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在地球的某個角落,一個狹小的村莊中,錯落著約莫十幾戶居民,只是這地方好像不久之前才發生過大遷移,已經看不到人煙了。
只有容貌秀麗的少女和一個身材略微矮她半個頭的女人站在一塊,兩人腳下所處的是一個隧道,周圍全是被翻起來的厚厚黃土。
只不過若是此刻有人會驚訝地發現,那隧道并不像是剛修建的樣子,反而像是形成了很久很久,只是曾經有人用黃土掩蓋了隧道存在的痕跡。
而此刻這兩名出現在此的女人,只是將覆蓋在隧道上層的黃土全部翻開了而已,露出了里面甬道的模樣。
甬道不長,但是很深,在黑暗的地道中,散發著冉冉光芒。
這就很離譜了,這地道距離地表的深度還不至于因為進入巖層,形成各種會發光的晶體寶石,所以很明顯,甬道內墻壁上的光亮是人為痕跡。
在他們之前有人在這里掛上的夜光石作為照明設備。
就在這時,領頭的那個矮個子少女唇角勾起一抹玩味;
“方墨一直以為組織的目的只是發射衛星干掉所有的上層精英,然后推翻政權,實現社會制度的大一統,但他錯了……”
“那是柳青的夢想,關我小king什么事?”
沒錯,倘若現在方墨在這里的話,便會驚訝地發現那兩女居然都是自己認識的人,身材略微高挑幾分的,是自從大王柳青去世之后,便杳無音訊下落不明的工具人煙阮阮。
另一位,則是從醫術交流大賽會場離開,便徹底消失在了國安視線中的小king秦語嫣。
沒錯,方墨這三個月雖然一直都在全力以赴鏟除鬼牌留下的陰影。
但是那位曾經在華夏和方墨交手過一次的小king秦語嫣,卻是徹底人間蒸發了。
沒錯,就是人間蒸發。
這三個月以來,方墨并不是沒有刻意留意過秦語嫣的蹤跡,這女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華夏,足以說明同樣也不是什么善茬。
她要是打算重續柳青的夢想,說不準還真能給方墨繼續制造不小的麻煩。
好在,那顆擁有遠超當下十年技術的超導晶片衛星‘新造的人’,已經成為了華夏的衛星,被收編到了官方隊伍內。
如果小king秦語嫣打算再來這么一次,方墨隨時可以用算法和程序如出一轍的‘新造的人’,來對付鬼牌的衛星。
鬼牌想要再來一次恐怖襲擊,是不可能的了!
“嘖嘖,他們直到現在還沉浸在解決了柳青‘新造的人’危機之下的劫后余生中,可是他們卻始終沒想過,那顆衛星,為什么會擁有遠超這個時代十年的超導晶體技術。”
“為了造出那顆衛星里的幾枚超導晶片,鬼牌全世界各地的搜集黃金,掠奪數字貨幣,盯上各種各樣的銀行,就是因為想要制造那幾枚超導晶體的材料太昂貴了。”
“昂貴到就算是用化學合成的手段,購買原材料都得成噸成噸的報廢才能產出一小顆!”
話罷,女人粉唇勾起動人弧度;
“‘新造的人’只是個引子,真正重要的事情在后面!”
她沒有再繼續解釋,而是微笑著走進了甬道內部。
煙阮阮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地方,看向周圍的目光中都充斥著一抹濃郁的驚疑不定。
下一刻,秦語嫣玩味地笑道;
“最近一段時間,世界各地會陸陸續續出現一些被選中的人,將會發生一定程度的大范圍人口失蹤案件……”
話到一半,她露出有些惋惜的表情;
“不過,失蹤的群體并不可控,這倒是一個遺憾,對了,被選中的內測玩家名單你打印出來了嗎?”
煙阮阮螓首輕點,不過表情卻是劃過了一抹古怪。
抬手將一個名單遞了上去,然后秦語嫣便是愣住了。
因為他在一排名字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家伙。
「內測玩家;華夏,方墨」
看到這個名字,秦語嫣露出了幾分若有所思,最終釋然一笑;
“果然優秀的人走到哪里都不簡單,這個算法同樣也把他規劃成了實驗樣本啊!”
“只不過暫時還不能暴露組織的這個計劃,去把方墨的內測名額刪掉,短時間內,這家伙還不能成為玩家。”
……
二十六個小時之后,經過再度轉機兩次,方墨以及‘蕓’‘苓’兩王雙腳總算是踏上了江城這片熟悉的土地。
方墨在下飛機之前就提前給老領導吳青峰打了電話。
吳秘書也很給面子,長達三天七十多個小時都沒聯系上方墨,說不慌是騙人的。
不過好在沈碧瑤和許三多的衛星電話還能用。
“靠!我以為你們三個走散了呢。”
吳青峰見到方墨之后,就是略帶嗔怒地給他肩膀來了一拳。
方墨咧嘴干笑一聲;
“電話關機了,不好意思讓您擔心了,中間轉機的時候被車撞了,結果就耽誤了時間。”
“因為米國那邊到華夏的客機也不多,所以我們就只能改簽,中間耽擱了一段時間。”
話罷,方墨沒有絲毫敘舊打算,眼底掠過一抹火熱。
“吳秘書,先別興師問罪了,回頭等我孩子滿月酒,我肯定給你賠罪自罰三杯最少。”
“現在還是先送我去醫院吧,月瀾姐情況怎么樣……”
吳青峰擺擺手;
“我也不知道,我剛下樓的時候,寧總的情況還挺穩定的,能和大家有說有笑,就是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吳青峰手機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
他接通之后頓時神色大變,額頭上都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快,方墨快上車,你老婆被送進產房了!”
“沃日!”
這話一出,幾人徹底沒了敘舊的心思,全都魚貫而入進了車里。
吳青峰為了能夠以最快時間送方墨見到老婆,甚至還勒令交通部門的同事將這一路都調整成了綠燈,給這臺吉普車開了第一優先權。
十五分鐘之后,方墨在醫院如愿的見到了寧月瀾。
隔著手術室的玻璃,寧御姐此刻也是微微偏頭朝著方墨看去,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原本疼得冷汗直冒的蒼白俏臉,在見到丈夫灰頭土臉的模樣之后,頓時露出了一副笑意。
方墨隔著玻璃焦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沖著寧月瀾做口型。
“老婆,吸氣,呼氣!”
“加油,老婆加油……”
旁邊七大姑八大姨啥的都在病房外面等候,寧晉華見到方墨的時候原本想要訓斥一兩句,但是寧老爺子一個眼神老寧便是冷靜了下來。
瀾瀾在里面就在手術呢,這時候可不是怪罪方墨怎么現在才來的時候,而是應該讓他趕緊進去。
包括老方兩口子雖然眼神也是略微有些不滿,不過好在兒子來的也算是及時。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方墨在手術室外面看得心都要碎了,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寧月瀾的痛。
女人蒼白的俏臉毫無一絲血色,不過那雙秋水眸依舊明亮,發絲被汗水打濕全部貼在額頭上,讓那張精致的俏臉多了一抹狼狽和嫵媚。
就在這時,隔離室上面的黃色手術中三個字,變成了綠色。
方墨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正打算詢問結果,突然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從病房內傳來。
“哇啊~”
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讓他甚至都忽略了去看寧月瀾,視線直接挪不開被病房門口吸引。
啪嗒——
下一刻,醫護人員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小小人兒走了出來。
“恭喜,是個女孩!”
方墨表情一滯,旋即卷起一抹狂喜。
不論是男孩女孩他都喜歡,這是他和寧月瀾的愛情結晶啊!
懷胎十月,小東西終于瓜瓤落地了!
這一刻,他突然有了種莫名其妙的心態轉變,就在第一次,看到那個襁褓中小家伙時的剎那,他自己也不知道多了什么。
但是心境卻在一剎那完成了從男孩徹底蛻變為一個男人的轉變,一種責任感油然而生。
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不過是在當爹前。
看到這個小東西的這一刻,方墨才徹底有了一種當爹的感覺。
準爸爸和爸爸是兩個身份……
他緊張地顫抖了兩下,想要抬手抱抱孩子,但又怕手上有細菌,一雙修長的十指頓在空中,顯得有幾分手足無措。
他唇瓣抖了抖又是看向手術室內累虛脫了的妻子,寧月瀾嬌嗔地嘟了嘟紅唇,做了個口型,夫妻二人心意相通,方墨竟然一下子笑了出來。
寧月瀾那個口型,明顯是在說……
“壞了,生了個小冤家,以后女兒要和我搶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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