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怕是要去哄著周蔓蔓了。
姜寧沒說話，但是那種不痛快的感覺也是淋漓盡致。
只要周蔓蔓在，自己永遠都是處于下風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帶著周蔓蔓走了出去，姜寧也回到了顧展銘的邊上。
顧展銘倒是淡定：“周蔓蔓的心思，爺爺不至于看不出來。”
姜寧沒說話，這句話，當時顧展銘還在醫院的時候，就直接說了。
“寧寧啊，言深是在意你的，所以不要任何人讓道的。”顧展銘這話就比在醫院的時候說的明白了。
而后顧展銘嘆口氣：“周蔓蔓厲害在于可以用潤物細無聲的方式進入言深的生活，而且讓人無法拒絕。”
“就算是我，在面對周蔓蔓的時候，也說不了太狠絕的話。”顧展銘繼續把話說完。
姜寧就這么安靜的站著，全程不言語。
顧展銘的話，姜寧明白，但是姜寧并沒回應，就好像這件事，姜寧已經疲軟了。
顧展銘不至于看不出來，他點點頭：“寧寧，你對這段婚姻，累了是嗎？”
姜寧沒應聲，但這樣的態度就是承認了。
好幾次，姜寧想脫口而出，但最終在顧展銘面前都沒能說出口，大抵是因為顧展銘的情緒，所以姜寧不好說什么。
包括現在，姜寧看著顧展銘，她都很安靜。
是真的怕刺激到顧展銘，之前顧展銘搶救的事情，倒現在，姜寧都記得。
姜寧也很清楚醫生的話，其實顧展銘時日不多了。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姜寧確確實實沒必要在最后的時間里，給顧展銘添堵。
而顧展銘看著姜寧的反應，點點頭：“寧寧，真的累的話，那就放手吧。言深不愿意，我和他說。”
這話，姜寧聽進去了，姜寧的眼眶微微泛紅，就這么被動的看顧展銘。
“爺爺，我……”姜寧叫著顧展銘，忽然不知道說什么。
“不用太顧慮我，我也不會那么自私，你過不下去的話，非要你和言深在一起，我暢快了，對你反而是折磨。”顧展銘實話實說。
姜寧的眼眶濕潤，大抵也沒想到，顧展銘會這么為自己想。
“寧寧，爺爺喜歡你，不是因為言深是我孫子的關系，而是因為單純的喜歡你這個人。”顧展銘笑。
好似顧展銘整個人都跟著放松下來：“你能和言深好好走下去，我自然是歡喜，但是不能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說著，顧展銘看向姜寧的眼神都認真了起來，他點點頭，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
“你呢，真的認為顧家是什么人，爺爺都會讓她進來的嗎？”顧展銘反問姜寧。
姜寧整個人的情緒都跟著緊繃了起來，在顧展銘銳利的眼神里，好似看穿了姜寧和顧言深這段婚姻的真相。
這下，不淡定的人變成了姜寧。
“你也真的以為，我老了，就什么都分辨不出來了嗎？”顧展銘的情緒很穩定。
而后，顧展銘忽然就這么笑了笑：“你和言深怎么回事，爺爺不至于看不出來，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這話，明白的告訴了姜寧，顧展銘一開始就知道她和顧言深的婚姻是假的。
一時之間，姜寧不知道說什么，被動的站著。
顧展銘笑著看向姜寧，點點頭：“剛開始，你們太尷尬了，看起來很親密，但是總有點不情愿的意思。”
“爺爺……”姜寧被動的看向了顧展銘。
“是我自私了，我當時要直接揭穿你們，或許也沒現在這些事情了。”顧展銘搖搖頭。
“我很久沒看見像你這樣干凈又純真的人了，所以你出現在我面前，我是真的希望你和言深可以很好的走下去。”顧展銘嘆口氣。
終究還是陰差陽錯。
才會讓現在的事情一點點的發生。
“我沒想到你母親和顧家的關系，也沒想到后面發生的這些意外。所以，人算不如天算。”顧展銘實話實說。
若是最初就知道這一切，顧展銘第一時間就會斬斷，也就當為了姜寧好。
只是現在一切都發生了，再說這些都是枉然，現在想的是要怎么處理面前的意外。
所以顧展銘不想再勉強姜寧。
“你娘家的事情，爺爺也很抱歉。”顧展銘和姜寧道歉。
姜寧很安靜，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顧展銘的問題，依舊這么被動的站著。
“但是爺爺相信，言深不是這樣的人，他對事不對人，你母親當年做了什么，那是你母親，他不會牽扯到你身上，顧家也不會。”顧展銘是為顧言深說話。
“更不用說，報復你家所有的人。所以這件事，爺爺一直覺得有待磋商。”顧展銘把話說完。
這些話，顧展銘心平氣和和自己說的時候，倒是讓姜寧漸漸安靜了下來。
但是面前的證據，卻讓姜寧沒辦法輕而易舉的相信。
所以，全程姜寧保持了沉默，顧展銘擺擺手，倒是也不再繼續。
“寧寧，你和言深之間，不需要顧忌爺爺，爺爺不是這么蠻不講理的人。”顧展銘說到這里，依舊平靜。
而后顧展銘沒說什么，管家就已經走上前。
“老太爺，我帶您去休息。”管家一臉恭敬。
“好。”顧展銘點頭。
姜寧站在原地，管家推著顧展銘回到房間，姜寧并沒離開，低斂下眉眼，擋住了自己泛酸的感覺。
但下一秒，姜寧抬頭的時候，把自己的情緒藏的很好。
……
彼時——
顧言深送周蔓蔓出來，周蔓蔓笑了笑：“今天我過來，沒提前說，是我的問題。”
周蔓蔓是顧展銘的醫生，來顧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其實并不需要報備。
而之前顧展銘也都是讓醫生直接到家里檢查情況，顧家大宅里面有和瑞金一樣的設備。
除非是之前那樣需要搶救的情況，不然得話，家里完全可以處理的了。
所以在操作上，周蔓蔓并沒任何問題額，而非是姜寧認為的，周蔓蔓故意來挑釁。
“還有，你太太對我誤會應該挺深，我開始懷疑，我答應你到瑞金是不是正確的決定。”周蔓蔓嘆口氣，說的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