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深完全沒理會,狠戾又快速的把對方當成沙袋在打。
這種狠戾,看著一旁的保鏢都瑟瑟發抖,誰都不敢吭聲。
這兩個人被打奄奄一息,幾乎是軟在地上。
但是顧言深還要再走上前,把兩人拖起來,發了狠的打。
徐誠都看著頭皮發麻,當即走到顧言深的面前:“顧總,您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事了,回頭你都沒辦法和警局那邊交代。”
畢竟還是要給活口,而不是尸體。
顧言深冷笑一聲:“讓他們死在里面。”
兩人口吐鮮血,話都說不清了:“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就給我們錢,還是現金,讓我們毀了姜寧。”
顯然對方也是一個老手,是一個慣犯,所有的線索抹殺的干干凈凈。
現金是最難抓到人。
顧言深沉著臉,沒理會兩人,知道從這兩人這里已經問不出什么了。
很快,顧言深轉身離開。
在顧言深上車的時候,姜奕打了電話,一臉邀功和興奮:“我找到了,給他們現金的是一個叫陳君的女人,我把視頻發給您。”
顧言深的臉色更陰沉了。
他掛了電話,看見姜奕發來的視頻,就知道這個陳君,是江怡璐的母親。
呵——
顧言深冷笑一聲,陳君什么人,顧言深很清楚。
而現在鐘美玲醒來,加上自己的試探,陳君和江怡璐怎么會不著急。
他在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她們就已經這么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了。
“顧總,現在?”徐誠在等顧言深的答復。
“找人把他們母女監控起來。”顧言深沉沉開口,“你盡快查江明的事情,狐貍早晚要露出尾巴,這件事只是冰山一角。”
“是,我知道了。”徐誠應聲。
顧言深沒多停留,轉身就朝著醫院的方向趕去。
在到病房門前,顧言深已經斂下所有的情緒,出現在姜寧面前就是一個儒雅的男人。
彼時,姜寧沒睡著,低頭在看采訪稿,在復盤。
“怎么不休息?”顧言深看向姜寧。
姜寧拿著手中的稿子晃了晃:“沒事干,順一下比較好,經濟類的東西,對我而言太深奧,要多了解,多知道案例才可以。”
“很認真,有前途。”顧言深笑。
姜寧看向顧言深,雙手托著下巴,這動作讓顧言深低頭捏了捏姜寧的鼻尖。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顧言深問。
“你把林總給撤了?”姜寧問。
顧言深嗯了聲:“我不喜歡威脅我老婆的人。這些年來,他在電視臺根基太深,弄出的事太多,不處理的后,以后很麻煩。”
姜寧沒說話,就只是在聽著。
但是姜寧很清楚的知道,顧言深是有那么點為自己出氣的意思。
可更多的是為了一個大局,恰好找了自己這個理由,對林賢釗痛下殺手了。
姜寧的腦海就一個想法,她不能得罪顧言深,顧言深這人的心思太沉,借刀殺人的手段比誰玩的都溜。
“顧醫生。”姜寧忽然看向了顧言深,“有一天你會不會也這么對我?”
這話倒是讓顧言深安靜了一下,深邃的眼眸落在姜寧的身上。
這樣的眼神看著姜寧微微停滯了一下,說不出是這樣的感覺。
“你乖乖在我身邊,就不會有事。寧寧,我這人最不喜歡撒謊的人。”顧言深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晰。
姜寧咬唇不吭聲。
她確確實實是對顧言深撒謊了,但是那也就是顧言深角膜的事情。
在姜寧看來,角膜是誰并不重要了,因為顧言深可以看見了。
何況,這件事已經太久了,久到姜寧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
所以姜寧覺得,這應該不算隱瞞。
但是姜寧在顧言深的眼神里,始終覺得不是這么一回事。
想到這里,姜寧有點躊躇,不怎么敢吭聲,安安靜靜。
可除了這件事,姜寧想不起來還有任何隱瞞的事情了,偶爾姜寧的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但是這些畫面快的讓人根本抓不住。
姜寧為了緩和這樣的氣氛:“在豐城還有顧家不知道的事情嗎?”
顧言深笑:“是沒有。”
氣氛又好似變得活絡起來。
姜寧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很快就轉移了話題,笑瞇瞇的看著顧言深。
姜寧這張娃娃臉笑起來的時候,特別蠱惑。
“顧醫生,今天警察來找我做筆錄。”姜寧有條不紊的開口,“他們說,那兩個嫌疑犯已經被抓到了,但是送來的時候特別慘。”
顧言深嗯了聲,好似很有興趣。
“整張臉被打的鼻青臉腫,門牙掉光了,而那最重要的東西,就人道毀滅了,他們到警覺的時候二話不說就直接招供了。”姜寧看著顧言深,“警察蜀黍說,不知道是誰這么正義,這是惡有惡報。”
“好奇?”顧言深挑眉。
姜寧依舊笑瞇瞇的:“所以是不是你做的?”
顧言深嗯了聲,也不否認。
姜寧挽著顧言深的手,眉眼彎彎,心情很好。
這件事,姜寧倒是沒想的那么深。
最重要的事,這件事里,姜寧并沒受到實質的傷害,所以姜寧也就得過且過。
顧言深沒提及這件事,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病房內的氣氛一直很好。
而姜寧住院的這段時間,電視臺的人來看過,顧展銘也趕來看過,免不了把顧言深又罵了一頓。
鐘美玲那邊倒是瞞著,免得鐘美玲擔心。
一直到醫生確定姜寧完全沒任何問題了,顧言深才允許姜寧出院。
姜寧出院后,并沒回電視臺,就在公寓養傷。
顧言深這才重新回到工作崗位。
姜寧從出事到現在,足足呆了半個月,身上是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了。
嗓子也恢復了正常,姜寧才回到電視臺。
她的直播訪談節目,在綜合利弊后,和后面的人調換了一周。
給了姜寧足夠充足的時間準備。
而姜寧離開半個月,不知道上面是怎么說的,就變成姜寧外出學習。
變得合情合理,徹底的遮蓋掉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再回電視臺后,姜寧沒看見程悅,葉栗和姜寧說,程悅要么選擇留在編導,要么就辭職滾蛋,程悅選擇了前者。
意味著程悅和主持人沒多大關系了。
她錄制的節目,一次都沒播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