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明說?”
“要,免得我容梟又被人安了什么黑鍋!”
秦秋冷嗤,扳開下巴處的那只大手,從床上坐起。
“雖然我也不干凈,但我至少知道不能同時玩多人游戲。容先生腳踩兩條船,是個人都覺得不恥。”
容梟瞇了下眼。
多人游戲,腳踩兩條船。呵,看來黑鍋還不止一口。
“秦秋,”他手臂撐著上半身,俯身湊近她,目光深沉,語氣認真,“我容梟,從始至終都只有……”
“兒子,我回來啦!”
樓下,一個高亢靚麗的聲音劃破天際傳入臥室兩人耳中。
容梟話說到一半被突然打斷,臉色頓沉。
秦秋聽到這聲“兒子”瞬間明白樓下那女人是誰。
是容梟的媽媽回來了……
“等會我讓人送早餐上來。”容梟撂下這句話后起身往外走。
門一關,秦秋心提得極緊。
容梟已經夠難對付了,現在又來一個,她壓力倍增。
但八卦的心戰勝了所有,她悄咪咪地下床,開了門,小心翼翼挪到走廊欄桿前,透過欄桿往客廳看過去。
一個面容精致、衣著華麗的褐色長發女人隨意而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修長美腿交疊。
“你奶奶呢?不會是聽說我今天回來,特意躲著不見我吧?”女人撩著耳邊長發問。
容梟坐在女人旁邊,漫不經心地翻看她帶回的兩個首飾盒,“奶奶去寺里求平安了。”
突然,容梟的手背被女人重重一拍。
“這是我送給我兒媳婦的見面禮,你別亂摸。”
一通訓斥,容梟放下首飾盒。
秦秋在欄桿上聽到這段對話,眸仁一怔。
“我兒媳婦人呢?”
女人剛發問,秦秋立馬回房間,回床上坐好后,大口喘氣。
她和容梟之間這段婚姻過于戲劇,所以她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的媽媽。
正當她輾轉不安時,門外有人敲門,“二少夫人,您的早餐我端上來了。”
“進來吧。”
秦秋話音一落,房門從外打開,女傭端著早餐進來,然而跟著女傭一起進來的還有……那名褐發女子,容梟的媽媽!
遠看時只覺得她打扮精致美麗,近看更讓秦秋震驚,她容貌秀麗,皮膚細膩,看上去像是才二十出頭。
秦秋被窩里的小手抓得很緊。
等女傭出去后,門一關上,整個臥室都安靜了下來。
女人走近,拉了張椅子到床邊,坐下后仔細打量她,問:“你就是我的兒媳婦秦秋?”
秦秋坐在床上,渾身繃緊,腰背筆挺,打了聲招呼:“阿姨,您好。”
“阿姨?”
女人輕笑,眼睛彎成兩輪好看的新月,“初次見面,我叫許如愿,你可以跟著容梟喚我為~媽媽。”
秦秋看得出來這個“長輩”似乎沒什么架子,性格也隨和,她第一印象還挺喜歡,但那聲媽媽,她叫不出口。
許如愿知道她還沒習慣,“不急,我們先熟悉熟悉,慢慢來。”
說完拿著手里的兩個首飾盒,遞給她,溫聲細語道:“這是我從英國給你帶的禮物,你看喜歡嗎?”
秦秋接過來,打開,瞳孔一震。
“這是……”
一套是由頂級珠寶設計師用淺粉珊瑚打造的奢華項鏈,在整個珠寶界僅有兩套,其中一套在大英博物館。
另一套是極為罕見的天然夜明珠。
許如愿看到她的反應頗為驚訝,“看來我的兒媳婦還懂珠寶?”
如果不是認出盒子里這兩樣東西的稀有,不可能看這么久。
秦秋遞回首飾盒,“太貴重了,請您收回去吧。”
她現在只是為了容奶奶、為了她的奶奶而頂著這個容太太的名號,并不是許如愿真正的兒媳婦。
所以,她是不可能收下的。
許如愿嘴角笑意越來越濃,“你不想收的話,那就當我存在你這兒的,用不著有壓力。”
存?秦秋被她這話堵的竟不知如何回話,只能暫且把兩個首飾盒收進懷里。
許如愿滿意地挽唇,起身環顧這個臥室,突然擰眉,“怎么連化妝臺都沒有?”
“化妝臺?容先生他已經讓人去買了。”秦秋連忙解釋。
“是么?那他還有點覺悟。”
許如愿說完拉開衣帽間的大柜子推拉門,看到里面三分之二都是容梟的衣服鞋子領帶,眉頭皺的更緊,扭頭問:“我兒子平時都沒給你買衣服?”
她點了點頭,這倒是事實。
許如愿臉色僵住,“等你病情好些了,我帶你去買。”
秦秋心口微顫,“您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又送見面禮,又主動提出帶她買衣服。
許如愿見她這么直白,頗為爽朗地告訴她:“自然是愛屋及烏,我對你好,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兒子愛你。”
秦秋神色凝住,“如果是這樣,那您還是不要費心了。”
因為容梟并不愛她,所以,愛屋及烏,更加不必。
許如愿聽到她這話愣了下,似乎看出了什么,走近床邊,坐回那把椅子,試探地問:“兒媳婦,我兒子是不是平時都對你冷冰冰的,說話也很兇呀?”
秦秋“嗯”了一聲,“不止這樣,還掐過我咽喉,還踢過我肚子,還……”
考慮到許如愿是站在容梟那邊的,她欲言又止,最終一概而過,“容先生并不愛我,但我們的婚事畢竟是奶奶撮合的,希望您不要告訴奶奶,奶奶她年紀大,知道了可能會傷心。”
“……”
聽完秦秋的話,許如愿瞬間明白之前兒子為什么會跟她要“真愛指導”了。
她兒子做了極端的事!使用了暴力手段!讓兒媳婦死心了!
許如愿揉了揉眉心,本來還想幫兒子好好跟兒媳婦套近乎,但這個情形,她該怎么挽救……突然,她腦前閃過一道光。
“兒媳婦,早知道這樣,剛才我就不放我兒子去集團了,這樣,等他回來,我讓他跪刀子給你認錯!”許如愿憤慨道。
跪刀子?
秦秋覺得許如愿是在開玩笑,所以沒做聲。
誰知,黃昏時分,由上百柄小刀拼成的板子橫在禪房里,每把刀都是刀鋒朝上。
刀墊取代了原先的草墊。
“兒媳婦,我會給你伸張正義!”
許如愿在秦秋耳邊說著,秦秋看著那個刀墊,堪比古代酷刑…
她啞然說不出話,臉上血色褪盡。
容老夫人這時候也回來了,婆媳兩表面客氣,但秦秋總覺得怪怪的,客氣過頭,就顯得虛假。
秦秋把容老夫人拉到禪房,小聲道:“奶奶,容先生的媽媽要讓容先生跪那個刀墊子。”
“噢?”容老夫人頷首,瞇眸,“跪刀墊子好!梟梟之前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早就該受教訓了!”
秦秋呼吸猛地滯住。
這……連奶奶也不管這事?
就在這時,禪房外面聽到許如愿特意抬高的聲音:“喲?兒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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