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神霄之上 > 第四十九章 婚約
  葉輕雪實在是嬌美無限,尤其是嬌羞起來的樣子,面上兩朵紅暈若隱若現,這凡世里的男子見了,怕是沒幾個還能把持得住的。

  “長老,你,你到底什么事,說呀,雪兒在呢……”

  葉輕雪將頭輕輕一低,卻越發嬌羞迷人了,連窗外的月光,也隨她此時一起變得溫柔了起來,任平生這么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道:“以后,不要逢人就說什么我有斷袖之好,否則,我將你就地正法,信是不信?”

  葉輕雪聽完,愣了一會兒,接著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啊啊啊啊,長老長老,你你你,你聽我解釋!”連忙搖手解釋,可越解釋越混亂,心想定是衣衣那臭丫頭,自己不告訴她什么是斷袖之好,她居然跑來這里問殺心長老,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還有。”

  任平生看著她,這一刻神色凝重,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以后在外面,你若不想招來殺身之禍,‘陰常君’三個字,最好不要再隨隨便便提起……”

  “我知道我知道,殺心長老我知道錯了,以后輕雪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葉輕雪臉上紅暈如霞,輕輕咬著嘴唇,緊緊捏著小手,嬌滴滴的不敢抬起頭來看他,她也不知怎么了,看見這位坐懷不亂的殺心長老,反倒是她自己,胸口好似有頭小鹿在撞似的。

  “你知道就好。”

  任平生看著她此時這“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再繼續說她了,又往她腳踝看了一眼,說道:“抬起腳來。”

  “啊……”

  葉輕雪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仍是撩起裙子,紅著臉把腳抬了起來,月光下,皓白勝雪的小腿,好似玉削成一樣的筆直。任平生左手慢慢握住她的腳踝,右手輕輕將她腳踝上的小鈴鐺摘了下來,這一過程,葉輕雪始終輕咬嘴唇,緊緊捏著手里的裙子,胸中那頭小鹿仿佛撞得更快了,也不敢看他。

  任平生慢慢將她的腳放了下去,然后拿著鈴鐺在她面前搖了搖:“以后,不要再戴這些東西在身上,十里外都讓敵人聽見了。”

  “啊……啊,長老教訓得是,輕雪此番回去,定把無用的首飾全扔了。”

  “去吧,在外行事,切記以自身性命為重,不可貪功冒進。”

  “嗯嗯……謝謝長老關心。”

  葉輕雪輕咬著唇,扭扭捏捏,不知道還要做什么,任平生見她還不走,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葉輕雪胸中終于舒了口氣,便將心中想說的說了出來:“我妹妹她年少不經事,以后若是不小心惹到長老生氣了,還請長老……勿要與她置氣,等我回來教訓她便是,衣衣……就相煩長老照顧了……”

  任平生道:“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打她的主意,她資質不錯,就是經脈未通,改日,我替她打通經脈,此后便可修煉。”

  “啊……”

  一聽打通經脈四個字,不知道葉輕雪又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畫面,紅著臉扭扭捏捏,嬌羞說道:“長老要如何替衣衣打通經脈呀,我怕妹妹年紀尚小,沒有經驗,要不要輕雪在旁指點一下……”

  當她看見殺心長老兩道目光一動不動落在她身上時,連忙搖手:“我與長老開玩笑的啦!以后不敢了不敢了,我走啦!”說著,紅著臉,飛也似的往外去了。

  任平生看著她匆忙跑出去的身影,還差點把自己桌上放著的一盆花卉碰倒下去,心想這姐妹二人,一個比一個調皮,難道自己“殺心”二字,真的不夠殺氣了嗎?

  葉輕雪來到外面,涼風吹來,終于使她臉上不再那么火辣辣的滾燙了,可胸中仍是小鹿亂撞,腦海里面,一幕一幕還是剛才殺心長老坐懷不亂的樣子,殺心長老真是與其他人太不一樣了。

  至于柳衣衣,其實是幾年前她在外執行任務,偶然結識的,那時正逢兵荒馬亂,十幾個逃兵屠了一個村子,殺了村里的男人,捉了女人,當時柳衣衣才十歲,自然也躲不過,幸好她碰上,便一劍斬了那些官兵。

  葉輕雪從前也有個妹妹,不過很早就死了,那時她見柳衣衣長得與自己夭折的妹妹甚是相似,一時愛憐,便將她收做了妹妹,又跋山涉水把她帶到玄朝境內,找了一個小鎮,拿銀子請一位婆婆照顧她,后來每年出去,都會去看看她。

  再后來,柳衣衣知曉了她不是尋常人,便吵著要跟她一起修仙,可那時她騙柳衣衣自己是在玄門里,其實她當時在七幽宗,七幽宗這個火壇,妹妹如此天性單純,她怎忍心將妹妹拉進來?

  尤其是青龍長老,修煉那什么玄陰功,只怕一見到妹妹這樣個水靈兒的丫頭,怎樣都不會放過了,她可不想害了妹妹,只想在凡世里找個好人家把妹妹嫁了,可怎想近些年玄朝修那什么九層高臺,弄得下邊民怨沸騰,山賊流寇四處作亂,妹妹天生麗質,漸漸出水芙蓉,在凡世里沒有自己照顧,萬一讓那些山賊擄去,后果不堪設想,正巧這次殺心長老替代了青龍長老,她便立刻做出決定,把妹妹帶到門中來,殺心長老定是值得托付之人,所以才有了昨晚的事情。

  月色無瑕,葉輕雪慢慢往自己的小院走去,走上臺階,看見落在上面的影子,又想起自己從前經歷,流離失所,不禁顧影自憐,生在天地間,身似籠中雀,命也如浮萍,浮浮沉沉不由己……

  “吱呀”一聲,正當她走上臺階時,門一下從里打開了,只見柳衣衣穿著一件小褻衣,光著腳丫,笑嘻嘻道:“姐姐,你回來啦!”

  “衣衣?你怎么在我房中,不回你自己房間?”

  “嗯……不要嘛,衣衣以后要和姐姐一起睡。”

  “你啊,過幾天我就要出去了,殺心長老有任務交給我。”

  “啊……那衣衣怎么辦?”

  “你?反正你沒事的時候,就多往殺心長老屋里跑就對了,修煉有何不懂,便去多問……嚯!說起來,今天下午你是不是……”

  “啊,姐姐姐姐,我錯了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敢有下次?看我今晚不好好收拾你!”

  “啊……姐姐,姐姐,嗚嗚嗚,我錯了嘛,好癢好癢,衣衣不來啦……姐姐再這樣,我也要撓姐姐啦……”

  姐妹雙姝,其樂融融。

  就這樣過去半個多月,任平生除了與朱雀那三人暗中較勁,便是自己在洞府里修煉,不讓人打擾,夜里則回到房間,繼續研究血玲瓏,最終發現,這血玲瓏原本是非常厲害的煉魔之物,可一損再損,如今更是沒有了光芒,可能確實需要鮮血來祭煉。

  上次在邪元子手里損壞嚴重,只怕一般的血不行,須得用極其兇煞的血,越飲兇煞之血,則法寶血戾之氣越強,更不會那么輕易損壞,可兇煞之血,怎樣的血,才算是兇煞呢?

  這一日,任平生從后山谷歸來,沿路聽見不少弟子都在竊竊私語著什么,見到他來了,便立即閉口不言,雖說下邊的人都知曉殺心長老從不責罰弟子,但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

  任平生見這群弟子小心謹慎的樣子,剛才似乎隱約從他們口中聽見“云瀾天境”四個字,說道:“你們好大膽子,不知道這里,是不允許提起‘云瀾天境’四個字的嗎?”

  “啊,長老……我們……”

  弟子們站在兩邊,都緊張地低著頭,捏著手不敢言語,任平生看著這些弟子,見他們神情仍舊不自在,問道:“云瀾天境怎么了?”

  “啊……”

  弟子們抬起頭來,又愣了一下,不是說不允許討論云瀾天境嗎?不過此時既然是長老開口詢問,那自是要做回答,一名女弟子小聲道:“就是不久前,云瀾天境四境之一的縹緲之境,正式與長生劍宗定下了婚契,縹緲境主把她的關門弟子許給了長生劍宗宗主的兒子柳長生,婚期就定在三年后……”

  “哦。”

  任平生只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后行若無事地繼續往庭院樓閣走去,后面的弟子愣了愣,問道:“長老,你不好奇為什么嗎?”

  “玄門之事,與我何干。”

  只傳來一句冷冷淡淡的聲音,任平生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庭院落花里,后邊十幾個弟子面面相覷,怎么覺得殺心長老剛才怪怪的……

  夜里,閣樓里籠罩著一層潔白如雪的光華,不是月光,不是燭光,而是此刻,任平生拿在手里一顆夜明珠,發出來的明亮光芒。

  “姐姐……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打他!”

  “姐姐,你別哭啊!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去教訓他!是哪一宗的?氣宗嗎?道宗嗎?”

  “姐姐,到底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找他,姐姐放心,我打得過他,我的劍天下無雙,從來沒有人可以快過我手里的劍……”

  “傻瓜,姐姐要走了,以后照顧好自己……”

  “姐姐,你要去哪?阿平和你一起去!姐姐去哪,阿平也去哪!有誰欺負姐姐,阿平替姐姐教訓他!”

  “傻瓜,你幫不了我……”

  ……

  任平生閉上了眼,眼前卻一幕幕,浮出當年的影子,這么多年了,那些往事回憶,就像他身后的影子,平常不會去注意,但只要一轉過頭,就能夠清晰地看見。

  原來當年,她離開,便是因為婚約么……

  長生劍宗,多么熟悉的四個字啊。

  上一世,他的仇人之一,長生劍主,雖然凡世里的這個長生劍宗,不會與鴻蒙神界那個長生劍道有任何關系,但他聽著,就是如此不舒服。

  “哇!殺心長老,你這顆夜明珠好漂亮啊,可以送給衣衣嗎?”

  正當任平生前世今生的記憶又開始交織時,耳邊響起一個可愛的少女聲音,將他從這些混亂的記憶里,拉了回來。

  “其他皆可,除了此物。”

  “噗!”

  柳衣衣掩嘴一笑:“我與長老說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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