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閃婚后,霍少寵妻成癮 > 第二千一百七十八章 見周寒墨
  她不確定自己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跟周寒墨聯系一下。

  霍以安一時間沒把這個問題給想通。

  她把車開到工作室,便開始了一整天的忙碌工作。

  傍晚,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之后,她便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慢悠悠的畫著圖紙。

  畫紙上畫的不是衣服也不是禮服,只是隨隨便便的畫了一些花草。

  霍以安的情緒有些放空,筆無意識的動著,慢慢的根據著手的動作畫起來。

  等霍以安回過神來的時候,畫紙上已經有了一朵又一朵的花。

  哪怕是無意識畫的,也有一定的可看性,畢竟基礎在那里。

  霍以安放筆放下,在辦公室內轉了幾圈,心情依舊躁郁不已。

  躁郁的情緒持續這么長時間,她也挺無語的。

  霍以安索性拿了車鑰匙,關了工作室的燈,便往停車場走去。

  快要走到她的車邊時,霍以安的腳步停了一下。

  一個熟悉的人影靠在她的車上,修長的手指輕敲著車頭,眉目微垂在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以安放重了腳步聲,那人便抬起頭來看著她。

  “你怎么來了?”

  周寒墨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仿佛一寸一寸地看著,不想錯過她的一絲一毫。

  霍以安見他沒有答話,快步走了過去。

  周寒墨跳下了車頭,問道:“你怎么這么晚才下班?最近很忙嗎?”

  “今天將近下午才來上班,良心發現的加了個班。”

  “我們走走,好嗎?”周寒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點表情。

  霍以安臉上閃過訝異之色,問道:“長語知道你來找我嗎?”

  “我來找你,為什么要告訴她?”

  “她是你女朋友。你在單獨見異性朋友的時候,告訴她不是最基本的尊重嗎?”

  “我想她可能知道。”周寒墨伸手到她面前,說道:“把車鑰匙給我。”

  霍以安沒有猶豫的,把車鑰匙從包里拿了出來遞給他。

  周寒墨因為她這個小小的動作,一向冷凝、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他為她打開車門,等她坐進去之后,才坐到了駕駛位上。

  霍以安自己系上了安全帶,并沒有問地址,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方的路。

  這個時候上下班高峰期已經過了,路上并不堵車。

  周寒墨這個時候才發現,只要她在身邊他就覺得安心。

  哪怕他們什么話都不說,只是安靜的坐著。

  霍以安看著車子開往的方向,就知道他大概要去哪里了。

  她略帶疑惑的看著他,不確定這個時候他帶她去他之前為她設計的房子有什么意義?

  他所有的一切應該都屬于封長語的。

  這個時候帶她去他的私人領地,怎么想都不太合適。

  “去那套房子嗎?”霍以安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決定還是問問。

  “嗯。我想不受打擾。”

  “好。”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汽車行駛時所發出的聲音。

  周寒墨無比的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能夠一直跟她在車里待著,能夠不被外人所打擾。

  他花盡所有精力與心思愛的女孩兒就在他身邊,他卻不能擁有。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他不能愛她。

  她值得更好的。

  從理智上他是理解的,也覺得她跟封長寧在一起是最合適的。

  他隱約猜出來封長寧是她的家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給她選定的人。

  而她陰差陽錯之下,也愛上了他。

  周寒墨知道她和封長寧在一起的時候,只覺得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以前,她哪怕對他沒有男女之愛,她身邊也沒有一個在世俗眼光里屬于她的人。

  哪怕他知道這個可能性很低,他還是忍不住慶幸。

  慶幸有一天她會愛上他,會與他有更遠的未來。

  然而,這樣的慶幸在封長寧成為她的男朋友后消失了,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心里很清楚,他沒有資格這么做。

  是他先縱容了封長語,先給了封長語機會。

  可感性與理性的思維本來就是自相矛盾的,再理智的人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

  路再遠,也終究有盡頭的時候。

  車子停在院子里。

  周寒墨下車為她開車門。

  霍以安站在車邊,一時間有些感慨萬千。

  曾在何時,她來這里沒有任何負擔,把這里當成了她的半個家。

  如今再站在這里時,便有了侵入別人私有領地的錯覺。

  周寒墨在她還有想清楚之前,牽著她的手,像回家一般走屋內走去。

  在玄關處換好鞋之后,周寒墨才說道:“本來我該親手為你做頓飯的,時間趕不及,我怕你餓了,讓鐘點工做了你愛吃的菜。”

  “沒關系。我不挑食。”

  兩人一前一后地洗了手,坐到了餐桌邊。

  周寒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頻繁給她夾菜。

  “夠了,我的碗已經裝不下了。”霍以安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他如今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想哭。

  周寒墨再抬頭時,眼眶確實是泛紅的。

  他啞著聲音問道:“我們之間究竟缺了什么?為什么我們認識了這么多年,卻比不上剛認識的封長寧?”

  霍以安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她不確定是不是那個時候家里人反對她跟周寒墨走太近的言論,在她心里種下了一顆種子。

  哪怕可以跟他成為朋友,像好朋友那樣無保留地相處著,也沒有辦法用男女之情愛上他。

  如果他們之間像別人說的沒有緣份,那他們又怎么會有這么多糾葛。

  霍以安沉默了半晌,輕聲說道:“我不知道。”

  她的話音剛落,一顆眼淚便從周寒墨的眼里滑了下來。

  他低啞地笑了一聲,“好一句不知道。”

  霍以安看著桌上一堆平時她很喜歡吃的飯菜,沒有任何食欲。

  她看著周寒墨,說道:“我很抱歉傷害了你。這句話你一定不需要,因為確實沒有任何意義。但我還是想說。我昨天看到你的時候,我很開心。我以為你已經和長語在一起了,你的心里能接受新的人,讓另一個人出現在你的生命里。回去的時候,我便失眠了。我不知道原因,也找不到理由。”

  霍以安抿了抿嘴唇,說道:“你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但對我而言,我是你生命里最大的動難,讓你越了很長時間都沒有邁過去。到現在都還纏著你不放。如果我在你高中時期就果斷的拒絕你,你現在也不會那么痛苦了。心里沒有所念,可以孤注一擲地往前走。”

  周寒墨并不把自己狼狽的姿態放進眼里,也不怕被她看到,“如果你在那個時候拒絕我,我不會走到現在。你是支撐我走到現在最大的動力。”

  “我也是讓你到現在還沒有能接受別人的愛的罪魁禍首。”霍以安聲音里帶了些自嘲,“別人說我虛偽,說我刻意在你面前刷心機,讓你無法忘記我,卻又不答應和你在一起。”

  “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

  “我知道。因為我沒有這么想過,也沒有想過那么對你。”

  周寒墨沒有說話,目光格外專注地看著她。

  霍以安不知道是因為昨晚睡得不夠,還是餓得有些低血糖了,覺得頭有些發漲,又有些暈。

  她懶得起身拿水,就低頭把面前的湯給喝了,繼續說道:“我不識男女情愛,哪怕現在跟封長寧確立了男女朋友關系。我也沒有牽腸掛肚的感覺。我大概是天生對感情比較遲鈍,對誰都是一種傷害。”

  “所以,你想勸我說這是我的幸運嗎?”

  “我還沒這么心大。你陪在我身邊太久了,久到我已經習慣有你在身邊。這段時間突然發現你已經是另一個人的男朋友了,我在與你相處的時候需要注意分寸,不要越界。那感覺也挺詭異的。”

  周寒墨目光里突然閃現了一絲瘋狂,霍以安正好低頭喝碗里的湯,沒有看到。

  周寒墨問道:“你心里不舒服為什么不告訴我?”

  霍以安覺得頭越來越暈,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真是越來越向豆腐渣靠近了,堅持說道:“因為會傷害你和長語。”

  這句話剛落地,她就被黑暗擒住了,軟軟地倒地餐桌上。

  周寒墨看著她一點點的失去意識,心跳驀地加快了。

  她畢竟沒有絲毫懷疑他,對他沒有任何防備。

  周寒墨的心又軟又疼。

  他起身,走到她身邊,目光一寸一寸地看著她,無論怎么看也看不夠。

  周寒墨將她抱了起來,一步一步上樓。

  如果不是怕在走動的時候將她摔了,他恨不得在走動的時候也看她。

  走到房間時,將她放到床上。

  房間里還隱隱有些桅子花的香味。

  她從未說過她喜歡什么香,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邊,哪怕是微小的習慣他也能知道。

  有桅子花的時候,她睡得格外的安穩。

  周寒墨像是碰觸最頂級的珍寶一般,輕輕碰著她的臉。

  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跟她獨處一兩個小時已是難得。

  他卻妄想著更多。

  這段時間,他承認封長語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兒,為他付出了很多。

  可愛一個人,又怎會是不錯便有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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