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刑法可能更重。”徐凈補充一句。
“哎喲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簡直刷新了我的眼界呀,我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
虎毒還不食子呢,親生父親居然可以對待自己的子女,到這種地步。
以前林冉知道容舒的父親對她不好,所以在生活上的一些事情,林冉會主動幫助容舒,渡過難關。
就連容舒的工作,也是林冉最開始通過自己的老師,牽線搭橋,才讓容舒成功留在了博物館的。
當然后者,也有容舒她自己的努力存在,可林冉自認一個外人,都能幫助自己的朋友到這種地步——
容德海反倒是她的親生父親,怎么就能把事情做絕成這樣子呢?
“行了,別生氣了。”這句話是對林冉說的,徐凈看向容舒,“你打算怎么辦?”
“說實話,挺難過的——”
怎么可能不難過呢?
“提出讓我站出來承認畫是我畫的……這事兒,是我奶奶提的!”
從小,養育自己長大,到懂事的親奶奶……
其實父親和周瀾怎么樣,他們還真傷不到容舒。
容舒的感情,早已經在這么多年的傷害中,淡化、冷漠……可以說不復存在了。
可是奶奶,是她唯一敬重的人,也是唯一的溫暖。
奶奶卻讓她,去承認一切!
林冉心尖好像有只蜜蜂,突然給狠狠的蜇了一下。
林冉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來到容舒身邊坐下,然后伸出手抱了抱她。
“你不要聽她的,老太太真是老糊涂了,這種事情能隨便承認嗎?”
“你的家人,知道墨先生的真實身份嗎?”徐凈問。
容舒搖頭,隨即苦笑:“但他們認為墨承淵有錢,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出事兒的。”
徐凈略微抿唇,她以為自己遇到宮霆爵,已經是很不幸的了。
畢竟,屬于他那樣的,世間罕見。
也得虧自己認清事實,及時抽了身。
“呵呵,他們還真是慧眼如炬。”林冉嘲諷了一句。
“如果,你的家人對外公布出來,你是那幅畫的作者,你可能也不能避免會惹上官司。”
徐凈頓了頓,“而且這種事情,就怕栽贓,轉移嫁禍。”
容舒略微皺起眉頭,她不覺得嫁禍,他們怎么往她身上潑臟水?
畫是她畫的,可她并沒有收到過任何一項金額,也沒有指使容雪涵拿她的畫去賣。
正在幾人思索著,包廂房門突然被人大力推了一下。
房門本來就是開著的,外界的沖力再次激蕩,導致房門重重磕在了墻壁上,發出巨響。
包廂里的三個女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轉頭看去。
是個熟人!
宮霆爵面色很不好看,身上穿著一身銀白色西裝,但領口敞開著,領帶也歪歪斜斜的掛在脖子上。
他的頭發散亂,臉色很陰沉,透著一股陰騭的冷漠,看著你時猶如寒冬臘月的天,冰冷刺骨。
徐凈略微皺起眉頭,對于宮霆爵找來,她只是略顯驚訝,隨即神態便恢復如初。
“這位——宮先生,請問你有什么事兒嗎?”
林冉站起身問。
眉頭皺著,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捏起,大有對方敢沖上前來,她就能揍回去的架勢。
容舒也站起了身,看了一眼宮霆爵的身后。
見到有酒吧員工朝這邊趕來,才稍微松了口氣。
“兩位,麻煩出去一下,我和徐小姐有話要說。”宮霆爵陰沉這嗓音開口。
這副樣子,壓根就不是好好說話的態度。
林冉回頭看了一眼徐凈,“有什么話,不能當著我們的面說?還有,你這副樣子像是能好好說話的嗎?”
那一臉陰冷,好像都能將人生吞活剝了。
林冉記得,當初在容舒家吃飯,他們可是正經介紹過,眼前這位宮霆爵是徐凈的未婚夫。
可他偏偏對另一個女人無微不至。
而那個女人,卻在肖想容舒的老公……
林冉:……
好亂的樣子!
她微微皺起柳眉,然后靠近容舒耳邊,視線卻死死盯著宮霆爵,以防他有什么舉動:“打電話叫你老公。”
必須得叫熟人。
“這位先生,酒吧禁止打架斗毆。”
后面趕過來的酒吧工作人員,立刻上前來勸阻。
明眼人都看得出,宮霆爵是來找茬的。
“滾——”
男人冷冷落下一句,然后也不管林冉跟容舒了。
直接抬腳,走到徐靜面前,他是半分臉面都不想給對方留了。
高大的身姿彎下腰來,雙手撐在徐凈的輪椅兩側,“我沒想到,你做事居然可以這么絕。”
徐凈沉靜的瞳仁,睫毛略微顫抖了一下。
“呵呵,你以為以我家公司為要挾,我就能乖乖任你左右?”
“徐凈,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自己都成癱子了,怎么就不知道報應好輪回呢?”
他是真的被氣得很了,以至于說出口的話,根本就不計后果的。
容舒眉頭緊蹙。
林冉這次不僅是拳頭癢了,腳也癢了,然后她就直接沖了過去,“我說你這人是怎么說話的——”
“冉冉——”徐凈突然開口,然后轉過頭來,她即使坐在輪椅上,背影依舊挺得筆直,半分不見被人如此羞辱的狼狽。
“你能和容舒回避一下嗎?我跟宮先生說點兒事兒。”
“呵,宮先生?”宮霆爵直起身,“你以前可不這樣叫我的,以前你對我多親昵,你說我們是未婚夫妻呢。”
徐凈抿唇。
林冉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容舒拽了拽胳膊。
林冉回頭去看她,容舒示意她,林冉遲疑了下沒掙扎,由她拉著自己出了包廂,
站在門口的侍者,有些猶豫。
最后還是容舒出聲,“我們先在外面等等吧。”
侍者這才退了出來。
“你通知你老公了沒?”
等到了外面,林冉立刻問。
“我現在給他打電話——”剛剛那種情況,容舒就算想打電話,也得防著宮霆爵發瘋不是?
在電話撥過去之時,容舒詢問林冉,“我們是不是應該告訴一下徐凈的家人?”
“你有她家人的聯系方式?”林冉問。
“她媽媽曾經給過我名片。”但容舒并沒有存電話號碼。
“名片還在?”林冉問。
“應該還在的,我沒扔。”
容舒正說著,電話被接通。
那頭傳來男人低沉,帶著磁性醇厚的嗓音:“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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