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聲聲震驚的看著她,又看了看那柄戒尺,下意識往后退。
“你這個賤人!你分明是想借機整我!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將老宅和封氏還給我們,我不同意!我堅決不服!你想都別想。”
笙歌一臉冷漠,將戒尺拿到手里把玩,“剛剛是你自己說無條件服從,現在可由不得你了。”
她剛說完,鹿十一鹿十二迅速上前,按住封聲聲的肩。
“你想干什么!”
封聲聲的眸子逐漸染上恐懼,梗著脖子道:“你想嚇唬我是吧!你以為我怕你!我死也不會對你這個賤人屈服!”
笙歌握住戒尺,走近她,“一口一個賤人罵爽了吧?你這嘴哪里有半點豪門千金的素質,今天我就帶你立立規矩!”
“你要干嘛!你想打我?賤人!你敢碰我一下試試!”
笙歌冷笑著搖了搖頭。
腦袋還真是蠢,一點分不清形式,現在繼續罵只會更加激怒她的火氣而已。
不過也好,正好來個下馬威。
“從你進大廳開始,一共說了幾個臟話?”
封聲聲被問懵了。
她順嘴就罵的,誰知道說了多少。
鹿十一數了,“小姐,一共五個臟詞。”
笙歌顛了顛手里的戒尺,“一個詞兩下戒尺,今天不多打你,就十下手板。”
“我不!你憑什么打我!我從小都是被寵到大的,我媽我爸都舍不得碰我一根手指頭!你算什么東西!”
她怕慘了,完全不敢想象那柄戒尺打到她手心會有多疼,瘋狂掙扎,不停叫囂。
“媽媽快救我!她要打死我啊!媽媽!”
李霏也很心疼,但是為了女兒真的能改掉嬌縱跋扈的爛德行,她不得不狠下心,別過臉去,不理會封聲聲的求助。
封聲聲眼看自己的手腕被保鏢強行按住,胳膊拖都拖不回來,笙歌還捉住她的指尖,將她的掌心無助的暴露在空氣中。
她還想繼續罵,被笙歌冷凝了一眼,“這次只是打十下,如果你始終管不住自己的嘴,還敢罵,那下次就用戒尺掌嘴,要不要再罵一句試試?”
惹惱了笙歌,她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
真要是戒尺掌嘴,那她的臉不得廢掉!
封聲聲心里發怵,恐懼的咽了咽口水,緊咬住唇,不敢亂講話了。
見她老實多了,笙歌也不含糊,狠狠一戒尺啪地一聲抽到她的掌心上。
“啊!好痛!別打!媽媽救我啊!她要打死我!”
封聲聲疼得一哆嗦,眼淚花都飆出來了,發出殺豬一樣的尖叫。
這一手板下去,笙歌用了十成力道,加上本身有功夫底子,封聲聲白嫩的掌心很快充、血腫脹。
笙歌表情冰冷,鐵面無情的連抽四下。
封聲聲嚎得聲嘶力竭,哭成淚人,痛得胳膊都在打顫。
左手掌心才打了五下,原本白白嫩嫩的手掌變得紫紅腫高。
李霏聽著戒尺呼嘯的聲音,也跟著哭,忍了好幾次想上去阻止的沖動,最后干脆縮進沙發里裝聾子。
笙歌下手狠辣,左手抽了五下,又捉住她的右手狠抽了五下。
戒尺罰完,鹿十一鹿十二才松開了對封聲聲的禁錮。
封聲聲還是第一次挨戒尺打,腿肚子都在抖,一失去支撐力,她站都站不住,摔到地板上。
手心下意識去觸地,疼得鉆心刺骨,她差點背過氣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李霏連忙跑上前去扶她,查看她掌心的傷勢。
笙歌往桌上放了一盒消腫藥膏,嚴厲之色不改,“規矩都給我記牢了,我的眼里一向容不得沙子,七天后我來驗收你的背書成果,如果你沒被打服的話,可以再挑釁我試試。”
封聲聲縮進李霏懷里,除了嚎啕大哭,拿笙歌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她的眼神染滿了恐懼。
這個女人太狠了,簡直就是個魔鬼嗚嗚嗚……
笙歌見她不敢罵了,氣焰也消了許多,心里很滿意。
果然動嘴不如動手,幾千年傳承下來的教育方法還真好用。
她讓人將那炳紫檀木戒尺放到封聲聲房間對面的化妝臺上供著,讓她天天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
規矩立完了,笙歌讓李霏將兩份房產轉讓協議簽了,看都不看地上的封聲聲一眼,踩著高跟鞋利落的離開。
這七天,有了戒尺的威壓,封聲聲被打怕了,老老實實背了一整本書。
抽查的時候,雖然有卡殼和被錯的地方,但勉強算是完整背下來了,笙歌也沒故意為難她,按照最嚴厲的標準又抽了她十下掌心。
封聲聲又痛又氣,又拿她沒辦法,只知道捂著腫痛的雙手大哭,“嗚嗚嗚,你就是個冷血動物,只知道欺負我,我討厭死了你……”
笙歌任由她哭,“不錯,有進步,控訴我的詞要比之前文明多了,不過你這段時間,恐怕沒少在私底下拿臟話罵我吧?”
封聲聲不說話了,氣鼓鼓的瞪著她。
那可不,她連上廁所拉個屎都要問候笙歌兩句!
每晚的睡前儀式都是問候笙歌的祖宗十八代!
笙歌看她那小表情,心里了然,將別墅的所有傭人叫了進來,“從今天開始,所有人都可以監督封聲聲,只要她說臟話,舉報有獎,一次一千。”
傭人們眼睛都亮了。
封聲聲可就慘了,從那天開始,她不管做什么都有人悄悄跟著,連跟禮儀老師上課的時候,也有不少傭人來悄悄旁聽。
起初,封聲聲氣不過,沒忍住罵過那群傭人,說過幾次臟話,不少傭人因此喜滋滋拿了獎金。
笙歌也按照一個詞兩下手板,打得毫不含糊。
封聲聲那雙爪子腫了又腫,半個月以來,她都不記得自己掌心原本是什么顏色。
吃飯的時候,用勺子都握不住,李霏還是心疼女兒的,悄悄親自喂過兩次飯,被笙歌知道后嚴肅阻止。
這種公主病,絕對不可以縱容。
封聲聲雖然心里委屈不甘,但也徹底被笙歌打怕了,說話之前會先在腦子里多思考一遍。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挨打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十二月初四。
方城迎來了冬日的第一場大雪,將整座城市都籠罩一層朦朧的雪白。
笙歌裹著白狐貂裘大衣,配了條深黑蕾絲長裙,精致華貴,卻也莊重肅穆。
她特意剪了幾只很好看的紅梅,去了趟公墓,看望封御年。
封御年的墓碑上積滿了雪,笙歌耐心的幫他清理掉積雪,目光溫柔的跟他說貼心話。
“御哥哥,沒想到方城的第一場雪就是你上個月下葬的這天,不過這兩天真的好冷啊,不知道你那邊會不會冷,我讓十一他們給你燒幾件大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