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宴站在門口接待了他。
兩人站在一起，身形是真的平分秋色，就連那臉，都是不分伯仲。
傅蓉珊站在旁邊，看著兩個人中龍鳳的男人，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凌子周，頓時嫌棄地往旁邊站了站。
“段先生，來得真早啊。”墨司宴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沖著段沐堯打招呼。
段沐堯淡笑著回答：“早點方能顯示出我的誠意，墨先生倒是也挺早的。”
“這是我外公的葬禮，我是主人，自然是昨天就來了。”墨司宴不動聲色表明了主人的身份，“段先生，這邊請。”
段沐堯沒有和墨司宴繼續做口舌之爭，他抱著花來到傅振華的遺像面前，鞠躬致意。
有人把他帶來的花接了過去。
其實在場的人，都不認識段沐堯。
段沐堯在京都，是生面孔。
但他卻游刃有余和傅景山寒暄了兩句，然后又和傅景和攀談了幾句。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從容不迫。
然后他對著許秀華手上的小寶張開了雙臂，對小寶說：“來，小寶，爸爸抱抱。”
許秀華挺驚訝的，沒想到段沐堯會自稱小寶的爸爸。
結果小寶這孩子吧，只是沖著段沐堯咧嘴笑了一下，卻沒有伸手要他抱的意思。
段沐堯伸手想去接孩子。
但這時，墨司宴走了過來。
他擋住了段沐堯的雙手，淡淡勾了勾唇，對段沐堯道：“段先生，我兒子不喜歡讓你抱，你還是別強人所難的好。”
段沐堯聞言立刻擰緊了眉心：“墨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墨司宴看著段沐堯，冷笑了一聲：“沈西已經都告訴我了，小寶是我的兒子，段先生若是喜歡，可以自己去生，何必非得搶著幫我養兒子呢。”
段沐堯的目光陡然危險而犀利起來：“這話應該我和墨先生說才是，小寶是我的兒子，墨先生怎么喜歡這么喜當爹呢！”
兩個人望著對方，猶如針尖對麥芒，緊張氣氛一觸即發。
許秀華抱著孩子悄悄退了兩步，就在這時，沈西聞訊趕到了。
她強行插入兩人中間，中斷了墨司宴和段沐堯的對視，然后對段沐堯道：“沐堯，你怎么這么早過來了。”
“嗯，聽說你外公的事情，我就直接過來了，別太傷心。”
沈西點了點頭，問他：“你吃早飯了嗎？”
段沐堯看了墨司宴一眼，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吃。”
“那你跟我過來一起吃點吧。”沈西對段沐堯道，“不吃早飯太傷胃了。”
“好啊。”段沐堯點頭回答，又挑釁看了墨司宴一眼。
墨司宴瞪了回去，呼吸卻有些急促起來。
沈西都知道關心段沐堯吃沒吃早飯，卻沒有關心他一句，明明胃不好的人是他好不好。
“嘶——”墨司宴突然手按著胃部，微微躬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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