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在喘氣,想讓也沒想到顧言深這么野蠻。
“收拾好,我送你上去。”顧言深沉沉開口。
其實沒什么好收拾,姜寧直接推開顧言深,聲音冷淡:“不用。”
而后姜寧用力的開車門,只是車門從里面鎖住了,姜寧開不了。
顧言深的眸光很沉,給姜寧看了門。
姜寧踉蹌的下了車。
車子是在公寓的地庫停靠下來,司機和徐誠站在一旁,目不斜視。
甚至都不看車子的方向。
姜寧也沒開兩人,那種燥熱的感覺依舊還在。
而后姜寧匆匆朝著電梯走去,徐誠和司機面面相覷,但是兩人誰都沒靠前。
這里全都是一梯一戶的設計,平日幾乎在電梯里根本看不見任何鄰居。
姜寧是應該慶幸。
一直到姜寧回到公寓,姜寧才靠在公寓的門板上大口的喘氣。
大抵是委屈,她的眼眶泛酸,豆大的淚滴就這么掉下來。
但是姜寧面對這樣的情況卻無能為力。
一直到姜寧的手機振動,她低頭看了一眼,上面是徐苒的電話。
姜寧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這才接起了徐苒的電話:“陸夫人……”
“寧寧,不要叫我陸夫人,叫阿姨或者伯母都可以。”徐苒笑呵呵的說著。
“伯母。”姜寧選了一個比較正式的叫法,畢竟真的沒那么熟稔。
“我看見你采訪霆驍了,很棒。”徐苒是由衷的贊美,“霆驍是我兒子,我太了解他的反應了,他應該也很欣賞你,不然五分鐘他就走了。”
這也是徐苒擔心的,所以全程都在現場看著。
所以姜寧的表現,是讓徐苒驚喜的。
“謝謝伯母。”姜寧應聲。
“旗袍收到了嗎?”徐苒問。
“拿到了。太貴重了。”姜寧點頭。
她還沒來得及看旗袍,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想起旗袍還在顧言深的車上。
“你喜歡的話呀,我再讓人給你送過去。”徐苒很是開心,“找個時間來首都,我帶你去鬼手那。”
姜寧都不知道是接受還是拒絕。
她也沒傻到忘記陸霆驍的話。
徐苒對自己好,是因為自己這張臉,但是陸霆驍的警告也是真的。
姜寧更清楚,陸霆驍要讓自己無聲無息的消息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所以姜寧不會和自己過不去。
但是面對徐苒的熱情,姜寧哄著:“好,我去首都一定通知伯母。”
“霆驍過幾天才從豐城回來,你和霆驍一起過來?我想顧總應該也會愿意。”徐苒倒是直接。
“伯母,我問問言深好嗎?”姜寧倒是淡定。
“好好好。”徐苒心情很不錯。
徐苒和姜寧聊了一陣,她發現姜寧懂的很多,各個方面都有涉獵。
而后徐苒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甚至都約好了和姜寧一起和下午茶。
姜寧一直到掛了電話,才真正的松口氣。
但是公寓內,仍舊是安安靜靜,顧言深并沒回來。
大抵也是不在意了。
姜寧沒說什么,她只覺得自己要堅強。
最多就是退回到彼此陌生人的位置,并沒什么了不起的。
而后姜寧被動回到主臥室,卸妝,洗澡,而后把自己狠狠的摔在床上。
柔軟的床墊徹底的包裹住了姜寧。
倒是姜寧的手機不斷的振動。
因為采訪了陸霆驍,姜寧一夜成名,就連電視臺的同事都不斷的發消息和姜寧說恭喜。
但姜寧卻精疲力盡。
很快,姜寧沉沉入睡。
……
彼時——
徐誠和司機看見姜寧離開,兩人對視一樣,才朝著車子走去。
顧言深已經下了車,一眼不發的換了一旁的黑色路虎,驅車離開。
自然,車內的所有曖昧,都被顧言深清理走了。
徐誠和司機自然也不敢吭聲,當即就把車子開走了。
而顧言深驅車離開車庫,車速很快,直接就給紀臣峴打了電話。
“顧言深,歐洲才下午,我這已經大晚上了, 你別折騰我。”紀臣峴很不客氣的開口。
紀臣峴發現,只要顧言深和姜寧吵架,顧言深給自己打電話的頻率就會格外頻繁。
“你和你老婆吵架去,別一直給我電話,我差點以為我是你養著的小情人,隨傳隨到。”紀臣峴說的不客氣。
可不就是。
和正房太太吵架,就想到了養在外面乖巧又懂事的小情人。
嘔——
紀臣峴想想差點吐出來。
“半小時,老地方見。”顧言深沒理會紀臣峴,說的直接。
而后顧言深就直接掛了電話。
紀臣峴:“……”
所以敢情,今晚顧言深已經在豐城了?
這口氣陰沉的可怕,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在姜寧那肯定不痛快了。
紀臣峴想到今晚陸霆驍出現在姜寧的采訪,忽然之間就明白了。
而后紀臣峴點點頭,任命的拿起車鑰匙,從容離開。
……
20分鐘后,顧言深把車子在會所門口停好。
而副駕駛座還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里面是什么,顧言深都不需要打開也猜得到。
鬼家的旗袍。
還是鬼家的掌權人親自做的旗袍。
能讓掌權人親自動手的,只有首都的陸家,才有這個面子。
所以這是陸霆驍帶來的?
這種認知,讓顧言深格外不痛快。
陸霆驍是什么人,顧言深很清楚。
但陸霆驍卻把耐心給了姜瓷,今晚的采訪無疑是成功。
只是在這樣的成功背后,更多的是曖昧和揣測。
畢竟金童玉女,太容易讓人八卦了。
顧言深冷笑一聲,再沒多看旗袍一眼,轉身就朝著會所內走去。
紀臣峴后腳也跟著到了。
他看見顧言深在喝酒,但是紀臣峴畢竟不是處男,一眼就能開的出之前發生了什么。
“你這不是睡了?一臉欲求不滿干什么?”紀臣峴倒是不客氣。
顧言深沒理會紀臣峴的問題。
他倒了一杯酒在紀臣峴的面前,紀臣峴把酒杯放在手心轉了一圈。
“因為陸霆驍上了你女人的節目?”紀臣峴問。
顧言深這才淡淡看向了紀臣峴,紀臣峴知道自己猜對了。
紀臣峴要笑不笑:“顧言深,你這是嫉妒和吃醋。”
顧言深是被紀臣峴戳穿了心思,但在表面依舊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