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神霄之上 > 第六百零七章 神秘古地
  頃刻之間,那虛空風暴已從四面八方而至,三人位于這中心地帶,眼看著就像是天塌地陷了一樣,末日來臨。

  “糟了……”

  深空大帝暗道不妙,他常年在這不毛之地,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里的虛空風暴有多恐怖。莫說是他現在的修為,便是當年在諸天之上全盛之時,也休想抵擋這等級別的虛空風暴。

  出現虛空風暴的原因,是因為當年這座上古仙界從諸天之上墜落下來,給整座仙界的內部造成無數裂痕,只要哪里動一下,便會產生一股瞬間毀滅萬物的虛空之力。

  此時三人也顧不得爭斗了,迅速往中間靠去,可這速度怎能比得過那虛空風暴涌來的速度,幾個呼吸間,三人均已感受到了這股強烈的壓迫感,仿佛下一刻,就連神魂也要被擠壓碾碎。

  “啊——”

  深空大帝一聲震喝,將天魔不死大法催至極限,身影瞬間放大了百倍,可即便是千丈天魔之身,又怎能抵擋住虛空風暴。在這等強大的虛空之力面前,再強悍的不死之身,也如同朽木一樣,一摧即折。

  “去中間。”

  任平生和宗紅淚同時往中間飛了去,靠在深空大帝旁邊,由深空大帝這具龐大的天魔之身支撐著這片虛空。

  可是在周圍的虛空之力不斷擠壓下,深空大帝的天魔之身已經從千丈縮小到幾百丈,此時還在不斷縮小,當最終承受不住時,就會四分五裂,然后在這風暴之下化作灰燼。

  “小子,還有那女的,聽著!現在你二人與我,合三人之力,打破虛空一起沖出去,如此還有一線生機!”

  深空大帝天魔之身不斷縮小,漸漸已是支撐不住,一旦這片虛空碎裂,三人都將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除非交出你手中的神鼎,否則想都別想!”任平生冷聲道。

  即便是到眼前這生死之際,深空大帝仍然緊緊抓著那神鼎不放,甚至還分出了一部分力量保護神鼎不被壓碎。

  “那就都在這里等死吧!啊——”

  深空大帝猛地一運力,可憑他一人之力,想要沖破這片虛空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再加上任平生的逆天八脈和宗紅淚的太古真神之力,三人合力也只有十之一二的生還幾率。

  “啊——”

  周圍的虛空之力越來越強,深空大帝這具天魔不死之身已被擠壓得不到百丈,渾身上下皆出現了一道道恐怖裂痕,鮮血如注。尤其是胸膛上那個血洞,更是被撕裂得觸目驚心。

  就在這驚心一刻,任平生忽然做了個決定,猛地一下朝深空大帝手中拿著的神鼎飛了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強奪神鼎,無疑是九死一生。

  宗紅淚見狀,竟也想都不想,跟著一起飛了上去,可當兩人還沒能靠近神鼎時,一股恐怖的虛空之力涌了過來,一瞬間將兩人卷入了其中。

  就像是瞬間被卷入了洪水巨流當中,這一刻,任平生只感到渾身筋骨寸斷,眼前白茫茫,神識一片混亂,仿佛連神魂也要被碾碎一樣。

  混亂之中,他本能地伸手亂抓,企圖抓住什么,宗紅淚也和他一樣,在混亂之中,兩人竟抓住了彼此,緊緊不松手。

  這一刻,也不再是什么仇敵不仇敵了,因為下一刻,生死難料。

  “轟——”

  虛空風暴徹底涌了過來,周圍的一切,山峰,島嶼,乃至這一片虛空,都在一瞬間崩塌了。

  任平生昏迷了過去,只留下一絲隱隱約約的意識,游蕩在一片黑暗虛無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長久以來的噩夢中。

  周圍一片黑暗,不見日月星辰。

  就在這樣的狀態下不知持續了多久,一股身在黑暗中越來越強烈的恐懼感,迫使他睜開了眼睛。

  若不睜開眼睛立即醒來,他知道又會看見那個恐怖的白發女子。

  胸膛像是被什么壓著,腿也被壓住動不了,任平生感覺快要窒息,眼前仍是一片昏暗,看不清事物。努力動了一下,慢慢摸到了一樣溫軟的事物。

  那是一個人的手臂,壓在他的胸膛上。

  宗紅淚就昏迷在他的旁邊,或者說半邊身體都壓在他的身上,此時隨著他的動彈,宗紅淚也在這一瞬間,仿佛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兩人此時的姿勢有些說不出的曖昧,宗紅淚幾乎半邊身體都壓在他身上,一條腿還直接壓住了他的雙腿。

  “你做什么!”

  宗紅淚醒來看著這個男人就在自己眼前,登時一驚,往旁挪開的同時,一掌向他打了去。不過這一掌卻是軟綿綿無甚力道,任平生一下捉住了她的手腕:“都快死了,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松開!”

  宗紅淚一下將手縮了回去,由于剛才的虛空崩塌,兩人都有些衣衫不整,宗紅淚迅速整理了衣衫,任平生則在仔細觀察附近情形。

  兩人不知道墜落到哪里來了,身上都受了些傷,總算沒有性命之憂。

  “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問我,我問誰?”

  任平生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但想必還在深空之地,多半是之前那里因他三人打斗,產生了一些裂痕,又遇著虛空風暴,最后鬼使神差的把他們送到了某座失落已久的秘境里,如此逃過一劫。

  遠處有些若隱若現的山影輪廓,近處亂石嶙峋,天上不見星月,但地上卻有一層淡淡的月光。

  任平生向宗紅淚走近了些,一動不動看著她,由于剛才那虛空之力,她身上多處衣裳已經破碎。淡淡的月光,把她身上肌膚映得宛如白雪一樣,即使附著了一些塵埃,也掩藏不住,那宛如凝雪般的晶瑩剔透。

  這是太古神族特有的體質,即使受傷了,也如同軟玉一樣瑩潤光澤。

  “你做什么?”

  宗紅淚立即將手捂住胸口,往后退了兩步,若不是她此時無法運功,恐怕又是一劍直接斬了過去。

  任平生的目光并未從她身上移開,道:“深空大帝必然也在這里面,他受的傷比我們更重,你認真聽我說,接下來只有你我聯手,才有可能將神鼎從他手里奪回,而且必須要在他恢復之前。”

  “那神鼎里面到底是什么?”宗紅淚冷聲問道。

  任平生道:“你不用管是什么,你宗家不也很想拿到那東西嗎?落在深空大帝的手里,和落在我的手里,你覺得,從誰手里更容易拿到?”

  “哼。”

  宗紅淚將頭一扭。

  任平生繼續道:“那神鼎極易破碎,一旦神鼎破碎了,里面的神火立刻就會消失,你若是不想它消失,那么接下來的一切,都要聽我的……直到將神鼎從深空大帝手里奪回,那時你再想怎樣,都可以。”

  宗紅淚冷笑一聲:“那若是我拿到神鼎了,你又待如何?”

  任平生道:“即便是殺了你,我也一定會將神鼎從你手中奪回。”

  宗紅淚回過頭來,眼中寒氣逼人:“我也一樣。”說罷,衣袖一拂,就地坐下運功療傷。

  任平生也坐了下去,隨后又從身上取出一只玉瓶,可惜玉瓶已碎裂,只余下了兩枚丹藥。

  “咻!”

  他將其中一枚丹藥向宗紅淚擲了去。

  “什么東西?”

  宗紅淚手一伸,兩指夾住飛來的丹藥。

  任平生道:“我人族煉制的愈傷丹藥,對神族就不知道管不管用了。”說完,將剩下的這一枚送入了口中。

  此乃彼岸女主煉制的愈傷靈藥,入口即化,一股濃郁的仙靈之氣,立刻在他經脈中散開。

  “我不用,拿去。”

  宗紅淚手一揮,又將丹藥擲了回去,任平生伸手接住,道:“想清楚了,可只剩這一枚了。”

  “哼。”宗紅淚閉目不語,任平生又道:“是因為仇人給的丹藥,還是因為人族煉制的丹藥?”

  宗紅淚依舊不語,任平生也懶得去管了,將這僅剩的一枚丹藥收好,隨即也開始運功療傷。

  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二人傷勢均恢復了一些,任平生因服了丹藥,恢復得較好,但宗紅淚依舊有些臉色蒼白。

  任平生又將那枚丹藥拿了出來:“要服下丹藥嗎?”然而換來的卻只是宗紅淚的冷眼:“說了不用,你煩不煩?”

  任平生將丹藥收起,往前走了去,大約片刻,回過頭來:“你以為我是在擔心你的死活嗎?”

  “哼。”

  宗紅淚將頭一偏,冷冷道:“等拿回神鼎,你我劍帝劍臺一決生死,我若是死在你的劍下,神鼎你拿去,宗家絕不糾纏任何一分。”

  “他應該就在不遠躲著療傷,循著氣息找到他再說。”

  任平生往前走了去,可走了半天,即便是以他敏銳的神識,也無法感知到深空大帝的氣息。

  “等下。”

  宗紅淚冷冷叫住了他。

  “又做什么?”

  任平生轉過身去,只見宗紅淚兩指豎在胸前,不一會兒,一絲細細的紅線從她指尖纏繞而出,彎彎曲曲,延向遠方。

  “是這個方向,走。”

  宗紅淚兩指一揮,將紅線收起。

  任平生看她這一連貫的動作,心想怪不得之前她找得到自己,這女人還有這等本事,一想到接下來還要被她追殺,真是可怕。他可不打算什么劍帝劍臺一決生死,只要一拿到神鼎,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去救煙雨。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女人可能會糾纏他很久。

  ……

  直到暮色降臨,有宗紅淚的追蹤術,兩人很快便已經找到深空大帝藏身之地,可能連深空大帝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追蹤了。

  此時在山谷里面,深空大帝坐在一棵樹下,身上傷勢嚴重,手里卻還緊緊拿著那神鼎。

  “看來,你傷得很重啊。”

  任平生出現在了山谷上方一座懸崖上,深空大帝聽見聲音,猛地睜開眼睛,這一瞬間,想要往另一邊飛走,可那邊懸崖上,也站了一道冰冷的身影。

  “呵呵呵……你們兩個,真是厲害啊,這樣都能不死。”

  深空大帝狠笑了起來,但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住他此時那嚴重的傷勢,要對付一人還行,兩人幾乎沒有勝算。

  任平生道:“你也是曾是諸天上的人物,我可以讓你體面一些,交出神鼎,可以不死,否則以你現在的狀態,應是無法再動用天魔不死大法了吧?那我二人要殺你,應該不會很難。”

  “哈哈!”

  深空大帝大笑一聲,一下將手中的神鼎舉到了空中:“神鼎就在這里,你們兩個,誰過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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