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神醫毒妃:王爺又把休書撕了 > 第521章 孔雀,慘死
  因為一整晚都在想湯霏那般自信的原因來自于什么,傅雨櫻的睡眠斷斷續續,導致第二天起晚了。

  就在傅雨櫻在房間里補妝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

  傅雨櫻立刻將半邊的頭發放下來擋住剛貼好但沒上粉的疤痕。

  “進來。”

  對方只看到傅雨櫻擋住臉的那半張側臉,便低下頭傳話:“甘大人叫于小姐過去一趟。”

  傅雨櫻打著哈欠:“我知道了,昨晚沒睡好,我抹點胭脂。你在門口稍等一下,很快。”

  對方便退出去。

  傅雨櫻立刻快速將臉上的妝補好,比平時多打了一層胭脂,讓臉色看上去更好一些。

  “好了,走吧。”

  入伏在門口跟著傅雨櫻的腳步一起過去。

  下人帶路的方向是傅雨櫻上次看到血腥場面的偏院。

  “甘鴻遠怎么叫我來這里?看到這里我就想起之前看到的,真是的,什么事請非要來這里說?”

  傅雨櫻嘴巴上絮絮叨叨,但心里已經開始疑惑緊張起來。

  下人只是安靜的帶路,并沒有回答問題。

  傅雨櫻看到了靠在門旁的甘鴻遠,他似乎站在那里等了很久,手里拿著一枚金幣上下拋接。而周圍站著好幾個甘鴻遠身邊常能看到的人,他們的腰牌比臉好記。

  當他看到傅雨櫻,便接住金幣握在手里看向她:“你總算到了。”

  傅雨櫻敏銳的鼻子還沒有靠近門口就已經聞到了血的味道,是從房間里傳出來的。

  她眉頭微皺:“什么事請要叫我來這里說?我會想起之前看到過的事情,影響我食欲。”

  甘鴻遠一只手放在門上,另一只手朝著傅雨櫻伸出:“我是請你過來看樣東西的,影響食欲也沒辦法,畢竟是很重要的東西。”

  傅雨櫻因為嗅到濃重的血腥味而有些恐懼,她害怕開門看到花夢之類在臨海國認識的同道中人。她不確定看到熟人的尸體或者半死不活的樣子的第一反應能演得很好。

  她盡可能裝出疑惑的表情,走近:“重要的東西?可是我怎么聞到有些惡心的味道?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甘鴻遠剛要開門,又想了想:“你閉上眼睛吧,等我推開門,再讓你睜眼看,畢竟算是驚喜。”

  “哈?你的話我怎么一點都相信不了?總感覺你在打什么壞主意。”

  傅雨櫻說完扶額,“但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畢竟現在我在你眼里是半個嫌犯吧?和你作對對我并沒有好處。”

  她抬手捂著眼睛:“這樣可以了嗎?”

  甘鴻遠用力推開房間的門,讓門快速打開到最大角度:“睜眼吧。”

  傅雨櫻在放下手前,就已經因為房門被推開,感覺到瞬間一股好像看不見的血紅色空氣撲到面前來,鼻子被血腥味襲擊而有些反胃。

  她放下手后,看到的是幾步遠的圓形桌子上令人無法忽視的一顆人頭。

  血還未完全凝固,略顯粘稠的順著桌子邊上以極慢的速度滴落著。

  人頭四個方向是兩條手臂和兩條小腿,擺放得好像是烏龜王八的樣子,而桌面其他位置并未空著,它被帶血的肉片鋪滿,看上去極其獵奇血腥。

  傅雨櫻對眼前這一幕感到極其惡心和厭惡。

  她眉頭緊縮瞪向甘鴻遠:“我明明說過我不想看到這種惡心的場面,會讓我很久不敢吃肉。你還說這是什么驚喜?我是你眼中的嫌犯,但我也有脾氣的!”

  甘鴻遠等人從始至終盯著傅雨櫻,所以錯過了入伏看到屋內情景的第一反應,他是大驚失色的,但他立刻彎下腰假裝擺弄褲腳,將自己無法立刻控制的神態藏起來。

  甘鴻遠眉尾挑起:“你不認識他?”

  傅雨櫻被這么一問愣住,眼中的疑惑不散:“我應該認識他?我,我對不重要的人不太擅長記住,要知道我是旅者,一年內就要換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每個人我都記得,很辛苦的。”

  她本來想直接說自己不擅長記住人的長相,但想到自己真實身份也有這個特征,所以稍微改了一下。

  但甘鴻遠覺得自己該認識這個人,可是自己想不起來,更不要說對方還閉著眼睛,頭發也散亂了,更不好辨認。估計就算見過面,也不超過五次,每次時間都很短的那種。

  不會是宇文耀暗線的人吧?那些暗線除了性別自己記住了,臉可是一張都沒記住。

  甘鴻遠指著桌子上的“人”:“你去過一家叫‘夢鄉’的花樓吧?”

  傅雨櫻臉色難看:“沒錯,但我去玩男人還用得著你管?”

  她對花夢還是知道長什么樣的,這人不是他,否則她還真可能會下意識將真實情緒暴露出來。

  甘鴻遠等人聽到玩男人三個字下意識不悅,在他們的潛意識里這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只有女子才會用這樣的詞來形容。

  “不,我當然管不著。但他是那家花樓的人,而且你知道他另外的身份嗎?”

  傅雨櫻搖頭。

  “他就是破壞作坊的人之一。”

  “那他現在這樣是你們已經問出來需要的消息了嗎?”死人可開不了口吧?

  甘鴻遠搖頭:“在嚴刑拷問之前,他就咬斷了自己半截舌頭,一個開不了口的人就沒有用了,只能趁他死之前發泄一下。”

  “那你發泄完給我看,是覺得我和他是一伙的?呵,好,假如我第一眼就認出他了,你要以這個為證據將我也像他這樣對待嗎?請說實話,我很想知道。”

  傅雨櫻冷著臉盯著甘鴻遠,不悅和憤怒沒有任何的遮掩。

  甘鴻遠避開了傅雨櫻的目光,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么會避開。也許是因為她到底救過自己。

  “哈。”傅雨櫻氣笑了,“我告訴你,就路上我只見過一次認識的阿婆,只要我記住她了,感受過她話語或行動上的溫暖,就會對這個人有超過陌生人的情緒。如果我看到這樣一個人這般殘忍死在眼前也會表現出憤怒驚恐等情緒。別把我和你們這些冷血的人完全對等!”

  傅雨櫻憤然轉頭離開,甘鴻遠沒有人叫人攔住她。

  他看向其他人:“你們有看出什么嗎?”

  其他人搖頭:“她應該是真的不認識這個人,雖然監視的人說這個人和她說過幾句話,見過兩面。看樣子是真的沒記住。”

  這些人都是甘鴻遠找來觀察傅雨櫻反應的。

  現在他們和他得出同一個結論,那就是她和這個犯人是沒關系的。

  而傅雨櫻那邊,傅雨櫻低著頭看著路面,卻開口問入伏:“我對那張臉沒印象,但他們都覺得我見過,你認出他是誰了嗎?”

  入伏聲音有些難受:“嗯。小姐,他是那天帶我們上樓找花樓主人的人,第一次我們去,那個叫水溪身邊出現過的人。”

  傅雨櫻腳步停頓了一下,是那個沒說過自己叫什么的男人。自己當時因為他的眼妝和談吐風格,在心里管他叫孔雀男,但只是因為他好像在開屏,并不是討厭他的意思。

  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他會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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