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閃婚后,霍少寵妻成癮 > 第九百零四章 你居然跟霍予沉聯手對付我!
  霍予沉應了一聲,慢悠悠地擦手了擦手,側過身體慢慢地躺下了。

  魏逢關了燈,也躺到床上了。

  霍予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道:“逢哥,你就不能換張床休息嗎?”

  “你睡我房間,睡我的床,你還有意見?”

  “你一個大老爺們睡我旁邊,我能夠有意見嗎?以前是我媳婦,軟乎乎香噴噴的小身體,現在變成了個渾身臭汗的大老爺們,落差這么大,還不能讓我抗議一下?”

  魏逢的回應是選擇性沉默,對于這個給他點顏色就開染坊的貨,他的耐性只能給這么多。

  ……

  黎伯在霍予沉離開紫蒼閣之后,就誠惶誠恐的進去了。

  進到里面時,被里面的一片狼藉點,嚇了一跳。

  他看著坐在狼藉正中央的男人,驚懼的咽了咽口水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黎伯小聲問道:“主公,您受傷了?”

  男人狠狠地一甩袖將黎伯掀翻在地。

  黎伯被地上的鋼刀利刃劃破了手,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驚呼,仍盡職盡責的膝行過去,將男人的長袍退了下來,露出潔白粘血的里衣。

  黎伯從廳里的柜子拿了個小醫藥箱,訓練有素的給他處理傷口。

  “只是些皮外傷,稍后就好了。小人送您回小院。”

  黎伯正要扶起男人,便聽到一聲巨響,連紫蒼閣的屋頂都震顫了好幾下才堪堪停下。

  黎伯意識到是什么情況之后,頓時面如土色。

  男人冷冷的盯著黎伯的臉,“你知道你為什么能活著嗎?”

  黎伯連忙跪下行的個五體投地的大禮,什么話也沒說。

  “因為你的家人還有用,所以你還活著!沒想到你居然跟霍予沉聯手對付我。”

  黎伯的身體抖如篩糠,仍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男人繼續說道:“但你現在可以死了!”

  說著,他寬大的咆哮間射出幾枚鋼針,鋼針沒入了黎伯的心口,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黎伯臉色的驚愕表情也沒退去,他便直挺挺的倒下了。

  男人看也不看倒下的黎伯,霍然起身,緩步離開了紫蒼閣。

  高大傾長的身影在花紋繁復的燈下顯出幾分蕭索來。

  他的身后,仿佛承載了千年的寂寞,深濃得像化不開的黑暗一般。

  不知怎的他在見到霍予沉之后,仿佛落進了一個名為寂寞的大坑。

  一個人獨自走了上千年,他不寂寞嗎?

  自然是寂寞的。

  如果他的個性能好一些,他會有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和精力。

  但在他生命中最輝煌的那些年月,他習慣了高高在上,也習慣了被人捧著,無條件的服從著。

  更習慣了,從一開始就在別人崇敬、敬仰的目光中生存。

  他從一出生便是所有人的焦點,一言九鼎。

  同時也幸運的成為了所有帝王中唯一一個能達到長生不老的人。

  他的名字應該亙古流傳,應該被所有人贊頌。

  然而,他卻越來越不快樂,大把的時光從他的眼前的流走。

  他沒有死的理由,也沒有活著的目標。

  直到那個女人出現了,讓他平靜無波的生活里出現了一絲漣漪,也讓他生起了一個目標。

  那人卻如流星般極速隕落,連與他碰面的機會都沒有。

  幸運的事,那人還有個與她容貌相同的女兒。

  禇非悅卻不像那人那般清冷脫俗,她是混跡于世間的人。

  她身上有太多人的味道,有溫情、柔情,就是沒有高高在上的冷漠。

  那是他所眷戀的。

  他想有人的溫度,像歷經千年,再次擁抱屬于人的溫暖。

  之前,他也曾愿意入世,在亂世之秋做些利國利民的事。

  利農耕,授田獵,興水利,辦學堂。

  為不再屬于他的百姓與忠臣、良將提供避世之所。

  可他得到的是背叛。

  他們只是在利用他,一旦他的存在與他們的利益相沖突,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舉起武器朝他襲來。

  之前的恩義、慷慨之言全是虛妄。

  有些人為了長生不老設計他、陷害他。

  人啊,終究是于百獸無異,甚至比百獸更惡毒、更惡心。

  直到他不再把人當人看,將他們輕賤如螻蟻,他反而有了一段好日子。

  他越來越不像他自己,他的生活卻越來越恣意。

  只有把心埋葬在黑暗之所,他才能走上世俗之人所謂的極盛頂峰。

  他有數不清的財富,耗費不盡的光陰,卻沒有了活著的感恩與精勤。

  霍予沉的稱呼是沒錯的。

  他確確實實是個老怪物。

  活了上千年的人,又怎不是妖?

  他不愛他自己,不愛世人,不愛名山大川,鐘林秀水,他活著究竟為了些什么?

  男人如此想著,在小院的門前卻佇足不前了。

  突然,身形一閃,離開了已漸漸有了人聲鼎沸之勢的逍遙閣。

  ……

  褚非悅和戰妃一起把三個小家伙洗洗刷刷搓干凈了,就往小床上扔。

  三個小家伙在小床上滾了幾滾,很自覺地自己把自己哄睡,完全不需要別人給他們唱催眠曲。

  褚非悅回房洗漱后,接到了霍予沉在外面過夜的電話后,她也不急著睡,從床頭小書架上拿了一本書看了一會兒。

  直到感覺有睡意了,她才放下書。

  臨睡前去三個小家伙的房間看了看,見都睡得香噴噴的,才帶上房門。

  正回房的時候,褚非悅看到樓下的燈亮了起來。

  她以為是霍予沉回來了,便下樓看看。

  下到一樓之后,只見一個人影站在院子里。

  褚非悅輕聲道:“霍董,你忘帶鑰匙了?”

  問完這句話后,褚非悅便覺得不對勁。

  從腳底躥起一陣森冷刺骨的寒意。

  那人轉過頭,只看到一張白玉面具。

  褚非悅還來不及驚呼出聲,便感覺腰上一緊。

  下一刻,人也為之一輕,整個人已經離開了地面。

  褚非悅正要尖叫,嘴便被捂住了。

  一個冷得徹骨的男聲從頭頂傳來,“別叫!”

  褚非悅此時已在半空。

  情急之中,她把手上的婚戒摘了下來,正好落在院子里。

  隨后,便努力壓制住心里的驚慌,留意著離開的方向和路線。

  全程并不掙扎,也不驚慌。

  若是這個人在半空放開她,她摔下去直接是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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