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來這兒,昨天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是不是我兄弟了?出來逍遙快活都不帶我一個,你看看我最近不蹦跶,又胖了好幾斤。”
瘦子現在特像一個話嘮,嘴里就沒一會兒是清閑的。
沈云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了錢包,從里面抽出了一張名片給他:“找人。”
“楚流浩。”瘦子念這個名字的時候差點兒沒笑出來。
“怎么不叫楚留香呢?這名字可真逗,不過咱們找人歸找人,他在這兒工作,應該不會白天還在……”
瘦子話音未落,便聽到門內有些響動,似乎是手機鈴聲?
他邁著步子,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仔細一聽,還真是!這酒吧白天竟然也有人!
“沈云,你過來,可能還真在這兒,不過你找這個楚流浩干什么?”
瘦子的耳朵還在門上貼著,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大。
甚至在對方開門的時候,都沒有站穩,直接撞到了對方的肚子上。
“臥槽!這地倒了,怎么還能平地摔一下?”
瘦子摸著自己的腦袋,站直,就對上了一個鋼鐵紋身大漢,眼神兇惡地看著他。
“在這兒偷偷摸摸干什么?我們白天不營業,你眼睛是瞎了?”
瘦子沒想到自己是撞到了人,本來還想道歉,結果對方上來就這么咄咄逼人,火一下子就燒到了喉嚨口。
但是對方的形體確實讓人有些害怕,尤其是這大冬天的,還光著膀子,那肌肉上像是涂了油,看著發膩。
心里做了一會兒準備,本來想張口,但對方直接把他當透明人一樣,徑直略了過去。
“沈先生?您怎么突然有空又來了?昨天沒玩盡興?”
這突然溫柔下來的強調,像是跳格一般快速掛上的笑容,讓馬發達有些始料不及。
“你……就是楚流香?”瘦子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相信這個名字竟然會是一個油膩的肌肉中年猛男。
“我叫楚流浩,不是楚流香,你到底誰啊?”
對方非常不耐煩地看著他,撞著他就開了一條路,和善地對沈云說道:“突然來,也沒什么準備,不如進里面坐坐?”
沈云點點頭,也沒客氣,他本來找他就是有事要問,如果是在這里開了將近十年的酒吧,那對漠市的了解,應該比其他人要更多。
“你進來干什么?我讓你進了嗎?”
看瘦子也要跟著進,楚流浩直接擋在了門口,胸脯一挺,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耍流氓。
“我他媽,沈云,你當沒當我是個人?”馬發達咬著牙,恨不得拿自己身上的名片丟到沈云的臉上。
這家伙,最近是越來越容易出竅了。
“沈云!”馬發達見他根本就沒聽見,一個嗓門兒把他給喊停了。
楚流浩是極不情愿把他給帶進去的,眼神別提有多嫌棄。
“行了,有話直接說,這兒我可待不習慣。”馬發達催促著,眼睛環顧四周。
別說,白天沒人的酒吧,看起來氛圍太過凄涼,和夜晚對比差別過大。
“待不習慣你走,說的好像樂意你來似的。”
“要不是我兄弟來,你以為我想來你這破地兒?”
兩個斗嘴,將沈云從思緒里拉了出來,這才開口提到了正事。
“不好意思,剛剛有些事在想,其實我今天來,是想找你了解一下這漠市里的情況。”
沈云從手機里找到了沈楚涸的照片,放到了桌子上,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楚流浩其實白天還真不在這兒,主要是昨天喝得太大,一覺在那卡座里睡到剛剛。
不然的話,沈云他們還真的要撲個空。
“這……看著有點兒眼熟。”楚流浩看到照片,腦子像是卡住了一樣,明明就在嘴邊的名字,這會兒偏偏就叫不出來。
“沈楚涸。”沈云給了一個提醒。
“對對對,就是沈楚涸,前段時間這哥們兒在漠市風光的很,去胳膊那個最豪華的酒吧,一萬上花了好幾百萬,可把哥們兒我羨慕的。”
楚流浩想想就覺得后悔,當時自己怎么不眼尖點兒把人給帶過來呢?
“你知道他什么背景嗎?”沈云眉稍微動,想他說的應該是那天他去那里找徐熊熊的時候。
楚流浩立馬有些警惕,有些擔心地看著沈云:“哥們兒,你們不是哪兒招著他了吧?這家伙,聽說還真不一般。”
“不就是有錢嗎?還有什么背景。”瘦子在一旁添油加醋,漫不經心地說道,實則也確實對這沈楚涸有些疑惑。
“什么有錢,你們知道嗎?那天跟沈楚涸來的是誰?”楚流浩依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還特意去大門口把門給關上,神秘地說道。
“誰?總不能是世界首富吧?”
楚流浩直接把他當成白癡:“這么聊天兒可就沒意思了。”
“那怎么聊天兒有意思,哪兒像你說的那么懸。”馬發達潑冷水,被沈云制止。
對方這才開口緩緩道來。
漠市雖然對其他地方的人來說,是一個以冰雪世界和不凍瀑布聞名的地方,但是實際上本地的人都清楚。
這里每隔幾年就會有一批特殊的人來,在水華酒店住上一段時間,然后在最大的冰雕屋里談論些“大事”。
至于是什么事,從來沒有人聽到過,畢竟,冰雕屋里,沒有任何儀器,而服務人員,是他們選過去的。
而周圍會有好幾天,都不會有其他人靠近。
而且,漠市有一股很大的勢力,據說黑白兩道通吃,有個大哥,常年不見人,一到這個時候,便會有人見到他的蹤影。
“大哥?什么樣的?”馬發達以為他在講古惑仔,調侃中帶著幾分認真。
“這具體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這漠市每隔幾年就會有人來。”
“你這說了不和沒說一樣嗎?這沈楚涸背后到底是什么?漠市又有什么秘密,你說了個嘚兒!”
“那我要知道,我還能在這兒開個小小的酒吧嗎?”楚流浩沒好氣道。
“這樣已經足夠了。”沈云打斷兩人的對話,將這些信息做了簡單的分析。
“也就是說,那天沈楚涸在酒吧里見的人,就是你說的那位神秘的大哥,而那個大哥,和這每年來這里的那些有錢人,有一定的聯系。”
楚流浩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是在漠市,提起那個大哥,沒人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