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 第 490 章 長安城風云
  “你在破境...”

  烏戎看著被釘殺在城墻上的陳知安,眼底的嘲諷漸漸斂去:“我感受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果然像你這樣的人,哪怕已經被釘在墻上依舊很危險,只有徹底死去才能讓人安心。”

  話音剛落。

  烏戎手中長弓倏然拉滿,如同一輪金色熾陽。

  瞬息之后。

  一道金色光束在長弓上凝聚成箭矢,恐怖殺意直透云霄。

  這一箭隱隱超脫了返真境范疇,仿佛將天地之間的光都盡數吸納,天地之間只剩下拉弓的少年和那道恐怖光束。

  圣境之下,無人可以接這一箭。

  這是烏戎用無數人頭證明的事實,哪怕被釘在城墻上的那個家伙再詭異難殺,也絕不可能接下這一箭,他甚至已經看到了那個家伙徹底變成一灘血肉的畫面。

  因為自信。

  他決定在這個家伙臨死前說些什么。

  “姬無道,今日之前,吾曾以為你會是吾的一生之敵,為了和你重逢,吾這些年付出了許多,做了很多準備,然而見到你之后,吾才發現你原來不過也只是道途之上的一段故事而已。

  當然,你現在給吾的感覺依舊很危險,可如今的你已經不配成為吾的一生之敵。

  時間到了,你也該死了!”

  話落。

  他手指倏然松開,搭在弓上的那道金色光束瞬間出現在城墻之上,將城墻染成一片金色。

  待金光消散。

  城墻上只剩下一片虛無。

  那個曾經給烏戎留下陰影的少年,再也找不到半點存在過的痕跡。

  烏戎站在城墻下,看著空無一物的城墻和那漸漸封閉的大陣,沉默良久后才緩緩道:“姬無道,你讓吾在甲子歲月日日惦念,無時無刻不想著如何殺死你,甚至一直恐懼于你的拳頭,此生也算值得驕傲,他日這座大陣破碎,禁區解封,吾踏上城頭,會來你墳前知會一聲!”

  說完。

  他轉身走向荒原......

  ......

  長安城近來很沉默。

  雖然姬無敵只是在長安城南結廬堵門,并不影響長安百姓進出,但威嚴日益漸重的大唐被人堵在門口,始終讓人感到有些憋屈。

  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販夫走卒,都覺得這是一種恥辱。

  這種恥辱不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

  反而會隨著城南那座竹廬越來越大,插在姬無敵面前的劍越來越多而變得愈發濃郁,也會變得越來越憤怒。

  比如此時。

  白玉京兩儀殿內,大唐權勢最大的那一撥官員就很憤怒。

  向來以清廉耿直著稱于世的御史大夫唐堯看著禮部尚書朱利,聲音冷冽道:“我堂堂大荒,修行者近百萬,竟連能接下姬無敵一劍的人都尋不到,禮部執掌天下宗門,每年考績收了那么多卷宗,羅列天下英才,朱大人就沒有什么要解釋的么?”

  朱利冷淡地看了唐堯一眼:“唐大人需要本官解釋什么?”

  迎著朱利冷淡的眸子,唐堯下意識后退半步,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想起龍椅上那位的沉默,他立刻又多了幾分信心,冷漠道:“請朱大人解釋一下,為什么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禮部卻連一個應對計劃都拿不出來,為什么姬無敵還在堵門,為什么死去的人越來越多,為什么我大唐宗門無數,連一個姬無敵都沒辦法打敗,禮部每年占用國庫將近半成稅收,白花花的銀子灑出去,難道就換回來這么些酒囊飯袋?”

  朱利看著唐堯,就好像第一次認識他。

  關于姬無敵堵門這件事,隨著時間推移已經成了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

  但人人都知道。

  如今的大唐甚至說大荒,不可能有人能夠在同境爭鋒中打敗姬無敵,因為姬無敵是天道榜第二人。

  如果陳知安未死或許有幾分可能。

  可陳知安已經死了。

  世間便再也沒有人能夠能擋得住姬無敵一劍。

  便是皇帝陛下都沒辦法解決這個難題,此時唐堯把過錯推給禮部,問罪于朱利,實在是一件很沒道理的事情。

  然而唐堯依舊這么做了。

  那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只是想針對朱利。

  想到此處。

  朱利忽然抬頭看了龍椅上打盹的皇帝陛下一眼。

  世人皆知。

  當初陳知安還是陳留侯時,朱利就已經投在其門下,成為第一個站隊的門下走狗,此后整個禮部便被陳知安一直牢牢握在手中,以此來掌控江湖。

  而現在唐堯忽然站出以這種可笑的理由來發難。

  朱利很難不多想。

  李承安半倚在龍椅上,似乎已經睡著了,那張小桌子上的蘇如也低頭睡的正酣。

  偌大個兩儀殿,忽然變得有些安靜,一種壓抑詭異的氣息蔓延開來。

  “朱大人,本官也想要禮部給個解釋。”

  就在諸位官員沉默時,隊列中忽然又走出一人,此人身穿紅色官袍,站在隊伍前列,他身材纖秀,哪怕站在隊伍前列也并不起眼,但沒有人能敢忽視他。

  因為他是大唐財神爺,是戶部尚書李元載。

  看到他也站出來發難,兩儀殿內的氣氛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當初陳知安、蘇如、秦魏先三個權奸一通亂殺后,將六部徹底握在手中,其中陳知安手握禮部和戶部,李元載是他親手一手提拔的重臣。

  雖然此后陳知安很少插手戶部之事,和李元載私底下也沒有什么密切的往來,可所有人都知道,李元載是陳知安的人。

  而現在,李元載卻忽然對同一陣營的朱利要解釋,這無疑是一種背叛。

  而能夠讓一個戶部尚書背刺曾經的主子,除了那位半倚在龍椅打盹兒的皇帝陛下,恐怕世間很難再找到別的人。

  一時間滿朝文武腦子里都浮現出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幾個字。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哪怕是陛下,在那張椅子上坐久了,都難免滋生出些帝王心術來。

  只是何至于此。

  陳留王已經身死,再也無法做些什么,再過幾年他在朝堂的影響力便會一點點消弭殆盡,無論是戶部也好,別的什么衙門也罷,都知道該做什么樣的選擇。

  何必做出這些讓彼此難堪的事情來?

  “莫非是武德之死的延續?”

  “陛下在龍椅上坐久了,終于想起當初自囚太極殿的父親死的太過憋屈,忍不住想要為他做些什么,只是當初殺武德時,你分明最起勁兒,如今哪怕你屠了陳留王府滿門,也改變不了你在史書上被記上弒父的惡名,做這些事又給誰看?”

  有大臣小意看著那個龍椅,無比陰暗地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而有人卻想到了另一層。

  或許咱們這位重情重義的陛下,是想要向姬無敵低頭認輸了,所謂責難,不過是找個替罪羊罷了。

  朝臣各有心思。

  一時間又有好幾個朝臣走出隊列,加入聲討禮部的陣營。

  便在這吵鬧不休中。

  半倚在龍椅上的李承安忽然睜開了眼,此時他雙眸中冰冷一片,目光掃過諸臣,最后落在一臉正義嚴肅的唐堯身上,緩緩吐出兩個字:“白癡!”

  說完他起身徑直出了皇宮,向青樓走去。

  李承安離去后。

  坐在凳子上打盹兒的蘇如也緩緩睜開了眼,看著吵鬧不休的朝臣失望道:“你們什么時候才能學會把目光放得遠一些,為什么總盯著腳下半寸,做些沒腦子的事情?”

  說到此處,他目光又落在唐堯身上。

  “至于你,那個女人本來就是個白癡,前些日子認識皇甫明鏡后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罷了,看不清楚形勢也屬正常,可你好歹在本官手下熬了幾年,怎么會愚蠢至此,以為憑此就能離間陛下和陳留王府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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