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深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怡璐，江怡璐眼底透著驚恐，更多的是慌亂。
“我沒有讓人開車撞姜寧，沒有，這件事和我沒關系，你冤枉我了。”江怡璐哭的梨花帶雨的。
顧言深無動于衷。
江怡璐微微一愣：“阿深，你會相信我的是不是？這件事真的和我沒任何關系，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江怡璐搖頭，就這么看著顧言深。
“阿深，肯定不是我，我不會做這種事情。”江怡璐拼命解釋。
在顧言深安靜里，江怡璐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說不出的感覺，好似下一秒自己就會被徹底的吞噬。
“阿深——”江怡璐還在叫著，“如果是爸爸在的話，爸爸也不會希望看見你這么誤會我的。”
“江明當年是救我，還是要殺我未遂，反而把自己賠進去了？”顧言深這才沉沉開口。
“你……你說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江怡璐慌亂的看著顧言深。
但是下一秒，江怡璐就冷靜下來：“爸爸當然是要救你，爸爸對顧家忠心耿耿，你都忘記了嗎？當年顧家出事，爸爸一直都在你身邊幫著你。”
江怡璐的情緒好似越來越激動：“你不可以這樣說爸爸，爸爸為顧家做的難道還不夠多嗎？”
但顧言深好似已經耐心全失，一腳踢開了在自己面前的江怡璐。
江怡璐錯愕的看著顧言深，但是眼底更多的是驚恐。
因為在顧言深的眼中，江怡璐已經看不見任何的波瀾起伏，甚至連躊躇和猶豫都沒有了。
冰冷無情。
江怡璐太明白顧言深的冰冷無情意味著什么。
她不斷的后退，而顧言深不斷的逼近江怡璐。
一直到江怡璐無路可退，顧言深把手中的文件直接摔在了江怡璐的面前。
“死到臨頭不知悔改。”顧言深陰冷開口。
江怡璐低頭看向文件，整個人都在顫抖，上面全都是江家犯罪的證據。
不僅如此，還有陳君和江怡璐這些年來在國外做的一切。
任何一條，都可以把江怡璐從神壇拉下來，再沒任何回旋的余地。
“不是，這些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江怡璐企圖在掙扎。
顧言深直接甩開江怡璐：“江怡璐，你愛的是我這個人，還是我的身份你？”
“我愛的是你，阿深，我愛你啊。”江怡璐哭天喊地的。
“你愛我？顧家出事的時候，你就匆匆去了國外，我讓你留下來，你拒絕了。”顧言深嗤笑。
他仍舊看著江怡璐：“我力挽狂瀾讓顧家起來后，你第一時間出現在我面前，把自己說的委屈，江明潛伏在我身邊，而我出事，雙目失明，你說你照顧我，你敢指天發誓嗎？”
“阿深，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江怡璐還在垂死掙扎。
“你對爺爺下狠手的時候，你怎么沒想到這一天呢？你故意讓人把化妝間的燈砸在姜寧的身上，你想過有朝一日也會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嗎？”顧言深依舊是在質問。
好似江怡璐做的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現在都浮上水面，一點隱藏都沒有。
“這些年，你利用顧家的資源，在國外風生水起，你真的以為我一無所知？”顧言深的眼神越來越冰冷。
江怡璐面對顧言深的質問，是回答不上來的心虛。
任何一次開口，都會輕而易舉被顧言深拒絕。
“阿深……”江怡璐在顧言深面前哭，“你聽我說——”
但是顧言深揚手，是一點都沒讓江怡璐再開口的機會，保鏢已經壓著江怡璐朝著倉庫里面走去。
江怡璐看見那一扇門，下意識的掙扎。
“我不要，我不要到這里，求你……阿深，求求你……”江怡璐軟了下來，是在求著顧言深。
進入這里意味著什么，江怡璐當然知道。
但是無濟于事。
倉庫的門很快關上，江怡璐被拽到了倉庫內。
她看見了陳君，江怡璐錯愕的看著面前的陳君：“媽，媽……”
陳君見到江怡璐的時候，表情也有些震驚。
“顧言深，你要做什么！”陳君沖上前，質問顧言深。
顧言深就在椅子上坐著，很冷漠。
甚至他掀眼皮看向陳君的時候，眸光都很平靜：“你不說，那你就看著江怡璐一點點在你面前死亡。”
讓人痛苦有千萬種方式。
但是顧言深永遠知道最殘忍的。
陳君的臉色徹底變了，江怡璐的眼底已經透著驚恐。
一旁的保鏢走上前，再后來，顧言深沒有多言，只問陳君一句話：“說不說。”
只要陳君不說，江怡璐就會被慘烈的對待。
哪里還有最初在鏡頭面前的風光，現在剩下的只有狼狽。
她的頭皮被一點點扯下來，身上出現一道道的血痕。
就算是空曠的倉庫，都可以嗅到濃烈的血腥味。
這里的殘忍有千萬種，不會讓你死透，卻可以在這樣無盡的恐懼里面一直活著。
“不要，不要——”江怡璐在求饒。
陳君也在搖頭，想沖上前看江怡璐的情況，但是卻無能為力。
因為保鏢把陳君架著，只要她動一下，就會迎面而來一個耳光。
打到現在，陳君根本堅持不住了。
“我不知道——”陳君哭喊著，“我說了，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是他給我的……”
“誰？”顧言深冷靜的看向了陳君。
陳君被顧言深問的時候，眼底透著驚恐。
遠比在面對顧言深的時候，還讓人來的害怕。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不知道——”陳君搖頭。
顧言深就這么看著，徐誠走向顧言深，壓低聲音：“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繼續。”顧言深沉沉站起身。
姜寧被注射莫名液體的事情，顧言深以為是陳君母女的陰謀，是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第三者。
倉庫內的狼藉，顧言深沒理會。
陳君不說，顧言深就只是知道的比較晚，他擔心的也只有姜寧。
“那這里？”徐誠看向顧言深。
顧言深一字一句：“一個都不要留。”
毫無感情，毫無任何的留戀，每一個字都說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