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章也不慣著自己的這個兒子。
別人可能會怕自己這個兒子渾身的氣勢,但他可不怕,他是他的老子,難不成他兒子還真敢對他做出些什么事情來?
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他在顧硯景面前才會十分的有恃無恐,更何況他還有一張能夠讓自己的這個叛逆的兒子乖乖聽話的底牌。
“只是讓你回來參加一個家宴,這都叫不動你了?你好好想想你如今的身份都是誰給的,你母親能夠一直好好的養病的條件都是誰提供的?”
“現在這個情況都還不是拜你所賜?”
聽到對方又來老的一套威脅,顧硯景諷刺說完直截了當掛了電話。
被掛了電話的顧章卻一點也不生氣,他清楚自己這么說,他這兒子就是再生氣、再不愿,等到了家宴的那天還是會出現在現場。
快速起伏的胸膛彰顯著顧硯景的憤怒。
現在還不能同那人撕破臉。
心中默念這話,過了許久,他的情緒才調整好,但每次被威脅的無力感又不斷翻涌。
“喲,這不是小景嗎?許久都沒有見過了,今兒怎么有空參加宴會了?”
顧硯景只冰冷的撇了家宴上不熟識來套近乎的親戚一眼,接著目不斜視地直奔正同賓客談笑正歡的顧章而去。
被無視的那人漲紅了一張臉。
“可惡!要不是他能夠有資格繼承顧氏集團,就他這臭脾氣,誰會搭理他?連大伯父都不搭理,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教養。”
“哼,大伯父?你離主家的親緣關系似乎沒有這么近吧?”
身后的爭吵顧硯景一概不知,或是猜到了也懶得搭理。
蹙著眉剛靠近顧章,他就被那人不知恥的拉過去,聽對方嘴里對他的夸贊,他心中只覺得諷刺。
每次這些宴會找他來不過是另一個孩子沒那么拿得出手不能向老友炫耀,要不是為了這目的,對方恐怕連他一面都不太想見。
顧硯景表情冰冷的站在顧章身邊好像顧章嘴里的夸贊之詞與他無關,似一座雕塑般站立在那。
“這個陳叔叔你還記得嗎?你們之間不常見面,不過我聽說他的女兒詩詩似乎是和你一個學校畢業的呢,我改天安排給你們見見面。”
顧章忽而拉著一人介紹道。
實際上他清楚以顧硯景的非凡記憶力一定能記得這些長輩,他也不過是找一個由頭道出自己的目的罷了。
“我、”
顧硯景的拒絕還沒有說出口,他就注意到顧章給了自己一個威脅的眼神。
“抱歉,失陪。”
哪怕被威脅,顧硯景也不會同意這事,不過念及顧章的威脅,僅是轉身離開,沒有直接拒絕。
他認為他的拒絕夠委婉,但他轉身那一刻,顧章的臉色黑了下來,那位陳叔叔的表情也不太妙,至于其他幾人的表情微妙,都打算好好看戲。
“我這兒子被我慣壞了,小孩子嘛,有些脾氣正常。”
顧章一瞬又恢復了樂呵呵的模樣,不知情的人瞧見他還以為他會是個慈父。
“顧硯景!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