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都以為媽媽過世了，但是媽媽就只是昏迷。不然得話，我怕爸爸和姜奕來找麻煩。”姜寧解釋了一下。
這也是事實，當時姜寧和姜悅商量好，最好的辦法就是對外說鐘美玲過世了。
也因為如此，姜建國和姜奕才沒把主意打到鐘美玲的身上。
不然得話，姜寧真的分身乏術。
但和顧言深結婚后，姜寧也沒說過鐘美玲的事情，因為姜寧不想提及。
也或許是姜寧有意思的和顧言深不想牽絆的那么深，免得以后不能全身而退。
這一場婚姻，再喜歡，也是各取所需。
姜寧原本想開口了，但是最近角膜的事情，讓姜寧又不敢吭聲了。
“為什么不和我說？”顧言深繼續問著。
姜寧給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習慣了。所以就不會主動提及這件事。”
“你之前要錢，也是因為媽媽？”顧言深又問。
“姜家的事情，媽媽的事情，都有。”姜寧像一個學生，有問有答。
顧言深的眼神仍舊看著姜寧：“姜寧，你身上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沒……沒有了吧……”姜寧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虛。
“真的？”顧言深低頭，捏住了姜寧的下巴。
姜寧被動的看向了顧言深，乖巧的點點頭。
顧言深嗯了聲，倒是沒說什么，自然也注意到了姜寧有些泛紅的眼眶。
而后顧言深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這才淡淡開口：“我進去看看媽。”
顧言深要去開鐘美玲，情理之中。
畢竟現在顧言深也算是鐘美玲的女婿。
在這樣的情況下，姜寧卻攔住了顧言深：“不用進去了。”
顧言深的眸光更沉了幾分。
姜寧一本正經：“我媽媽一直都是植物人的狀態，你進去也沒什么用處。”
姜寧阻止了顧言深，她明白自己或多或少還是有點心虛。
不知道是害怕顧言深認出鐘美玲，還是別的。
甚至姜寧整個人都擋在顧言深的面前，一點讓顧言深進去的意思都沒有。
顧言深的眸光微沉：“姜寧，我怎么覺得你不想讓我看見你媽媽？”
“沒……沒有。”姜寧被動。
大抵是在顧言深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里，姜寧有些無處遁形。
最終姜寧不吭聲了，被動的站著。
因為姜寧不愿意，顧言深最終也沒進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看起來沒太大的差別，但或多或少都感覺到彼此的不痛快。
顧言深并沒當即離開，而是去找了鐘美玲的醫生詢問情況。
醫生回答一致：“病人昏迷太久了，大概率很難醒來了。隨時做好準備。”
顧言深嗯了聲，從醫生這邊調了一份鐘美玲的診療記錄走。
姜寧沒攔著，也沒權利攔著。
而后顧言深才帶著姜寧離開。
上車的時候，顧言深看向姜寧：“我認識一個教授，是這方面的權威，他手里有不少奇跡。所以媽媽的病例我會發給他看看。”
“好。”姜寧應聲。
姜寧畢竟是希望鐘美玲真的能清醒。
顧言深的資源，確確實實是自己不可及的。
顧言深愿意幫忙，姜寧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這樣復雜的情緒一點點的卷入姜寧的心頭，最終姜寧沒吭聲，安安靜靜的看著車窗外。
顧言深的眼神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姜寧，他安靜的開車朝著公寓的方向而去。
……
晚餐是姜寧做的。
顧言深對吃很挑剔的人，但是對姜寧做的東西倒是很給面子。
所以顧言深都吃完了。
但姜寧全程還是沒說話，安安靜靜。
一直到顧言深吃完，姜寧自覺的站起身要收拾碗筷。
下一秒，姜寧都沒來得及轉身，就被顧言深拉住了。
姜寧被動的說著：“我要去收拾一下，不然明天阿姨來了，都要臭掉了。”
“姜寧，你到底在不高興什么？”顧言深問的直接。
顧言深不確定姜寧現在什么心情，但是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感覺的出來，姜寧并沒這么痛快。
甚至這種陰陽怪氣是沖著自己來的。
顧言深當即想到了下午在麗島的事情。
“因為房子的事情，所以不痛快？”顧言深問的很直接。
女人就這么點心思，顧言深不至于猜不透。
姜寧做飯的時候，顧言深和紀臣峴打過電話。
紀臣峴直截了當開口，沒有女人喜歡自己老公在外面養著初戀。
這和養一個外室沒太大的區別。
“沒有。”姜寧否認了。
“裝。”顧言深嗤笑一聲。
而后顧言深就這么沉沉的看著姜寧，姜寧被看著委屈。
明明都是顧言深的錯，但是現在說的好像是自己的問題。
加上鐘美玲的事情，這下，姜寧的情緒好似有些繃不住了。
“你覺得我不應該把房子給江怡璐是嗎？”顧言深直接了當的問著。
“這是你的房子，你有權利。”姜寧別扭的說著，很虛偽。
但是姜寧全程都不看顧言深，轉頭看著廚房的方向，也很安靜。
“你覺得江怡璐是我養外面的女人？”顧言深問的更自己了。
姜寧覺得顧言深就是一個殺人誅心的人。
做這種事光明正大，殺自己的時候，還要惡狠狠的補一刀。
姜寧不吭聲了，用力在掙扎，想把自己的手從顧言深的手中掙脫出來。
但顧言深的反應更快，一點機會都不給姜寧。
反倒是姜寧掙扎的把自己的手腕都弄紅了，那種疼痛感，讓姜寧差點哭出聲。
原本的委屈加疼痛，最終姜寧沒忍住，豆大的眼淚就跟著掉下來了。
顧言深：“……”
他不喜歡女人哭，更不會哄著哭著的女人。
但現在，姜寧哭的時候，顧言深覺得自己手忙腳亂起來。
“你哭什么？問你問題回答就好，還哭上了。”顧言深故意板著臉，但是下一秒已經主動給姜寧擦眼淚了。
姜寧被顧言深弄的更想哭了。
這下，姜寧干脆就拿顧言深的襯衫當手帕，哭的濕噠噠的。
顧言深擰眉，漸漸的，他直接放棄了。
任憑姜寧在自己的身上哭，一直到哭到姜寧沒聲音了。
顧言深才低頭看向姜寧：“哭完了嗎？能聽我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