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笙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江太太，我知道錯了，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可可還在不停地拍打著車窗。
謝瑤笙示意可可退到一邊去，她從車上下來，剛一下車，可可就跪倒在她面前，謝瑤笙倒是沒有去扶可可。
她覺得自己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謝銀環讓你來的？”謝瑤笙語氣冷漠。
雖說可可只是謝銀環手中的槍，但人總要對自己做的事負責。
“不是的，不是的。”可可連連搖頭，“是我自己來的，我知道錯了，請你放過我這一次。”
可可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謝瑤笙都聽得煩了。
“那你說說吧，你錯在哪里了？”謝瑤笙饒有興趣的問。
可可一愣，隨即磕起頭來。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該招惹你，我錯了，我會發表聲明，我會公開向你道歉，請你放過我。”可可有些語無倫次，看樣子的確受到了不曉得驚嚇。
可謝瑤笙覺得，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錯在哪里，她之所以跟自己道歉，興趣是江靳言那邊給她施加了什么壓力。
若是換做其他人，興許可可就不會是這幅面孔了。
“視頻里被霸凌的人是你？”謝瑤笙倚在車上，語氣聽不出喜怒。
可可一愣，隨后點點頭。
那是她初中的時候，那時候的她乖巧懂事，是老師和家長眼中的好孩子……回想起那時候的事，可可有些恍惚。
“你現在對我做的這些，很當年那些人對你做的又有什么區別呢？”謝瑤笙繼續問。
不管是線下還是網上，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的霸凌。
可可無言以對。
被欺負，她沒有自暴自棄，而是想著讓自己變得更好，找曾經欺負她的人報仇，等她慢慢長大，她發現自己和那些人已經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了。
她辛辛苦苦攢半年的錢，可能還不夠人家吃一頓飯，霸凌過她的人，好幾個移民國外，她連見都見不到人家。
這樣的差距，她要怎么報仇。
她最后還是自暴自棄，丟掉自己的尊嚴，彭謝銀環的臭腳，就是想借著她游走在上流社會的邊緣，然后憑借自己的臉，幻想著有朝一日能擠進去。
“我沒有對你做什么，你來求我沒有用。”說完，謝瑤笙就上了車。
她相信江靳言做事有自己的道理，她腦子進水了才會這個時候去找江靳言求情。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話觸動，這回可可沒再去攔她的車，謝瑤笙順利離開。
研究室內。
“老大，我查到一些李越的事。”齊放一臉嚴肅。
謝瑤笙點點頭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齊放將幾張照片放在她面前。
照片很老，看著應該是八九十年代拍的，照片上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姑娘，鵝蛋臉，柳葉眉，氣質十分典雅。
“這是誰？”謝瑤笙微微瞇眸。
“李越的母親。”
謝瑤笙等著他繼續往下說，齊放卻閉了嘴。
“沒了？”謝瑤笙皺眉看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里什么情況？他父親又是誰？”
齊放搖頭，謝瑤笙差點沒把照片甩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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