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指桑罵槐誰，大家都清楚的很。
但就算如此，周蔓蔓都很淡定：“那肯定是。”
葉栗覺得，周蔓蔓就像姜寧說的，是真的很厲害。
換別人，早就變臉了，但是周蔓蔓就和沒事的人一樣。
你但凡在這個問題上，和周蔓蔓多說一句，那都是你不要臉。
但是話都說出去了，也不可能收回，葉栗只能看著姜寧。
姜寧也很尷尬，想拒絕，又變成自己小氣了。
最終，是顧言深打破沉默：“一起去。”
“我吃過了——”姜寧開口。
“陪我。”顧言深言簡意賅。
兩人吵架，但是不意味著要在外人面前讓人看笑話。
姜寧不吭聲了，顧言深的手很自然的牽住姜寧的手，葉栗揮揮手，轉身就跑。
末了，葉栗還滅忘記給姜寧發個微信。
葉栗：【這個女人，是真的厲害！】
姜寧不好回，被動的被顧言深拉著朝餐廳走去。
姜寧不是沒想反抗，但是無濟于事，根本抵不過顧言深的強勢。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坐了下來。
姜寧瞬間就覺得自己回到了在海島上的時間。
周圍都是顧言深的同學，他們都在聊醫學上的事情，自己就像一個啞巴。
安靜的啞巴。
而顧言深帶著姜寧坐下來的時候，大家笑著和姜寧打了招呼。
倒是很禮貌，也很客氣。
但姜寧感覺的出來，他們本質上對自己并不歡迎。
因為她不是這個圈子。
果然，就如同姜寧的預料，只有最初的寒暄。
剩下的，她完全融入不進去，語速太快，全英文，專有名詞，每一個都是在姜寧的bug上。
“顧醫生，喝一杯？”神經外科的主任找顧言深喝酒。
顧言深笑了笑，婉拒了。
周蔓蔓倒是跟著笑了：“人家太太在，你還讓言深喝酒，這回去是要跪搓衣板的。”
周圍人也跟著笑，顧言深倒是沒說什么。
反倒是姜寧覺得周蔓蔓卑鄙，就這樣把自己拉出來擋槍。
她有不讓顧言深喝酒嗎？
黑的白的，全靠周蔓蔓一張嘴，都說完了。
“周小姐，我并沒不讓言深喝酒。”姜寧回了一句。
明知道不應該回，當個笑話就過去了。
但一頭腦熱的激動，讓姜寧忍不住懟了一句。
周圍的人瞬間看向了姜寧，姜寧在他們的眼底讀懂了一句話。
他們覺得自己太較真了，不過就是玩笑而已。
“抱歉，是我不應該這么說。”周蔓蔓倒是大方的道歉。
而后她舉起面前的酒杯：“我自罰三杯，還請顧太太不要放在心上。”
依舊是落落大方。
姜寧覺得，左右不是人的是自己，而不是周蔓蔓。
一直沒說話的顧言深，攔住了周蔓蔓：“那也不用自罰三杯。是太太車技不好，所以我沒喝酒。”
這話在姜寧聽著，就好似為了周蔓蔓說的。
現場的氣氛一瞬間緩和了。
很快，大家熱絡起來，說的又是疑難雜癥。
一直到凌晨，姜寧熬不住了，這一場宵夜才真正結束。
“困了？”顧言深低聲問了一句。
姜寧嗯了聲，倒是不矯情。
是真的困死了，她明天早上還要上節目，頂著黑眼圈，化妝師都能把自己罵到臭頭。
“我去開車。”顧言深開口。
姜寧沒說什么，就在原地等著。
大家三三兩兩的去開車了，瞬間，餐廳門口只剩下周蔓蔓和姜寧。
姜寧覺得自己沒燒好香，才會三番五次的和周蔓蔓獨處。
“言深其實極少喝酒，這是他的自律，他們不知道，所以我才會開了一句玩笑，你不用放在心上。”周蔓蔓淡淡開口解釋。
姜寧看了一眼：“好。”
“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們也經常這樣，寫完論文都很晚了，會一起去吃個宵夜。”周蔓蔓繼續說著。
姜寧就只是在耳邊聽著。
很被動，因為周蔓蔓說的都是顧言深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都是姜寧不曾接觸過的。
“有一次，我記得很清楚，言深被教授罵了，一個小白鼠的實驗他沒做好。他一句話都沒說，后來，他就一個人在實驗室拼命練習。”周蔓蔓在回憶。
“……”
“不知道多少次，才可以挑戰成功。要是尋常人早就放棄了。很多人覺得他的成功是天賦，但是我知道，不僅僅是天賦還有絕對的努力。”
“……”
“言深和你說過他追求我的事情嗎？”周蔓蔓忽然笑了笑。
好似就只是平常的聊天。
但是周蔓蔓這種姿態就給了姜寧極大的壓迫感。
這些事情，姜寧就更不清楚了。
大抵也沒人會喜歡聽前任和自己炫耀之前的感情事情吧。
“抱歉，我沒興趣。”姜寧拒絕了。
她從來都不是小白兔，也是有爪子的，所以該拒絕的，姜寧都會拒絕。
周蔓蔓意外了一下，倒是笑了笑：“你誤會了。”
依舊是大方，而后周蔓蔓倒是走向姜寧。
“我不是要和你炫耀，我這時候告訴你，我不喜歡當第三者，不需要這么防備我。”周蔓蔓說的淡漠。
甚至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是看不起姜寧的模樣。
姜寧不喜歡周蔓蔓這種看似溫柔，但是渾身帶刺的樣子。
但是這種刺又藏的很好，全世界都會以為是姜寧的錯。
“好。”姜寧應聲。
而不遠處，大家的車子也已經陸續開來了。
原先就是兩輛車，顧言深和另外一個醫生。
車子是滿，加上周蔓蔓和顧言深的關系在這里，自然周蔓蔓坐的是顧言深的車。
現在多了一個姜寧，明眼人都不會當電燈泡。
但周蔓蔓看了眼，沒說什么。
就在車子停靠下來的時候，姜寧也沒打算理睬周蔓蔓。
她很快從周蔓蔓的面前走過去。
結果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周蔓蔓忽然悶哼一聲。
她整個人軟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都驚呼了聲，原本在車上人也跟著下來了。
顧言深擰眉，快速走到了兩人面前：“你怎么樣？”
周蔓蔓捧著腳踝，倒是很冷靜。
但是因為疼，每個人都可以看見周蔓蔓額頭上的汗珠。
“你腳踝受傷。”顧言深很快判斷出來。
顧言深看向姜寧，姜寧錯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