回答？”
肖寧確實陷入糾結，一面是他對忠心的最后底線，一面是可能面臨的未知恐懼。
傅雨櫻擔心他那點對宇文尚的忠心占領高地。
便換了一個問題。
“你的藥是怎么傳給你的，和你接線的人是誰？”
‘我住處，半個月送一次，放在門口花盆土里。’
傅雨櫻嗤笑一聲：“所以你不知道是誰給你送藥。看來宇文尚為了防止你失敗暴露會被順藤摸瓜，已經將你切割了。
別的小嘍羅也就算了，你能作為他的門客之一，擁有這般厲害的易容術。為他做了這么多，最后你在他眼里和那些小嘍羅是一點區別都沒有啊。”
肖寧安靜的一動不動，眼神下移。
“算了，可能一開始就明白這個道理，還是要效忠吧。不管你效忠的原因是什么，現在只是我在跟你進行交易。那么最后以問題，宇文尚在哪？”
傅雨櫻拋出誘餌：“回答完這個問題，我就讓你自己選擇死法。”
肖寧被抓的事情，王府的內奸肯定也知道了，說不準給肖寧送毒品的人也知道了，這樣肖寧多半已經被善于隱藏的宇文尚拋棄了，估計再沒辦法用他設局了。
所以就給他最想要的東西，試試看能不能問出有用的。
肖寧手指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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