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非悅努力平復著呼吸，問道：“你怎么突然想著去寧城了？多久之前知道有這么個人的？”
霍予沉：“過年之前就聽說了，趁著不忙的時候過來看看，沒想到這么個冒牌貨真給制造出來了。具體是什么情況我得再看看，現在能掌握的信息太少了，說也說不出什么花樣兒來，回去再跟你說。你的心還是放在肚子里吧，我不喜歡只有臉，沒有有趣靈魂的女人。”
褚非悅：“你回來后，別指望這兩句輕飄飄的話就把我給打發了！”
霍予沉：“我一定好好承認錯誤。而且我覺得事后承認錯誤更好，否則你從我來寧城的時候就跟著提心吊膽了。我就算之前認真的跟你解釋，你還是不放心，還是會胡思亂想。等事情處理完了再跟你說會更好。畢竟那女人頂著你的臉，你就算是再看得開，你也不愿意我看她半個月。你心里都得想點什么給自己添堵。”
褚非悅：“既然知道，你還背著我干這些破事兒？干了也就干了，還被人捅到我這里來。霍董，你什么時候辦事兒這么不著調了？”
霍予沉對他媳婦兒這句神吐槽還感覺挺有趣，看來兔子急了也咬人。
他媳婦兒這么軟萌萌的人，居然能用這么硬氣的語氣說話。
可見是氣得不輕了。
霍予沉回道：“我什么時候著過調了？媳婦兒，你要是實在生氣，晚上回去戳戳那兩只小的解解氣。”
褚非悅：“……”
這人可真會賣孩子，真不容易。
褚非悅決定不回復他了。
霍予沉放下手機，決定暫時不去考慮究竟是誰拍了照片，并且準確無誤地發給了他媳婦兒。
只能大致推測這事兒跟程豐或白思匯有關。
白思匯這個女人真挺有意思的，既認識他媳婦兒，又認識那個冒牌貨，居然還如此淡定。
據他后面的了解，白思匯對文件丟失的事沒有什么后續表達。
對于文件丟失的交代也就是給他媳婦兒撥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這個女人背后到底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老怪物和白思匯這兩個丑八怪真是實力認證了丑人多作怪的至理名言。
霍予沉把手機放在手里把玩了片刻之后，就給白思匯撥了這個電話。
與其旁敲側擊的自己猜，還不如直接問。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聽。
白思匯謹慎而克制的聲音響起，“喂。”
“我是霍予沉。”霍予沉的話音未落，便聽到了手機那一頭傳來倒吸口氣的聲音。
白思匯顫聲道：“霍、霍董？”
“你剛才去905室了，對嗎？你去做什么了？”
白思匯這次沉默了，只能聽到一陣急促似的閉氣聲。
霍予沉沒理會她的反應，等著她自己說。
白思匯似乎冷靜了一些，說道：“霍董，您都看見了對嗎？”
“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如果我發現你有所隱瞞，我會讓你比那五年更痛苦。”
白思匯連聲說道：“我說，我說。我是在文件丟失之后回到寧城遇到陸小姐的，起初我遇到她的時候我很驚訝。她長得幾乎跟褚總一模一樣，我還以為是褚總私下來寧城了。我就越發的緊張，想跟她詳細解釋文件的情況，接觸之后才發現那人不是褚總。而我跟韓特助和封秘書聯系之后，也發現褚總還在殷城，根本就沒出差。我才相信了那人不是褚總，然而那人卻用了褚總以前的名字，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白思匯的話說多了之后，氣息也更穩了。
她繼續說道：“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一個男人找上我，讓我每天給陸小姐送菜，都要新鮮、最好的。我起初不肯，那人便以文件丟失的事要挾我，讓我在誠運和寧城待不下去。我心里很慌，我的機會本來就比其他人少，我還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不想前功盡棄。我再三確定那人只是讓我給陸小姐送菜之后，我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為什么不把這件事告訴你們褚總？”
“我害怕。”
“是做錯了事不敢承擔責任吧？”霍予沉淡聲道。
“您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敢承擔那個后果，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方面愧對褚總，一方面又想保住現在的工作。”
“那女人有跟其他人接觸嗎？”
“她每天都會去一個地方，就是去寧湖發呆。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中午或下午，她晚上幾乎不去。我估計她是害怕，不敢一個人晚上出門。”
“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
“她除了謝謝之外，其他的話基本很少說。”白思匯斟酌了一下用詞后，說道：“她好像是在等人，她雖然沒說但她的行為和神情都說明了這一點，但沒有辦法從她嘴里知道真相。”
“還有嗎？”
“我知道的暫時就這么多了。”
“讓人觀察她的人是不是你？”
白思匯的氣息再次急促了起來，“我確實讓人觀察她了，我想知道她的公寓里藏了什么，但我什么都沒查到。”
“哦？”
白思匯緊張道：“確實沒有發現什么。公寓有窗簾的地方都拉得嚴嚴實實的，我沒有辦法確定。尤其是臥室，放了三陣窗簾。我不敢輕舉妄動。”
霍予沉：“把她的時間表和路線給我一份。”
“是是。”
＊＊
翌日。
霍予沉在一大早便出門了。
時間雖然已經進入到春天，但氣溫還是偏低，還頗有幾分倒春寒的意味。
霍予沉不遠不近地跟著那個女人一路往前走。
直到跟她來到了寧湖。
她在湖邊發著呆，眼神空洞洞的。
霍予沉站在不遠處，借著樹木的掩映，看著遠處的女人，瞇著眼睛看著女人看向的方向。
那里有座仿古的建筑，似乎叫什么樓。
霍予沉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陣噼啪作響的火花，那仿古建筑好像是他媳婦兒的主設作品。
霍予沉頓時連罵娘的心都有了。
這都是一堆什么天雷滾滾的緣份啊？
是當年他媳婦兒無意中參與了這個項目，讓那老怪物暖洋認為他媳婦兒是那女人的轉世？
所以布了這么大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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