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濃:“不在此針灸。折枝恩公,若是想針灸的效果最好,我們得去護州寺后山的藥泉池。那池水匯聚無數天材地寶,我的針灸配合那兒的池水,今晚您的腳趾應當就能動。”
“那便去藥泉池。”
“小金。”
巨蟒順著花樹而下,尾巴尖卷住蘇玉濃,讓她坐在溫折枝的腿上,接這卷著輪椅,飛速前行。
它行駛的速度比蘇玉濃的靈獸還快,到達藥泉池僅僅只用半個時辰。
巨蟒把輪椅放在藥泉池邊,眨眼就在菩提樹林里亂竄。
機關陣法密布的密林,它穿行自如,竟沒有引發任何危險。
溫折枝驅使著輪椅,連人帶輪椅進藥泉池:“替本尊施針。”
蘇玉濃將頭發盤起,避免沾水,然后規規矩矩的進池子,不撩不妖也不浪,正經得不能再正經。
“折枝恩公,為了藥效,您最好赤身泡。”
溫折枝雙手落在衣扣上:“你那留影蝶蠱,不該使用的時候,最好別用。”
蘇玉濃在心里唾罵白千算藏不住事兒。
她就不該給白千算展示留影蠱。
這下好了,往后溫折枝對她的堤防將又多一重。
“恩公放心,玉濃不會錄您赤身的樣子。”
溫折枝將身上的衣物件件褪去,他完美到讓人心馳神往的身材展現出來。
早年間留下的疤痕淡了顏色,沒有讓他的身材失去美感,反而變得更加神秘。
蘇玉濃看著他,像是被下了蠱,情不自禁的上手:“好完美,太完美了。真的很想用留影蠱記下來,然后再畫在畫冊上,百年后,可用以傳家。”
“蘇,玉,濃。”
溫折枝咬牙切齒的喊出這三個字。
蘇玉濃察覺到失態,擱在他身上占便宜的手立刻收回,極速后退幾步,雙手指天:“我,我剛剛只是隨便說說。只說不做,我沒那膽子錄您的赤身圖,更不敢將您的不穿衣服的模樣畫下來傳家。”
她解釋不下去了,因為覺得越描越黑。
“施針。”
涼涼的兩個字落下,緩解掉剛剛的尷尬。
“好,這就給您針灸。”
蘇玉濃衣袖一揚,無數金針齊出,沒入池水里,精準落在溫折枝的殘腿。
漫天金蝶飛舞而下,停在他的上身。
蘇玉濃又想給他畫畫了。
溫折枝的形象,當真很適合入畫。
男顏惑人,蘇玉濃被他勾得都沒心思想別的,只想拿下他,哄得他拿出心,拿出愛,滿足她的所有綺念。
她當真是用眼神,將溫折枝給吃了千百遍。
溫折枝被她的視線燙住,想讓她克制,又覺得沒有必要。
“針灸還需多久?”
蘇玉濃:“此針還需要在您的腿部停留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內,您最好保持肢體不動。這樣效果會好很多。”
“恩公若是無聊,玉濃可以陪您聊天。我前些年走南闖北,遇到過不少趣事,可說與你聽,讓你打發時間。”
銀針所扎的地方,刺癢感傳來,他的殘腿,知覺又復原許多。
溫折枝甚至感覺放到腳趾能淺淺翻動,他欣喜的同時,又覺得比曾經刀斧加身還難熬。
“你聊,本尊聽。”
蘇玉濃得了他的應允,往池子中心的玉石上靠著,愜意悠閑,像是傳說中鮫族神女。
她當真是極美。
“去年冬天,我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一個山洞,那洞中有天然發光的礦石,我不小心捏碎過一顆,結果瞬間陷入昏迷,接著我做了個很清晰的夢。夢里我穿行到異世界,那兒的人,用四個輪子的鐵甲怪物當坐騎……”
溫折枝:“本尊不想聽你的怪夢。也并不覺得你說的有趣。”
蘇玉濃特別尷尬的抹了抹鼻子:“那我不說這些啦。”
“恩公,九王大選妃,您肯定會去,您想選誰?”
溫折枝:“不選。”
“您不打算選妃,卻要去參加,是去看熱鬧?”
“本尊去當月老。”
蘇玉濃:“您當月老?您牽的線,只怕全是怨偶。”
“恩公,您想把誰和誰牽一起?”
溫折枝聽著她慢聲細語的話,只覺得很放松,倒也和她閑聊起來。
“太子想娶蘇曦為正妃,喬嫡女為側妃妃,這線本尊牽了,不過得附帶周家嫡女。”
蘇玉濃朝著他豎起大拇指:“三只母老虎相斗,太子的后院,只怕比前線的戰場還精彩。”
“何止是三只母老虎,還得添一頭巨鱷。”
“恩公,您說的巨鱷是我嗎?”
“你難道不是?”
蘇玉濃:“我當然是。”
“說來我今兒還為太子埋了個陷阱,但陷阱上鋪滿了金礦和權利,他高高興興的踩上去了。”
“我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看他掉進陷阱的樣子。”
溫折枝:“北山金礦有問題?”
蘇玉濃:“太子自己去挖礦,不會出問題。可他貪大啊,竟以礦邀功,那就要出出事了。”
“啟帝得知金礦后,必然會派人去開采。開采金礦,就會從亂葬崗里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尸骨。由那些尸骨為引,會牽扯出太子的舅舅犯下的大罪。”
“太子將自斷一臂。”
她將他挖的坑告訴溫折枝。
溫折枝:“計劃的好。可你終究小看了太子。蘇玉濃,你很聰明,可輕敵了。”
蘇玉濃:“即便此坑不成,我又沒損失。”
她不愿意承認自己輕敵。
溫折枝知道她聽不進去,沒有再說。
他凝神閉目。
蘇玉濃游到他身邊,打量著他。
“恩公,我跟護州寺的鳳陽歌結了卦契,結果他和您的命卦,我都不能再算。我覺得,您跟他應該有些關系。”
“您……”
“別提他。”
蘇玉濃見溫折枝情緒不妙,立刻不再提鳳陽歌,并肯定這兩人間有關系。
她決定私下去查。
“恩公,我明兒打算辦幾件大事兒……”
她開始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用來打發時間。
等到針灸結束,溫折枝穿好衣服,她還在說個不停。
溫折枝沒有打斷她的話,只是示意小金帶著兩人下山返回蘇府。
夜幕未臨,溫折枝躺在蘇玉濃的榻上。
他放松下來,閉眼后沒有焦躁,但還是難以入睡。
“蘇玉濃。”
他閉眼喊她。
“我在,恩公。”
她來到榻邊,準備聽他吩咐。
溫折枝一手將她拽到榻上,在她發懵的時候,將她禁錮在身側。
“你與本尊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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