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三個孩子,對那些婦女,模特什么的不感興趣。”周正有點接不下這畜生的話。
可他好像說高興了,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周老板你知道暗網嗎?那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任何國家被法律約束的交易,在那里都能買到。
我聽朋友說,他們之前在意國綁了一個白人,直接放到暗網進行拍賣,打出全球范圍安全送貨,歐洲包郵的噱頭。最后那女的賣了30萬歐,折合下來200多萬!
周老板,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一起搞,你負責人口,我負責運輸。你知道全球販賣人口一年盈利額多少嗎?320億美元!每年都有幾百萬人失蹤,就算我們不賺這筆錢,其他人也要賺這筆錢!”
周正冷冷問道:“所以這就是你上船的目的嗎?發展所謂的合作伙伴?”
“算是吧,這利潤太大了!比走毒賺得還多,且安全!如果你感興趣,第四個孩子我白送你,就當交個朋友。”
周正的手從口袋掏出,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易溶藥片。
“聽你這么說,我倒挺感興趣。做古玩這一行,有時候收來的東西來路不明,也不太合法。反正都不合法,發展點其他業務好像也是不錯的選擇。”
“就是啊,做哪一行不是做,只要能賺錢就行!如果你真感興趣,到時候回程,在香江我們一起下船,我帶你去見幾個人。”李順東還在傻樂,不知道自己大期降至。
“兩位老板,來唱首歌吧!我給你們點了一首《朋友》!”裴嫣然看到周正的手勢,連忙說道。
“嘿!你這秘書真懂事!我是喜歡得很吶。”李順東起身的時候,靠近周正小聲說道:“如果以后合作順利,周老板經常把秘書帶來玩玩啊。”
“沒問題,只要合作愉快,我那兒還有個秘書,長得更正點。”
兩人是越說越親切,恨不得面前擺個香爐,插幾支香拜把子。就跟猩猩愛猴子,英雄愛美女似的。
看他色瞇瞇的眼神,周正點頭答應的同時,將藥丟進了他的酒杯里。
兩人一起唱完歌,回到座位上。
李順東主動舉起杯,要敬周正。
周正的神瞳可區分酒里的成分,也不擔心李順東趁他不注意互換了杯子。
“干杯!”
“干杯!”
周正看著李順東一口一口喝下杯中的啤酒,也沒發現味道不對。
當他把酒喝完,裴嫣然直接改了曲調,把低音的一首歌,唱出了高音的感覺,來表達內心隱匿的竊喜。
“那些孩子和婦女在什么地方?”周正的語氣驟然變冷。
當李順東喝下那杯酒時,生命就進入了倒計時。
“周老板,你這還沒付錢,我就把位置告訴你,你跳水怎么辦?你別著急,貨肯定是有的,但我們第一次合作,我得先見到錢。
等我們第一次合作順利,后面你有什么需求,我把價格跟你說,付完定金,我就幫你物色。什么款式都有,包你滿意。”
李順東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不知道,那些歐洲有錢人,是真的變態!我有個客戶,長期要嬰兒,我開始以為他是要領養,后面才知道,他居然是想吃兩腳羊!
我也算有良心,在國內順走四五個嬰兒后,覺得殘忍,再遇到這個老板的訂單,就去東南亞找嬰兒送去。說起來,我還是挺愛國的。”
兩腳羊并不指羊,而是被當作食物的人。
尤其是戰亂年代,民不聊生,只得將百姓烹之。
曹操軍隊的人肉干糧,劉備軍隊的軍吏士兵自相啖食,張方大軍殺人雜牛馬食之……
史書上都有記載。
聽到這番話,裴嫣然將話筒一砸,氣憤走來。
“你配談愛國嗎!別玷污了這兩個字!你這個畜生,我看把你當成兩腳羊還差不多……不,我還嫌棄你肉臭!你壞事做盡,下地獄后也不得好死!”
李順東被罵得有點懵,扭頭問周正:“你這秘書什么意思?老板談事情,有你這騷娘們什么事?要不是看在周老板的面子上,以老子的脾氣,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啪!
一聲脆響!
李順東被啤酒瓶子砸開禿嚕皮。
他捂著腦袋,一臉不可思議,緩緩轉過頭。
眼前是一雙濃郁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的紅光……
周正起了殺心,就算沒有那包毒藥,他也會送這畜生見上帝。
不……他不配見上帝。
地獄才是他的歸宿。
“什么意思?”李順東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沒有過多猶豫,從袖子里掏出一把西餐廳切牛排用的銀刀。
看來這家伙跟周正搭話時,也對其有防備,所以將刀藏在了袖口。
“你這刀,刀尖不銳,只有刀鋒才有殺傷力。但你切我一刀,可不比我手中的啤酒瓶碎片來得快。”
“我問你什么意思!我們不是聊得挺好嗎!至于動手嗎?”李順東扯著嗓子吼道。
腦袋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
覺得周正出現得蹊蹺。
老子剛被歐洲人爽單,就聽到他坐在旁邊一桌,說要買孩子。
人口買賣本就是禁區,怎么會在公眾場合說出這種話來。
“那四個孩子和婦女在什么地方?”周正又重復了一遍。
“呵呵,在你打死都猜不到的地方。”李順東舔了舔額頭留下的血液,猖狂的說道:“只要我想,那幾個人全都得死,當然我不會將幾十萬就這么浪費掉。你可能不知道,一些有錢的老頭兒,特別喜歡小孩兒。”
周正的脖子青筋暴起:“快說,他們在哪兒!”
“想知道?可以啊!讓你秘書把衣服脫了,過來讓我爽一爽。如果我舒服了,興許會告訴你。”李順東色瞇瞇的盯著裴嫣然,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發誓下船后就把這妞兒綁走。
就在他以為自己只要捏著那幾個小孩的生死大權,對方就會讓他為所欲為時,卻看到周正拿出一個小袋子,里面裝著幾顆藥。
“剛才那杯酒,你沒發現味道不對勁?”
李順東后知后覺,卡住自己的喉嚨顫抖道:“你……你下毒!”
“解藥就在我手上,你有幾分鐘的考慮時間,否則就會毒發身亡。”周正手中的啤酒瓶碎片還沒放下,畢竟對方手中有刀。
“你放屁!騙誰呢!”李順東一個箭步沖向門口,剛打開門,就被一道黑影踹了回去。
陳大奎扭了扭脖子,輕松將他手中的刀奪過。
“慢點!他身上有面銅鏡,很值錢。”
“你他媽不是說,三國的物件不多,所以不值錢嗎!”李順東感覺自己又被騙了。
“傻逼玩意兒!物以稀為貴,這都不懂?”
周正走過去,將李順東身上那面鎏金花枝八卦紋銅鏡拿走。
“混賬,老子要殺了你!”李順東紅了眼。
周正操起桌上的酒瓶,毫不客氣的砸下。
一瓶……
兩瓶……
直到鮮血染紅了地板。
周正丟下最后一個破碎的瓶子,站起來伸懶腰。
“逼問他綁走的孩子和婦女在哪兒,我去外邊抽根煙。”
陳大奎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