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摔在地上,雖然沒被燈具砸到,但是依舊是腦袋砸地。
在腦袋砸地的瞬間,姜寧就一個想法,她不會就這么傻了吧?
但是在姜寧腦袋砸地的瞬間,她好像看見了顧言深沖了過來。
這下,姜寧更是覺得自己還沒傻已經幻覺了。
而后,姜寧就沒任何反應,昏了過去。
顧言深快速的抱起姜寧,葉栗已經反應過來打了120,顧言深直接帶著姜寧朝著外面跑去。
電視臺里,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
姜寧送到醫院,顧言深的臉色沉的可怕,腦科的人還以為是出了多大的事情。
顧言深要幾個權威專家都一起過來了。
結果檢查結果出來一看,就是輕微腦震蕩。
昏迷也不是因為被摔的,還有部分原因是因為病人最近休息不好,恰好就在這個時候昏過去了。
他們覺得顧言深大驚小怪,興師動眾。
殺雞焉用牛刀!
只是在顧言深面前,他們不敢吭聲而已,畢竟要比地位,顧言深還略勝一籌。
顧言深把這些權威專家打發走了,看著病床上昏迷的姜寧,最終是給氣笑了。
所以,姜寧也沒自己看見的那么瀟灑,這個人最近也沒睡好。
是因為自己嗎?
這樣的想法,讓顧言深這些天來的抑郁順暢了不少。
他在病床邊看了一陣,確定姜寧短時間內不會醒來,顧言深才從容的走了出去。
徐誠接到消息,火燒火燎的趕來,是怎么都沒想到姜寧竟然會出事。
這下,徐誠就這么站在顧言深的面前:“這件事我初步查了一下,是固件老化,他們維修部的人來不及修的,剛好太太在這里化妝,所以……”
“這件事給我查透了,從上到下。下一次要鬧出事,可能就是人命。”顧言深冷聲說著。
“是。”徐誠應聲,心里把電視臺的那些混蛋罵了八百遍。
“另外,電視臺最近是窮的揭不開鍋了?讓主持人在這種地方化妝?”顧言深冷眼看向徐誠。
徐誠:“……”
當然不是。
電視臺的盈利很好。大概就是職場霸凌。
新人怎么可能享受單人的化妝間,甚至普通化妝間都是排資論輩。
像姜寧這樣的身份,確確實實就只能在這里。
但是大老板開口了,這件事就必須整改。
“我去安排。”徐誠火速點頭。
而后徐誠一秒鐘都不敢遲疑,轉身就走。
徐誠當即就給電視臺那邊打了電話,劈頭蓋臉一頓訓斥:“今兒這事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姜小姐就在這種化妝間里面,出了事情你們誰負責?立刻馬上給安排好單獨的化妝間,也算是補償,免得被人說三道四。”
徐誠等于顧家。
徐誠開口,電視臺的人唯唯諾諾的點頭。
他們心里也不免嘀咕。
姜寧這種咖位,單獨化妝間,那才是被人說三道四。
不過徐誠的話,他們不敢反駁,加上今天的事情鬧,所以臺里面第一時間就整改了。
徐誠轉身就讓人調了所有的監控,而后他就發現監控被做了手腳。
顯然還是剛做沒多久的,監控被定格了。
徐誠順藤摸瓜找了上去,意外的發現,雖然這個固定架老化,是需要更換。
但是設備組的人是確定過沒問題,才安排在這里繼續化妝。
最終燈砸下來,是因為螺絲被人松過。
徐誠找到這個人,在逼問下,這件事有幕后主事,只是對方藏的極少。
就連給對方的錢都是現金。
徐誠把這個情況和顧言深說了,顧言深沉沉命令:“把這個人找出來,不管什么方法,但是不要打草驚蛇。”
“是。”徐誠應聲。
而后顧言深掛了電話。
他的眸光微沉,他倒是要知道,是誰這么大膽,在他的地盤里還敢動他的女人。
很快,顧言深朝著姜寧的方向走去。
他才走到姜寧面前,顧言深要檢查姜寧的情況,結果床頭的手機振動。
那是姜寧的手機,顧言深看向來電,而后不動聲色的拿了起來改成了靜音。
他沒多停留,帶著姜寧的手機低調的走了出去。
而后,顧言深接起姜寧的電話,手機那頭很快傳來護士的聲音。
“姜小姐,老太太要出院,我們攔不住。”護士無奈又著急。
顧言深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療養院的電話。
這個老太太不是別人,而是姜寧的母親。他眼神微瞇,鐘美玲不是在昏迷,怎么就忽然醒來了?
安靜了下,顧言深冷靜開口:“我是姜寧的丈夫,我現在過去,你幫我先攔著。”
“好好……”護士意外,但是也反應的很快。
顧言深沒多問,就直接掛了電話。
而后顧言深把手機放回去,交代好保鏢和護士,這才快速的轉身離去。
再去療養院的路上,顧言深給醫生打了一個電話,醫生把鐘美玲的情況原封不動的告訴了顧言深。
“顧醫生,這是一個奇跡,誰都沒想到昏迷了這么多的人會醒來。但是老太太的情況不算太穩定,加上小腦受損,脾氣可能會有些暴躁,還是要多觀察多注意。”醫生沒隱瞞。
顧言深安靜的聽著,嗯了聲。
“另外,老太太的眼睛看不見。所以在這點上,可能也不太適應。”醫生繼續說。
顧言深擰眉:“為什么眼睛會看不見?什么原因導致的?”
“她的角膜像是被人取走了。具體情況,我不太確定,可能要問眼科的才知道。”醫生說的很保守。
角膜被取走?
顧言深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角膜這個字眼,對于顧言深而言,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
只是顧言深沒想到鐘美玲的角膜是被人取走的?
不過顧言深沒說什么,倒是很快冷靜下來,而后他掛了電話。
車子也堪堪的停靠在療養院的門口。
顧言深快速的朝著療養院里面走去,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鐘美玲還在嚷嚷著要出院。
現在的鐘美玲很容易反復,說不通的時候,就怎么都說不通了。
好比現在。
“我要出院,你們讓寧寧來接我。”鐘美玲很堅持的說著。
護士勸著:“姜小姐馬上就來了,您稍等一下。”
鐘美玲還在念叨,而顧言深已經朝著病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