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桑晴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聶昕無精打采,想翻個身,奈何肩膀傷口隱隱作痛。他費了半天勁終于翻過來,卻感到身下有什么東西硌的很。
一摸,正是那兩枚鉆戒。
他拿出來,握在手心里仔細端詳著。
一大一小兩顆鉆石,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完美的切割工藝,閃耀著異樣光彩。
但此時看上去,就好像咧著大嘴嘲笑他一樣。
他煩透了,把戒指塞在枕頭底下,一手橫在額頭,閉上眼睛幽幽嘆了口氣。
又過了三天,聶昕出院,回家休養。
他本就身體底子好,再加上尹澄醫術高超,尹氏藥物的療效又是一流的,所以他好的很快。只要不碰到傷口,少用受傷的手臂,日常生活還是能自理的。
只是這些天他悶悶不樂,整個人都失去了光采。
家里傭人都看出問題,私下里議論:
“咱家少爺怕不是被小殿下拒絕了吧?”
“怎么會!咱家少爺那么優秀,整個南洋的女子都想嫁他呢!”
“可整個南洋的男子,也都想娶小殿下來著!”
“抬杠!”
“不是我抬,你仔細看看咱家少爺的手指……一枚戒指嘛,在無名指上,一枚戒指在小指上,還戴不進去,只戴了一半。哪有人那么奇怪,把男款女款的鉆戒統統戴一只手上的?”
這時老管家走來,重重咳嗽一聲,大家四散而去。
老管家看著魚池邊失魂落魄的昕少爺,無奈的搖了搖頭。
“少爺,”他走過去,低聲道,“小姐和姑爺來了,您要不要見?”
聶昕眼睛一亮,立刻來了精神,把最后一把魚食灑進水池。
不一會兒他就在客廳里見到了姜燦和霍知行,兩人還把兒子也帶來了。小君譽長得又白又胖又帥,特別討人喜歡,家里女傭都圍著他,爭著搶著給他拿好吃的。
聶昕看看霍知行,輕笑道:“看著吧,以后你兒子魅力比你大多了!”
“你倒是有魅力,最后還不是這德行?”霍知行揶揄道,“還是生平第一次把戲給演成這樣吧?什么感覺?”
“好了,你少說兩句!”姜燦笑著拍他一下,然后看向聶昕,“今天我倆來,就是想問問你打算怎么做。如果我們能幫上忙的話,一定幫你解決問題!”
聶昕眼睛一亮,“真的?”
霍知行聽著他聲音都變了,發出十分不屑的一聲嗤笑。
“說實話,我不是很想幫你。”三爺斜他一眼,“你這是自己作死,還要我們給你求情嗎?”
“我沒……”聶昕剛要狡辯,想了想,誰讓自己現在在求人呢?于是把狡辯的話又都咽了回去。
“燦燦,知行。”他隨即換了一張討好的臉,“你們……打算怎么幫我?”
“這個我們可真不知道!”姜燦聳聳肩膀,“我剛才就說,‘如果’你有用得著的地方,我們一定會幫。但至于怎么做,這個你得自己去想啊!畢竟把桑晴惹惱的人,又不是我們!”
聶昕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仰面靠在沙發上。
明明來了場英雄救美,可誰讓自己節外生枝非要加戲的!
以前在片場的教訓還不夠多嗎?
哪個擅自加戲的,最后不被導演罵?
聶昕哀嘆好幾聲,想不出好辦法,不過一轉眼看到正在玩姜燦手機的小君譽……
他眼睛又又又亮了!
下一秒他騰的從沙發上跳起來,餓虎撲食一樣沖過去一把摟住肉團子。
“賢侄!”
小君譽嚇了一跳,呆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