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蔓蔓的話,周圍的醫生和護士也在低頭竊竊私語。

“就是,周醫生和顧醫生要真的有什么的話,早就有了,何必到現在。”

“而且周醫生和顧醫生說的很仔細了,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我覺得很沒教養。”

“對對,像一個潑婦。”

……

醫生和護士的議論很輕聲,但是大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的眸光更沉了幾分,一點都沒退讓的意思。

姜寧嘲諷的笑出聲,但是看向周蔓蔓的眼神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以為我是因為這件事找你麻煩?”姜寧問的直接。

周蔓蔓安靜了下,倒是摸不透姜寧現在的想法。

所以周蔓蔓安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姜寧的眼神陰沉的看著周蔓蔓:“我奶奶為什么出現現在這個情況,你難道心里不清楚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周蔓蔓擰眉。

姜寧真的覺得周蔓蔓應該去學表演,演戲起來,絲毫不讓人懷疑。

最起碼姜寧真的都相信,周蔓蔓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奶奶出事之前,我看見了你的助理去找我的奶奶。至于說了什么。你難道心里沒數?”姜寧的聲音變得咄咄逼人。

“每一個醫生都確定,我奶奶不是忽然變成這樣,而是受了刺激。”姜寧的口吻是堅定的。

甚至姜寧看著周蔓蔓的眼神都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的,嚴肅而認真。

但偏偏周蔓蔓依舊是無辜,擰著眉,好似受到了天大的愿望。

周圍人的反應也都是站在周蔓蔓這邊。

“顧太太是不是瘋了?為什么會認為周醫生去刺激老太太?”

“周醫生但凡腦子不是壞掉,都不會做這種事情。完全沒理由啊。”

“何況,刺激老太太,把老太太弄死了,還要負法律責任。”

“就是,我要是周醫生,真的要這么做,手術里面隨時隨地都有理由,這情況,走了家屬都不會說什么了。”

“而且,老太太的那個情況,是早晚的,周醫生犯不著給自己找麻煩。”

……

大家都在討論,看著姜寧的時候,都覺得姜寧不可理喻。

姜寧很安靜的站著,全程都沒說什么。

“對不起,姜寧,你能說的詳細一點嗎?我助理怎么回事?”但偏偏,周蔓蔓的態度依舊很好。

周蔓蔓的助理是從首都協和一起跟過來的,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并非是瑞金的人。

“如果真的是我助理的關系,那么我一定會找我助理問清楚。”周蔓蔓的口吻里面是大公無私的。

但是這件事,就好似依舊和周蔓蔓沒任何關系。

姜寧沉著臉,就這么看著周蔓蔓:“你的助理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沒數嗎?監控拍攝到你的助理出現在我奶奶面前,監控總不可能撒謊吧?”

姜寧冷笑一聲,而后姜寧看向了顧言深,態度倒是冷漠。

顧言深的眉頭擰著,還是覺得姜寧是在胡說八道。

“姜寧,你鬧夠了沒有?鬧夠的話跟我回去。”顧言深說的直接。

但周蔓蔓倒是篤定的看著姜寧,把顧言深拉住了:“別急,等你太太說完。這件事說清楚了比較好,不然以后我做什么都是錯的。”

姜寧點點頭:“好,不是要看證據嗎?”

周圍的人也屏住呼吸,大概不敢相信姜寧可以拿得出證據。

在這樣的情況下,姜寧把手機拿出來,找到之前的監控視頻記錄,給了周蔓蔓。

顧言深擰眉看了一眼,而后怒斥:“荒誕。”

因為顧言深看見了車子是自己的車牌,至于周蔓蔓的助理,顧言深的眉頭始終擰著,并沒松開。

在這樣的情況下,周蔓蔓倒是很淡定的把手機還給了姜寧。

“從視頻看,這個人確確實實是我的助理。”周蔓蔓并沒否認。

反倒是這種大方的態度,讓大家一直都很站在周蔓蔓的邊上。

下一秒,周蔓蔓的話,讓所有人都意外了。

“但是她上一周和我提出了辭職,我同意了。她說她不能接受豐城的天氣,要回到首都。”周蔓蔓說的四平八穩。

這些是醫院的人事調動,姜寧不知道是正常,醫院的醫生護士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她辭職的事情,瑞金并不知道,因為他還沒正式入職瑞金,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錢是協和發。”周蔓蔓很認真的解釋。

甚至周蔓蔓看著姜寧的眼神都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

“這一點,你可以去協和求證,另外瑞金的醫生和護士,你也可以求證一下,這一周,我的助理確確實實沒有來上班了,我對接的不是這個助理。”周蔓蔓平穩的把話說完。

周蔓蔓的邏輯都在線的,讓人完全無法懷疑。

甚至周蔓蔓的坦誠,直覺就覺得周蔓蔓才是一個受害者。

特別是周蔓蔓和姜寧這樣微妙的關系里,更是如此。

想到這里,姜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大抵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好似自己言之鑿鑿的證據,到了現在,卻成了一種笑話,被所有人嗤笑和懷疑的那種。

“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可以嗎?”甚至周蔓蔓還是無奈的問著姜寧。

姜寧的手握成拳頭,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安安靜靜。

顧言深嗤笑一聲,打破了現在的沉默。

“姜寧,我在你心里就是做這種事情的人?一邊和蔓蔓糾纏不清,一邊還要帶著她的助理去刺激你奶奶?”顧言深冷笑一聲。

甚至看著姜寧的時候,顧言深的眼神都是冰冷無情。

“你奶奶的手術是我做的,你奶奶若是出事的話,對我有什么好處?外界的傳聞就可以把我給堵死了。”顧言深每一個字都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

“另外,這個時間點,清清楚楚的在這里,你問問醫院的人,我在干什么,你再問問徐誠,那個點,我在哪里。”顧言深沖著姜寧低吼。

好似在壓抑情緒,但是又好似在瞬間就要爆發出來。

周圍一片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