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御霆腹黑的欣賞著他吃悶癟的表情,玩味勾唇。
“看來你不想感謝我,只想收笙笙的禮物。”
寧承旭嘴角揚起職業假笑,“御爺說的哪里話,非常感謝,御爺真了解我,這款表我也一直很中意,沒想到先被御爺挑上,不過還好,始終最后都如愿以償的到了我的手里。”
紀御霆擰眉:“那不正好,戴上試試,看看是不是表如其人,相得益彰。”
笙歌哄著懷里的小念念,將兩個男人來回看了一眼。
那些酸話,聽得她嘖嘖稱奇。
好久沒見,他倆難得較勁一回,笙歌不打算參與,帶著倆寶寶,和于媽、榮小夏,去四樓嬰兒房了,將客廳留給三個男人。
笙歌一走,紀御霆和寧承旭兩人臉上的笑,不謀而合的消失,掉頭去忙各自的事情。
紀御霆去了廚房,準備做飯。
寧承旭很自覺的去幫著整理地上凌亂的行李箱。
只留下一臉迷茫的似年,還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的撓撓后腦勺。
剛剛的氣氛不是還挺和諧的,怎么突然就變味了?
他在廚房和收拾行李箱之間,猶豫了下,避免被紀御霆嫌棄笨手笨腳,最終選擇跟寧承旭一起收拾東西。
回國后的第一頓飯,像是家庭聚餐,吃得很和諧。
因為受傷,笙歌將跟多維爾集團的項目合作,簽售合同的事,交給了底下人去辦,自己則在家一邊養傷,一邊陪兩天寶寶。
紀御霆照舊在紀氏和國調局之間兩邊跑,兩頭忙活。
所有人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
第三天的時候,笙歌手臂的槍傷,已經快綁了一個多星期的繃帶,這次換藥,傷口已經開始愈合。
后腦勺的棒傷,只是輕微出血,傷痕和紫腫的痕跡,很快就完全看不見了。
身體恢復到這個程度,基本上算痊愈了。
她重新回了鹿氏集團,參與到跟多維爾的項目合作上。
除此以外,她悄悄派人去了解霍爾保羅的an集團,尤其是溫莎安妮目前的任職,以及手上的合作項目。
她的宗旨是,不論項目大小,一律搶過來,攪黃合作。
在辦公室待了一下午,她從最開始的專注,漸漸有了疲憊感,思緒總有點力不從心。
不知道是不是腦震蕩,還在恢復期的緣故。
她放下鼠標,和上眼眸,幫自己按了按太陽穴。
腦子里突然一根筋緊繃著,牽起絲絲縷縷的疼痛。
很奇怪。
笙歌揉了揉后腦勺,心里莫名其妙有點煩躁,她按下對講機,將門外的助理叫進來,“我有點累,要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睡一會,沒事別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好的小鹿總。”
助理出去。
她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往休息室走去。
……
紀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紀御霆心不在焉的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之前在a國買的小裙子,昨晚跟笙歌說了一下。
笙歌說好今晚回去就試試,今夜,注定是個美妙且難忘的夜晚。
他心潮澎湃,等待下班的每分每秒都覺得煎熬。
夕陽落下,他看了看腕上名表,到點了。
他拿出手機給笙歌打電話,打算親自去接她。
電話響了很久,始終沒人接聽。
他狐疑,又打開微信,發了幾條消息過去。
等了幾分鐘,沒有回信息。
若是在開會,笙歌會直接掛斷他的電話,狐疑之下,他給之前收買過的鹿氏助理打電話。
電話秒接通,他問:“笙笙呢?”
“小鹿總在辦公室休息,不讓人打擾。”
紀御霆擔心的問:“她不舒服?”
“小鹿總說只是累了,我進去時看她的臉色還蠻正常的,應該沒有生病。”
“那就好。”
掛斷電話,紀御霆收拾東西,乘坐電梯下樓,單獨開著豪車去了鹿氏集團。
等他到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作為鹿氏集團首席執行官的正牌老公,他在鹿氏暢通無阻,輕輕松松到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助理禮貌的向他鞠躬,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小鹿總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
這個“任何人”應該是指的所有商業上的員工、盟友、合作伙伴,估計不包括紀御霆。
助理是這樣想的。
將紀御霆迎進去后,她自知不能打擾老板們的辦公室私生活,她識趣的收納桌面,下班離開。
*
紀御霆輕手輕腳的進了辦公室,打開燈,里面沒有人。
“笙笙?”
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眼見里面休息室的門關著,燈卻開著,他走過去。
休息室的門一點點打開,里面的情形映入眼簾。
狼藉的地面,裝飾物掉得到處都是,休息室里的書也凌亂的散落在地,不少書頁還被撕爛。
他微微震驚的踩著皮鞋,進入屋里。
“老婆?”
不遠處有一抹倩影,坐在地上,正在暴躁撕書。
紀御霆頭一次見笙歌這副模樣,立刻走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你是怎么了?是事業上哪里心氣不順,需要發泄?笙笙你告訴我。”
他單膝蹲下,雙手托起笙歌的臉,卻看到她泛著深紅的眼眶,眼神狂躁可怕。
兩人的目光對上。
笙歌的紅唇逐漸勾起詭異的笑,眼神染上嗜血的暗光。
紀御霆一門心思都在觀察她有沒有在發泄中傷到自己,根本沒注意到她的攻擊性。
“走,我們去實驗室檢查看看。”
正彎腰去抱笙歌,突然迎面狠厲的一巴掌朝他甩過來。
啪!
剛好打在他的左臉上。
他被打得腦袋偏向一邊,臉頰上火辣刺痛。
愣了好久,他才反應過來。
他被笙歌扇耳光了。
自從兩人和好,笙歌從來沒有打過他的臉,最多就是掐一下。
他狐疑的扭頭,卻看到笙歌興奮不已的瞳眸。
發愣時,笙歌再次揮起右手。
又是重重一巴掌,裹著柔術的功夫底子,朝他臉上揮過去。
他沒躲,硬生生挨了這一下,牙齒磕破口腔內壁的軟肉,有血跡順著嘴角溺出。
接連的兩巴掌,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的笙歌。
笙歌眼神狂暴,又一次揮手,發泄似的狂暴打人。
“對不起。”
紀御霆終于出手,眼疾手快的錮住她的手腕,一記手刀,迅速劈向她的后腦勺。
隨著那聲沉重的悶響,笙歌綿軟無力的暈了過去,倒在她懷里。
紀御霆抱緊她,不敢遲疑,立刻起身往車庫跑,去實驗室。
休息室里所有狼藉,和剛才那狠辣的兩巴掌,都昭示著一個問題,笙歌的狀態不對勁,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