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躲過了這個朝她襲來的酒瓶子之后,她就看到有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從沙發的背后起來了。

    “學長?”

    楚影有些不敢置信眼前這個頹廢的人會是沈桉,雖然說進來的時候聞到那些味道她心中就有一些猜測了,可她對沈桉的印象還是前些天遇到的那個盡管被那個出獄的犯人的家屬圍堵但是仍然沒有認輸的那個人。

    她有些想不明白這些天學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對方差點被腳邊的一個玻璃瓶絆倒,楚影趕緊上去扶著他。

    聞著他身上刺鼻的酒味,楚影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你、你怎么來了?”

    沈桉看清楚來的人之后面上帶著一些局促。

    他剛還以為是那群人找到了他住的地方闖進來這才朝他聽到聲音的那個方向扔了酒瓶子。

    “學長,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楚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個時候很明顯不是自己和他說之前租房的那件事的時候。

    “也沒什么,你來有什么事情嗎?”

    沈桉想要找出一個地方招待她,但是這個客廳里,到處都是酒瓶子和外賣的盒子,就是他的茶幾上也都被這兩樣東西堆滿了。

    如果不是現在天還算熱,這屋里就不會只是現在的這個味道了。

    沈桉覺得有些尷尬,想要去收拾東西,可是一離開楚影扶著他的手,他的腳步又不穩健了。

    “學長你坐著吧,我給你收拾。”

    嘆了一口氣之后,楚影上前扶住他,將人扶到沙發唯一的空地坐著之后,就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茶幾已經沙發上的那些垃圾。

    沈桉想要幫忙,不過他現在僅剩的一點智商也讓他知道他幫忙只會幫倒忙,便有些訕訕的坐在了沙發上看著。

    “學長,這些天都發生什么了?”

    等到差不多將這一片收拾干凈了,楚影再次問道。

    “其實,就是,之前和你說過的那群人,在知道沒有辦法治好,那東西再也站不起來了之后,他們就來找我的麻煩,每天不是給診所潑各種東西就是想打我,不過我一直報警,還都在警察局的附近,他們都沒法真的給我教訓,只不過后邊他們發現這辦法對我沒用了之后,就不知道從哪搜來了一些東西,向上面舉報了我。”

    說到這里的時候,沈桉的表情十分的苦澀。

    他做這事的時候就已經盡量避免自己不留證據,也壓著線做了,但是不清楚他們到底是找了誰指點,最后還真的讓他們對他造成了一點一點影響,給他停業了幾天。

    而那幾天里,對方就拿著處罰到處的宣揚,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至于說是診所那邊完全不管,一直在喝悶酒。

    那處罰一出來,哪怕是知道原來事情的原委的那些居民,也都不太敢找自己看病,遇到他都不打招呼了。

    也是因此,他才徹底的心灰意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