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 第 411章 就著滿山風雪,大飲一口
  殺他個干干凈凈。

  陳知安話音未落,劍意天地已經降臨,將方圓十丈之內的修士困在天地內。

  他們只覺天空忽變,有風雨蕭瑟,有驚雷滾滾,有蟬鳴不絕,這些異象組成一座劍氣茫茫的天地。

  陳知安手握拂燭立在天地中央,眼中再無一個鮮活生命,而是一盞盞忽明忽暗的燈火,抬手可拂。

  而就在陳知安將近三千個狩獵者困在劍意天地的同時,一道道殺意飽滿的刀光已經斬向那劍陣之外的人群,是陳留黑騎和清涼山鐵騎斬出的刀光。

  他們似乎已經準備了很久,或者說一直都準備著。

  刀光密集如雨,狠辣無情,如同砍瓜切菜,無數還處于茫然中的狩獵者被砍下頭顱,滾燙的鮮血和殘肢灑在雪地上,觸目驚心!

  然而這只是殺戮的前奏而已,他們二十人為一隊,冷漠揮刀收割一條條生命,無論是陳留黑騎還是清涼山鐵騎,當他們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起,就絕不會有憐憫仁慈這種東西。

  哪怕敵人跪在地上,哪怕敵人溫順的像個綿羊。

  那個中年修士身子還在狂奔,頭顱卻已經掉在了雪地上,狗哥追上去一腳踏碎他的頭顱,殘忍地舔舐刀刃上的鮮血,然后頂著雙猩紅眸子向人群中殺去。

  ......

  “陳知安,你要與三座天下為敵嗎?”

  劍意天地中,神魔天下一個修士驚恐地看著陳知安閑庭信步殺人,心底恐懼到了極點,眼看陳知安劍光將落,離自己越來越近,他驚恐地嘶吼起來。

  “難道在你眼里,我們還不是敵人?”

  陳知安從那修士身邊走過,一顆頭顱跌落,他繼續前行,看似閑庭信步,卻又快如鬼魅近乎瞬移,所過之處尸骸滿地。

  猩紅鮮血灑在雪地上,變成一條潺潺而流小溪,小溪越來越大,鮮血越流越快,最后匯聚在深坑,成了一汪血溏,密密麻麻的頭顱浸泡在血溏,筑起一座京觀。

  沒有人能接下陳知安的劍,自然也沒有人能讓他停下腳步,他閑庭信步走在人群中,每走一步就會有一顆人頭跌落。

  “陳知安,你濫殺無辜,離開戰場后,將會被四座天下共誅,天下之大,不會有你的容身...”

  有人發出絕望嘶吼,但話音未落就已經被割下頭顱。

  “陳知安,你已經贏了,為什么還要濫殺無辜,此等行徑與邪修何異,算什么英雄?”

  又有一個修士開口,他負手立在原地,臉上寫滿了正義,好似慷慨赴死的義士。

  此人是仙武天下蒼云宗執法堂執事何嘯云,以剛正不阿鐵面無私著稱于世,曾為了毫不相干的修士追殺千里,將魔門敗類斬殺,也曾為了一個滅門慘案奔走三年,淚流滿臉地將他的摯愛師兄繩之以法。

  自那之后,他雖然修為不過虛神而已,但名聲卻傳遍四野,如今在戰場躋身通玄,更是已經成為蒼云宗下任執法堂長老的不二人選。

  “你不怕死?”

  陳知安抬手割掉一個人的頭顱,近乎瞬移般出現在何嘯云身前。

  “為蒼生故,死有何懼?”

  何嘯云眉頭揚起,臉上寫滿了正義,大義凜然道:“陳知安,你收手吧,放他們離開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執迷不悟,必將被三座天下不容。”

  陳知安感嘆道:“舍生取義,是為英雄也,你為他們求情,那你呢,你就甘愿赴死么?”

  何嘯云神色微動,眼底閃過一絲喜悅,須臾后又變得堅決起來:“死我一人若能拯救這八千同道,我何嘯云死而無憾,在所不辭。”

  “舍生取義,在所不辭,真好...”

  陳知安嘆息一聲,腳步掠過他向下一個人走去。

  何嘯云見此,忍不住嘴角上揚,僵硬的身體漸漸變得松弛,手掌下意識抬起想要擦拭額間的冷汗。

  然而就在手掌扶住額頭時,忽然感覺到脖間有一絲涼意,下意識低頭,于是頭顱從脖子上滑落到手中。

  他捧起頭顱,茫然看去,依稀有十個手指,漸漸那十個手指變得模糊起來,雙眸中只剩下血色,好似有人在天空掛上了一張血淋淋的紅布,紅的讓他感到恐懼。

  直到此時,陳知安的聲音才幽幽傳來:“舍生取義在所不辭,既然你一心求死,本王不成全你豈不是很不近人情?”

  何嘯云抱著自己的頭顱,身軀漸漸變得僵硬,最后變成了一具尸體。

  .......

  “大魔!”

  被困在劍意天地的狩獵者們徹底絕望了,何嘯云是此地最后一個通玄,也是他們最后的希望。

  而陳知安只是路過,就把他給殺了。

  最后一抹希望也徹底熄滅。

  他們終于明白。

  陳知安并不是恐嚇,他從沒想過要俘虜,而是真的要將他們殺的干干凈凈,當他劍意天地降臨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全殲的打算。

  他是一個魔鬼,冷酷無情,殺人誅心,沒有半點人性可言。

  更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

  他們對陳知安毫不掩飾的殺意竟沒有任何辦法。

  自爆也好,圍攻也罷,在這座劍意天地內都只是徒勞。

  陳知安仿佛能看到他們的氣海,許多想要自爆同歸于盡的人連陳知安的衣袖都挨不到,他行如鬼魅,總能避開爆炸余波。

  他們以為的同歸于盡。

  不過是讓陳知安少出幾劍罷了。

  這三千狩獵者中,有人曾在東野大澤見過陳知安出劍。

  見過他一劍砍下小魔王的頭顱,又劍斬兩千余甲。

  那時候的陳知安當然強大,幾乎可稱無敵。

  但至少還會受傷...

  甚至最后那幾百修士自爆產生的余波,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條凄厲的傷口,至今未復!

  可如今不過短短月余而已,他卻已經成長到了無視自爆的地步,甚至他們懷疑,如果陳知安不允許,他們連自爆的機會都沒有...

  “燭!”

  他們猜得不錯。

  當陳知安身上枷鎖褪去,當那高高在上的老天爺再也無法尋到他的氣息,不能無緣無故陰他一手時,陳知安在這座戰場再沒有半點束縛。

  每一個想要自爆的修士。

  在他眼中都不過只是即將燃盡的蠟燭罷了。

  此時的三千修士,對陳知安的威脅其實還沒有東野大澤時那兩千神魔修士來得大。

  唯一的危險,大概是元氣枯竭,讓他沒辦法砍下這么多頭顱。

  所以他只能出劍再快一些,再簡單一些,再直接一些。

  陳知安越走越快。

  劍過頭落,一步殺一人。

  就像一個收割莊稼的老農,抬手,出劍,殺人,簡單直接,雖然沒有半分美感,但每一次出劍,總有血花濺起人頭跌落。

  漸漸的,他身前的人越來越少,那座血溏上的京觀越筑越高!

  直到他感覺手臂有些酸楚,又漸漸變得麻木時,他終于砍掉了最后一顆頭顱。

  將那顆一臉解脫的人頭丟在如山的京觀上,陳知安跌坐在京觀前,擦去額上的汗,吐出一口濁氣,又顫抖著從須彌戒中掏出酒葫。

  就著滿山風雪,大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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