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只是和寧寧吃頓飯。就好似顧總邊上還站著江小姐。”傅宴辭直截了當。

顧言深的眼神微瞇,沉沉的看著傅宴辭。

傅宴辭甚至都沒閃躲顧言深的眼神,兩人在對視,空氣中透著一絲緊繃的氣息。

下一秒,顧言深就這么看向了姜寧。

“你要在這里?”顧言深冷靜的問著姜寧。

“是。”姜寧給了肯定的答案。

姜寧覺得,顧言深最起碼也是要臉面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不可能做出太放肆的舉動。

上了頭條,總歸都是麻煩。

但是顯然姜寧低估了顧言深。

這人瘋起來根本不管不顧。

下一秒,顧言深直接就把桌面的臺布給扯掉了。

周圍的人驚呼一聲。

滾燙的酸湯鍋底就這么摔在地面上,江怡璐也被濺了一身,嚇的江怡璐尖叫出聲。

姜寧傻眼了:“顧言深,你是瘋了嗎?”

“是。”顧言深給了肯定的答案。

而后顧言深拽著姜寧的手,直接就朝著餐廳外面走去。

完全不管姜寧是否愿意。

傅宴辭站在原地,安安靜靜的看著,低斂下的眸光更是平靜。

他覺得,有點意思。

多年后和顧言深交鋒,卻是在這種場合。

顧言深,我看上的人,又豈能讓你帶走?

傅宴辭不急不躁。

倒是江怡璐眼睜睜的看見顧言深把人帶走,這下江怡璐是有些惱羞成怒了。

外面的記者都在看著,要是看見顧言深帶著姜寧出去。

明天的八卦頭條就是自己,而非是姜寧了。

“傅總就這么看著姜寧被帶走,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嗎?”江怡璐陰陽怪氣的和傅宴辭說話。

在冷靜后,江怡璐自然認出了傅宴辭。

北城傅家的掌權人,這些年都很低調的在國外。

江怡璐在外面的那些年,企圖勾引過傅宴辭,只是失敗了。

相較于顧言深,傅宴辭才是那個軟硬不吃,刀槍不入的人。

最重要的是,傅宴辭和顧言深還有過節,極深的過節。

所以傅家和顧家從來不曾合作過。

“江小姐。”傅宴辭單手抄袋,就這么淡定的看向了江怡璐。

江怡璐被傅宴辭看著有些頭皮發麻,在顧言深面前,江怡璐可能還能覺得自己能逃出去。

畢竟還有江明的事情在先,顧言深也三番兩次放過自己。

但是在傅宴辭面前,江怡璐一點把握都沒有。

“你……你要做什么?”江怡璐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傅宴辭并沒靠近,但是一字一句卻說的明明白白。

“少給她添不痛快,畢竟她不痛快,我就不痛快,那江小姐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傅宴辭在威脅江怡璐。

江怡璐的臉色變了變。

顧言深因為姜寧威脅過自己,傅宴辭也是因為姜寧的。

大抵是一種不甘心,江怡璐開口:“傅總難道不知道,他們結婚了嗎?傅總現在為姜寧說話,看起來就像一個男小三。”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傅宴辭忽然逼近。

江怡璐嚇的后退一步,但無濟于事。

傅宴辭把江怡璐整個人提起來:“江怡璐,我也不介意幫著顧言深把你收拾了,明白嗎?”

江怡璐整個人都在顫抖。

“顧言深查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不知道,江明當年做了什么,需要我放到顧言深面前嗎?”傅宴辭反問江怡璐。

而后傅宴辭冷淡的笑了笑:“你在國外這些年的豐功偉績,我也可以幫你公之于眾。”

江怡璐嚇的臉色蒼白,傅宴辭看都沒開江怡璐一眼,從容離開。

餐廳內,靜悄悄。

……

顧言深把姜寧直接帶出餐廳,快速的塞上車。

姜寧想也不想的就在拉扯車門:“顧言深,你放開我,我要下車!”

“閉嘴!”顧言深警告的看著姜寧。

然后姜寧就不吭聲了,因為顧言深的車速快的嚇人。

周圍的景色你甚至都來不及看,就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過。

姜寧覺得自己要被顧言深的車速給弄的吐出來了。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整個人看起來不太好。

顧言深眼角的余光也注意到了,而后他重重的踩下剎車。

輪胎抓地的尖銳聲傳來。

姜寧想也不想的就推門下車,沿著路邊狂吐了起來。

一直到姜寧把膽汁都吐出來,姜寧才緩和下來。

她覺得顧言深是要自己的命。

“喝水。”顧言深的把礦泉水遞過去。

姜寧沒理會顧言深。

明明這里是環島路,走到地鐵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姜寧依舊一瘸一拐的朝著前方走去。

顧言深安靜的跟在姜寧的后面,兩人保持了半人寬的距離。

姜寧透著倒影就可以清楚的看見顧言深。

不知道是姜寧被顧言深跟煩了,還是這樣的情況讓姜寧覺得焦躁不安。

姜寧忽然轉身:“顧言深,你不要跟著我可以嗎?我們要離婚了!你這樣很像一個糾纏不清的男人!”

在姜寧轉身的時候,顧言深的腳步停頓。

兩人貼的更近,甚至姜寧可以清楚的聞見顧言深身上的氣息。

海洋味的須后水,卷著淡淡的煙草味,很淡。

“和我離婚因為傅宴辭?”顧言深低聲問著。

姜寧愣怔:“你怎么認識傅大哥?”

顧言深的眼神就這么看向姜寧,很沉。

這種稱呼,好似讓顧言深更為不痛快。

“你和傅宴辭認識很久?”顧言深淡淡問著。

還沒來得及開口,顧言深忽然逼近,手就這么捏著姜寧的下巴。

她被動看向了顧言深。

“他以前在豐縣。”顧言深說的直接,“所以你在豐縣的時候認識的傅宴辭?他也算你學長?”

沒人知道北城傅家的掌權人,為什么會在豐縣出現。

當時的傳聞太多了,有人說傅宴辭在豐縣療傷,有人說傅宴辭出了意外,被流放在豐縣。

但不管什么說法,最終傅宴辭回到沈家掌權人的位置上。

傅宴辭回到傅家,不動心不動情,手段狠戾無比。

所有人都說傅宴辭的心是遺漏在豐縣,甚至有人拍到傅宴辭和一個小姑娘走在一起的照片。

只是照片頃刻之間就被刪除了。

恰好,顧言深也曾經看過,那時候顧言深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