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 第97章 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一頭異族騎士登上城墻,刀鋒瞬間向陳知安劈去。

  “來得好。”

  陳知安身形掠起,迎著刀光一拳砸向異族騎士。

  “噹…”

  金戈交擊的聲音炸響。

  陳知安被一刀劈退三丈,指縫間縷縷鮮血溢出。

  那位異族騎士齜牙咆哮一聲,舉刀又劈。

  忽然,卻見他揚起的刀鋒寸寸碎裂,齊柄而斷。

  便在其愣神的瞬間,陳知安身形掠來,一拳將他砸落城頭。

  直到此時,那異族騎士臉上才露出幾分駭然。

  這守城士卒,血肉之軀竟能將他無堅不摧的斬刀砸碎…

  “垃圾…”

  陳知安咽下即將溢出來的鮮血,嘴角一撇,目光幽幽看向第二個爬上城頭的異族騎士:“這些家伙,到到底是不是系統幻化來的?”

  在那鼓聲響起前,陳知安一直以為這些兇獸異族是虛幻的,只是系統作假手段不賴,看起來比較真實罷了。

  可戰鼓擂響后,這些異族表現出來的神態,漸漸不像是虛幻的傀儡,眼神變換幾如真實的生靈…

  那異族騎士被砸碎斬刀時表現出來的駭然,可不像是虛幻傀儡所擁有的…

  來不及多想。

  爬上城墻的第二個異族騎士刀鋒掠來,這一次,他居然催動出一片刀芒。

  似乎是怕步入先前那位騎士的后塵。

  陳知安身形暴退數丈,一拳砸碎刀芒,站在墻內眉頭微皺。

  這些騎士實力不弱,異族戰士連同胯下妖獸都是化虛境修為,先前一個騎士就讓他差點吐血。

  這個居然更強一分,而且知道動腦子…

  那異族騎士齜牙咧嘴猙獰一笑,雙腿一夾,驅使妖獸撲向陳知安。

  “滾!”

  陳知安氣血翻滾,摒棄雜念,猛然向后一蹲,在地上踏出道道裂紋,身形如電,一輪煌煌大日般的拳頭轟然砸向咆哮而至的騎士!

  “噗嗤~”

  拳頭落下后,陳知安半跪在地上,戰甲染血,而那位異族騎士連同妖獸,已然化為了紛飛的血肉…

  “噠噠…”

  不知何時那近千騎異族騎士已全部登上了城墻。

  他們身披破碎戰甲,手持斬刀,居高臨下看著陳知安。

  妖獸腥臭吐息撲打在陳知安身上,目光兇殘,就像在看一頭將死的困獸…

  陳知安緩緩起身,嘴角勾起殘忍笑容:“小垃圾,我說過…

  要你們,助我修行啊……”

  “轟!”

  當他話音落下,萎靡氣勢頓時沸揚,束在頭上的青絲轟然散開,身形更是肉眼可見的節節拔高。

  瞬息之間,他竟變成了一個九尺有余的昂揚戰軀。

  氣血蒸騰泛起白霧,

  他在霧中踏步而行。

  這一刻,身披染血戰甲踏步而行的陳知安,氣焰滔天,化作了真正的無雙猛將!

  “殺!”

  武道殘卷運轉到極致,一輪輪煌煌大日自他雙拳轟出,他踩著殘尸碎片,所過之處血肉翻飛…

  生死之間。

  他終于領悟了武道殘卷第二篇,肉身躋身化虛境。

  武道殘卷運轉下,他仿佛一尊永不疲憊的殺神。

  殘陽如血…

  陳知安戰甲浴血,兩只手扣住兩個異族騎士的頭顱,五指扣下。

  頭顱瞬間炸開,卷起紛紛揚揚的血雨,在殘陽下顯得格外血腥。

  隨手丟掉殘骸,陳知安橫臂一掃,又有兩頭妖獸化為血肉四濺。

  “吼!”

  妖獸們咆哮嘶吼,眼里沒有半點懼意,同胞的死,只能讓它們變得越加兇殘!

  片刻后,異族騎士們揮出璀璨刀光,卷起獸潮將陳知安淹沒!

  與此同時。

  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宿主瀕死,悟道結束,將強制終結交易,剩余元石作廢,概不退還,望悉知!”

  ……

  “轟!”

  陳知安出現在密室內,猶然保持著拳頭砸出的姿勢。

  氣血翻滾,肆虐的氣勁將密室內陳列的桌椅撕碎。

  如果不是他及時反應過來,恐怕青巖堆砌的墻壁都會被他一拳砸穿。

  此時,他沒了那件戰甲,身上也沒染血,只是青絲披散,目中含煞。

  沉默片刻,他喃喃道:“那些妖獸和異族,真的是武道殘卷幻化而來嗎?

  為什么這次不似從前那般感悟,倒似將我本體拽入了那座城墻?”

  密室內悄無聲息。

  系統除了拿錢的時候稍顯話癆,其余時間基本是很高冷的。

  陳知安早已習慣,這一問,也不過是試探罷了。

  默默感悟體內那磅礴氣血,陳知安心念一動,九尺有余的戰軀又恢復成之前稍顯單薄的少年模樣。

  “武道殘卷太變態,

  戰軀…

  還是用作最后的底牌好了…”

  此時陳知安肉身不過初入化虛境,武道殘卷全力運轉之下戰軀便拔高到了九尺有余。

  如果躋身圣境,恐怕會化為一尊頂天立地的戰軀,幾如傳說中的神魔之體。

  想想都覺得恐怖…

  還好氣血平靜的時候依舊能保持原身不變!

  要是戰軀不散,他還怎么做人…

  從須彌戒取出一堆異獸熏肉,陳知安坐在廢墟里吃了起來。

  近來他食量暴漲,普通的肉食已經不足果腹。

  十里坡之后,他逢山必入,在柳七的幫助下狩獵了許多兇獸做成熏肉。

  吃完熏肉干,陳知安滿足地拍了拍肚子。

  正準備起身離開,忽又坐了下來。

  眉頭微皺…

  畢竟是百年難遇的修行天才,老是在武道一品待著終究不太像話。

  不知道的,

  還以為他隱藏了多少修為呢…

  沉吟片刻,

  他心念微動,將氣海內潺潺流動的氣血河流拽出一小縷,轉化為純粹元氣。

  指縫間元氣攢動。

  聽著那熟悉的嗤嗤之音,陳知安嘴角勾起笑意。

  這就是先天境初期修行者所應有的元氣波動無疑了。

  果然很強…

  離開時,陳知安又將密室內碎為絮柳般的桌椅打掃干凈毀尸滅跡。

  這才走出密室,拎起魚竿躺在落寶樓頂垂釣…

  此時夜漸深了,宵禁已過,千金樓和登科樓依舊燈火通明。

  絲竹聲不絕于耳。

  此時還逗留在青樓的基本都是真正的財主兒,陳知安也不嫌他們吵鬧,畢竟給錢嘛!

  一炷香過去,

  陳知安一無所得。

  正準備拎桿換個釣餌,忽然瞥見落寶樓下有道青衫正在一株缺了半截枝丫的柳樹前揮著鋤頭。

  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視,那青衫抬頭笑了笑。

  又繼續揮鋤。

  陳知安默默無語,柳七這廝剛回長安又開始埋人了。

  早前那株柳樹之所以遭受無妄之災,正是因為他埋的人太多,長得枝繁茂密的緣故…

  再這么埋下去,陳知安懷疑遲早有一天那株柳樹要生出靈智來。

  埋好土,柳七像個老農般又踩了幾腳,將地踩平,這才施施然扛起鋤頭踩著虛空登樓。

  “老板…”

  登上落寶樓后,柳七目光在陳知安身上短暫停留:“老板,剛才埋人的時候,順便問了下三皇子的消息…

  現在長安城,至少有八撥人在找他。

  太子,二皇子生母,四皇子,禮部周君,刑部肖斌,兵部夏侯,御史臺張舟,鎮南王…”

  陳知安正放釣餌的手微微一顫,臉色微黑:“幾個皇子想弄死他就算了,怎么其他人也出來湊熱鬧?

  那廝怕死謹慎成那樣,平日也招惹過他們?”

  “這不好說…”

  柳七幫陳知安放好釣餌,幽幽道:武安侯府把婚書退回鎮南王府后,遠在南疆的鎮南王陰神出游八萬里,把李承仙又狠狠吊起來揍了一頓。

  李承仙許是受了刺激,莫名恨上了李承安…

  刑部肖斌,其子因長相俊美,某次在清樂坊出盡了風頭,被兩個蒙面人套麻袋揍了一頓,其中一人說打人不留名,跟沒打沒什么兩樣,不夠盡興。

  于是竄撮另一人留了名號。

  那名號,恰好是黑風寨十三寇…

  御史臺張舟,他小舅子叫錢三高,去年在你入獄后逃離長安,路過黑風山時被匪寇劫殺…

  至于兵部夏侯,長安城人人皆知,李承安爬過他家后院…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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