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六個字。
所有人心頭“咯噔”一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聽著秘書的話,總感覺在無限夸張,老明原本還準備動動關系,但此時此刻“帝都”這兩個字直接成為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中年婦女瞪著大眼,里面寫滿了不敢置信。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老明沉著臉“啪!”凌厲的巴掌,便抽到了明洋臉上。
明洋當場愣住。
“平時讓你收收性子,出門在外對人要和善,你小子反倒好,家里有點錢恨不得拿鼻孔看人?”
老明說越說越氣,一下把明洋抓到前面,厲聲道:
“還不快滾過去給同學道歉。”
明洋有點兒被打懵了,搞不清為什么連當官的都要抬舉顧文青,但他還是老老實實走到顧文青面前,道歉:
“對不起,今天是我沖動了。”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以后看見云安敏我繞道走。”
“看在我們同校的面前,求你原諒我。”
“............”
兒子不停道歉,老明心頭重燃希望,身軀微躬對著顧文青道:
“顧先生,明洋犯下的錯誤,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以后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您看?”
顧文青面無表情,淡淡第說了兩個字:
“不夠。”
嘩——
顧文青的不依不饒,讓老明臉色難堪。
明洋更是漲紅著臉,咬著牙齒捏著拳頭。
就連秘書也是微微皺了皺眉。
特別是明家兩口子,本以為老明低三下四道個歉,這是就算翻篇。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他是主動伸著臉去給別人扇,扇完還要繼續強顏歡笑,只求對方能夠高抬貴手。
再怎么說他在這里也是有身份,有頭有臉的人物,已經放下所有尊嚴,讓對方踐踏。
還要怎樣?
老明深呼一口氣,平復心情后,對著顧文青說道:
“那你需要怎么才叫夠?只要你開口我能辦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年輕人發生的一些小矛盾,內部解決小事化了,沒必要鬧地太大,對大家都好,您說是吧?”
明洋在外惹禍,也不是一兩回了。
以前都可以用金錢或是關系擺平,但今天踢到了鐵板上,用什么都不好使。
但年輕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也不至于把明家往死里整吧?
顧文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泰然自若:
“內部解決?”
“你管不好自己家人,那只好讓外人幫忙管管。”
明家人沒這么簡單。
從明洋與他媳婦的囂張跋扈就能看的出來。
他看似穩重,實際上是在權衡利弊。
換成普通人欺負了明洋,兩口子肯定恨不得扒對方兩層皮。
在不知道顧文青背景通過他身邊的保鏢發現事情不簡單,立馬又打電話搖官方人。
兩句話。
沒錢,用家底壓人。
對方有錢,用官方手段欺人。
可見生活中,老明有多囂張。
如果不是顧文青,指定被對方拿捏的夠嗆。
顧文青也不是善人,很巧。
他也喜歡用金錢和勢力壓人。
畢竟有錢人的游戲規則,就是這樣。
中年婦女:“年輕人做人不要太氣盛。”
“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顧文青挑了挑眉,果然本性難移又要蹦跶了。
老明看到媳婦還在點火,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在這舔著臉消氣,你特么一句話又把火拱起來了。
剛才一番作秀,豈不是又白瞎了。
要不是她一進來就罵罵咧咧煽風點火,事情也不會鬧得不可收拾,想一想越想越氣。
老明沉著臉,一巴掌呼她臉上。
胖女人身子一怔,不敢置信:“你打我做什么?”
老明抬手左右開弓又是兩巴掌打她臉上:
“打你做什么?難道你沒一點逼數嗎?”
“滾遠點,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胖女人捂著臉,看著暴跳如雷的老明,有些難以相信平時溫和的老公,竟然會打自己。
而后老明對著顧文青說道:
“顧先生,我媳婦嘴臭,別介意。”
“我替她向你道歉,希望這次顧先生能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
顧文青無動于衷,老明想到事情主要是由云安敏引發,又去求云安敏:
“安敏你和明洋談了這久戀愛,叔叔對你不錯吧。”
“我也知道那個混小子對你犯下不少錯,你看這個樣子我補償你好不好。”
“給你同學說說,這件事大家干戈化干戈化玉錦。”
云安敏聽了他的一番話,內心有些不忍。
但她知道顧文青堅持收拾對方,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高中的情分顧文青能做到這樣,她更不可能給顧文青拖后腿。
一旁的周媛與陳韻雪心有余悸。
特別想起云敏安手臂上那一些煙頭,別提對明洋有多氣憤。
不好好愛護就算了,還要這般傷害。
這種人渣,對云敏安的心理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嗚哇~嗚哇~”
直到外面警車亮起,老明頓時沉不住氣了,語氣驟然拔高:
“顧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一點小事,大家都是受害者,咄咄逼人是否有些太過了。”
顧文青挑了挑眉:“我說過你管不好兒子,出了社會就由別人管教。”
“你不是喜歡以勢壓人么?巧了我也喜歡喜歡,明洋也不是跳了一兩天,沒人收拾他,我來。”
“有何問題?不服你打電話疏通關系?”
語氣平淡,卻擲地有聲。
整個店里。
寂靜無聲。
目光匯聚在顧文青身上,陳韻雪俏臉潤紅,眸子更是亮晶晶的。
顧文青簡直太帥了........即便在他旁邊都能到若有若無的氣場。
顧文青面色平靜,為什么小題大做?
當對方張口爹,閉口娘,他就已然有決定。
說什么替老同學出頭,也只是順帶。
最主要他見不得有人罵了自己爹媽,然后臉色一變笑臉道歉。
要是道歉有用,那活該被人罵唄。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顧文青也從不否認他自己的特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有何問題?
對方是看拳頭硬不硬,下菜。
顧文青壓根不給對方這個機會。
還是那句話,不氣盛叫年輕人嗎?
老明內心涌出無力感,看見來人立馬上前握手:
“王局。”
對方看都不看老明一眼,直沖沖走向顧文青:
“顧先生,聽下面人說你碰到些麻煩,我緊趕慢趕,沒來晚吧。”
顧文青搖搖頭道:“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不辛苦。”
態度鮮明。
二者之間高下立判。
踏踏踏~
就在老明皺著眉頭,暗道一個王局,事后單獨運作一下就行,只聽到腳步聲響起。
“領導。”秘書立馬迎接。
王局也立馬板直腰桿:“領導。”
來人夾克外套。
略顯發福的中年人,身上帶著一股骨子里的威嚴。
來人點點頭,目光看向顧文青,瞟一眼所有人:“顧先生好不容易回一趟家鄉,就遇到這種情況,必須嚴肅處理。”
“給某些人賦予特權,是為了更好建設城市,但利用特權為非作歹我們絕不縱容,這是給城市抹黑。”
顧文青也笑了笑,互相客套著。
而明洋一家,冷汗都快浸透全身。
市里面的大人物。
正廳級,二把手。
更重要的是就算老明手眼通天,手也伸不到這么長。
到了他們這種級別,平時老明能見見秘書就是給他幾分臉了。
以往但凡能在對方面前露臉,他求之不得。
今天嘛......他想哭。
這位。
跺跺腳,整個S里都能震三震。
如今卻親自笑容滿面來見顧文青,可見對方的背景是之大........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情可求了,只能恭敬的站在一旁,希望能不要影響到明家的生意。
至于明洋平時靠著家里的關系為非作歹........徹查明洋少說關三五年.....
老明神色苦澀。
而她媳婦張了張嘴,內心已然無比絕望,雖然不認識中年人,但連自家腦公都一副苦瓜臉,可見對方來頭有多深。
而被自己臭罵的年輕人,又是何等顯赫?
“顧先生,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中年人看向顧文青說道。
顧文青笑著和他握了握手:“那就麻煩你。”
說完之后,便帶著陳韻雪等人離開了。
中年人如春風般的笑容,剎那間消失,面色冰冷
老明心頭一顫,頭皮發麻,艱難的開口:
“S長我......”
中年人掃了他一眼:“令公子劣跡斑斑,平時有的部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但是有些人不該惹,也惹不得。”
“你為城市建設做出了貢獻,但這也不是你為非作歹的理由。”
“好自為之。”
說罷。
帶著人也緩緩離去。
直到所有人離開,老明面色蒼白,兩腳無力身體滑在地上。
對方最后的一句話,無疑是把他打入了深淵。
徹查?
是對明洋,還是明洋與企業一起?
他悔不當初。
若是自己不找關系,能驚動二把手嗎?
要是早點教育兒子,能惹上這大麻煩嗎???
..........
云敏安:“顧文青謝謝你。”
“沒事,我只是看不慣對方太囂張。”顧文青微笑道。
云安敏自己對顧文青萬分感激。
以后明洋肯定也不會糾纏于他。
顧文青道:“對了,你拿著燙傷,還是去醫院處理下最好,以前留的疤痕時間太久,但今天的還是去看看吧。”
云安敏點點頭。
周媛心中震撼。
本以為顧文青只是特有錢,沒想到其背景非比尋常。
特別是連正廳級話語之間,都是吹風拂面。
在市里是赫赫有名的大領導,經常出現在本地新聞里的人物。
聽聞顧文青在這,馬不停蹄的過來與顧文青見上一面。
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可想而知顧文青的背景有多恐怖.........
周媛脫口而出:“低調了呀。”
“什么?”顧文青說。
周媛眨眨眼:“我說你高中低調了啊。”
“哈哈,那時候實力不允許。”
顧文青實話實說,顯然大家只當他說的是玩笑話,她們只覺得對方在低調。
對比之下,突然猛的發現當初學校那些富家子弟,家里有點兒背景的同學有些裝了,為什么都不能像顧文青這般平和一點兒。
............
先把兩人送回了家。
后排剩下顧文青與陳韻雪
車內氣氛頓時有點兒微妙。
顧文青正躺在軟綿的小腿上,側身還可以聞到一股清香。
陳韻雪捶了捶小腿,“腿有些麻,你腦袋太重了。”
顧文朝她眨眨眼:“那你在上面,我在下面?”
“說什么呢你。”
陳韻雪俏臉一紅,想起了帶顏色的畫面。
她知道顧文青絕對指的那事。
撩了撩耳邊的長發,看到顧文青勾起的薄唇,當即想俯身。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起伏的曲線。
顧文青兩眼被遮,陷入一片黑暗:“我看不清啊,猶如巨山般雄偉。”
陳韻雪抱怨道,這碩果真礙事。
鼓足的勇氣,頓時一泄再泄........
顧文青起身,一手攬住纖細的腰肢,一手撥開遮住面頰的秀發,露出一張冷艷的臉蛋,飲酒的紅暈淡淡的掛在臉頰兩旁,溫潤的櫻桃小嘴近在遲尺。
淺嘗即止........
一會兒后,陳韻雪推開:“一股白酒味。”
以此掩蓋自己的慌亂......
“沒事,我不嫌棄。”顧文青說。
陳韻雪笑著說:“我說的是你。”
“靠,得了便宜還賣乖。”顧文青懂她是羞了。
小樣。
剛才還想偷襲勞資。
現在又裝成一臉嫌棄的小綿羊。
別說這腰感覺真好,曲線優美,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
若是雙手握著她的腰........畫面會更美吧。
一路上兩人拌嘴,突然發現車停了。
看到熟悉的地方,陳韻雪有些難以啟齒,黑絲包裹下的腳趾局促的不斷往里內扣。
她感覺很不妙。
她瞪著眼睛:“怎么到這來了?”
顧文青呵斥一聲:“是啊,高旗勝怎么就到這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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