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體的疼痛，帶來的是感官上的刺激，一點點的讓姜寧沒有辦法反抗。
巨大的落地窗里，倒映出來的是自己狼狽的身影。
她眼淚婆娑，連鏡子里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姜寧漸漸麻木，因為懷孕，姜寧的情緒起伏很大。
在顧言深的粗魯里，姜寧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歡愉，只剩下疼痛。
那種一陣陣抽疼的感覺，都讓姜寧心灰意冷。
“顧言深……放開我。”姜寧最終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言深完全沒理會姜寧，和最初把姜寧捧在掌心里疼的模樣早就相差甚遠。
到最終的最終，姜寧累的一動不動，甚至就連呼吸都開始局促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才放過姜寧。
但是這人眼底的陰沉，卻始終揮散不去。
姜寧大口的喘著氣，顧言深的眸光平靜，手機恰好振動。
姜寧側頭，不是偷看，而是因為手機就在面前，上面剛剛好就是周蔓蔓的電話。
姜寧自嘲的笑出聲，甚至她疼的起不來，但是顧言深卻完全不理會姜寧。
他很快接起了周蔓蔓的電話。
姜寧一句話都沒聽進去，透著落地窗的倒映，姜寧看見了顧言深朝著房間走去。
而姜寧累的抬不起手臂。
等姜寧緩和過來，顧言深已經換了嶄新的衣服走了出來。
在看見姜寧的時候，顧言深的眉眼陰沉：“不要讓我知道你再做什么，姜寧，我的耐心有限。”
一字一句都是警告。
很快，顧言深轉身離開。
姜寧就這么機械麻木的在沙發上坐著，顧不得自己的狼狽。
等姜寧掙扎起身的時候，她看見了沙發上鮮紅的痕跡，這意味著什么，姜寧很清楚。
在懷孕情況下，經歷這么激烈的事情，并非是好事。
姜寧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甚至都去找保鏢帶自己去醫院。
這個孩子，姜寧微微閉眼，她想，終究這輩子，大抵就是對不起了。
想著，姜寧都忍不住自嘲的笑出聲。
她安靜的站了很久，但大概是這個孩子堅強，也許是別的，好像很快也就風平浪靜了。
就連之前疼痛的感覺都沒了。
姜寧機械的沖了澡，企圖把顧言深的氣息都沖掉。
但是好似在公寓內，顧言深的氣息一直都存在。
姜寧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再沒了任何情緒反應，甚至姜寧都不知道自己維持這樣的姿勢多久。
公寓內，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一直到姜寧的邊上傳來說話的聲音，是一個中年婦女，她安靜的站在姜寧的邊上。
“太太，我是先生派來照顧你的人。你叫我張媽就可以了。”張媽的態度溫柔，好似在哄著姜寧。
姜寧機械的看向張媽，最終倒是沒說什么。
之前姜寧和顧言深單獨居住，兩人濃情蜜意，這里不需要任何的傭人。
傭人都是在白天做完衛生，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就離開了。
現在多了一個張媽，無非就是盯著自己。
姜寧就這么淡定的開口：“是顧言深讓你看著我嗎？”
張媽一本正經：“您在這里，我不需要看著您，我只要照顧好您的衣食起居就可以了，畢竟顧先生說，您懷孕了。”
四平八穩的解釋，找不到任何的矛盾點。
姜寧沒說什么，很安靜，張媽也沒太為難姜寧。
姜寧就這么被關在公寓內，再也沒辦法離開，姜寧的手機被摔碎了，和外界無法聯系。
她以為顧言深徹底斷絕自己和外界的聯系。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姜寧發現，自己還可以開電視，還有網絡，只是微信上不去了。
大概是蓄意為知。
姜寧無法阻攔。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多久，持續到自己生下這個孩子嗎？
那蔡美晶呢？還有徐曉曉他們要怎么辦？
姜寧越發顯得混亂，越是混亂，姜寧就越是顯得焦躁不安。
可是，這一畝三分地的公寓，姜寧卻怎么都沒辦法離開。
姜寧越來越安靜，最終一言不發。
……
彼時。
顧言深離開公寓，直接去了醫院，大抵是蔡美晶的情況不穩定，周蔓蔓才會把顧言深叫來。
兩人一起在搶救室里面，等穩定了蔡美晶的情況，已經是一小時后的事情了。
周蔓蔓出來的時候，嚴肅的看著顧言深：“你很清楚，這種情況再來兩次，不管是誰都沒任何用處了。”
顧言深沒說話，面色嚴肅的站著。
這個道理，顧言深當然知道。
而現在顧言深更清楚的是，蔡美晶是目前可以牽制姜寧的人，若是蔡美晶死了，那么真的就沒任何人可以牽制姜寧了。
“不管怎么樣，就算是植物人狀態，也要活著。”顧言深說的直接。
“我知道了。”周蔓蔓點點頭。
而后周蔓蔓開看向顧言深，倒是淡定：“因為你太太的關系嗎？”
顧言深沒應聲，周蔓蔓也不介意。
很快，周蔓蔓繼續說著：“我大概也知道你的心情，雖然記者沒報道什么太過分的內容，但是我還是猜到了。”
顧言深淡淡的看向周蔓蔓：“你猜到什么？”
周蔓蔓攤手：“人之常情，我要是你太太的位置上，我可能也會這么做，丈夫這邊一直找不到平衡，存在誤會，那么老情人出現的時候，很容易趁虛而入。”
這種話聽起來是在尋常聊天，但是只要冷靜下來，都可以知道，周蔓蔓是在無聲的挑撥離間。
“有一說一，傅宴辭并不比你差多少，傅家和顧家不相上下，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不分伯仲了。”周蔓蔓實話實說。
這也明白的告訴顧言深，姜寧選擇傅宴辭并沒什么不合適的地方。
“絕無可能。”顧言深回答的直接。
周蔓蔓攤手：“那你要好好哄哄你太太了。”
顧言深倒是么應聲。周蔓蔓認真的看向了顧言深。
“你太太真的沒因為我的關系，鬧太大的別扭？”周蔓蔓嘆氣，“你知道，我從來沒遇見這樣的情況，我也很緊張。”
“和你沒關系，你弄好瑞金的心外科就可以了。”顧言深淡淡開口。
“行吧。”周蔓蔓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