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閃婚后,霍少寵妻成癮 > 第六百八十章 褚銘的身世
  宋子非悶咳了幾聲,吃力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只有你能知道,你必須向我保證你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好。”

  “你爸養的孩子是顧家的孩子,也就是顧蘊的親弟弟。這件事連顧首長也不知道。”

  褚非悅難以置信地看著宋子非,“這……這怎么可能?”

  “你媽她看似誰都信任,愿意把全部的身家交給一個沒有蒙面的朋友。仔細想來,她誰都不信任,不信任她的父母,不信任她的丈夫,也不信任她所交的朋友。這件本該簡單的事,硬是牽扯進這么多人家。”

  褚非悅嘴唇顫了顫,問道:“您的意思是,褚銘是我媽媽親手換的?”

  “是。不然你以為顧夫人是怎么死的?她一方面領養了病歪歪的顧道,一方面也從未停止尋找她的親生兒子。可直到她死,她都不知道她的兒子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她的丈夫瞞了她什么。你媽媽死得其所,顧夫人卻是郁郁寡歡而死。”

  “您和外公知道這些事,為什么不阻止慈頌和顧蘊談戀愛?為什么不在他們還沒開始的時候打斷他們?”

  “我們也絕不知道慈頌會喜歡比他大的女人。慈頌從小被我們寵壞了,我們又如何知道他愿意為顧蘊放低自己?”宋子非艱難的喘了幾口氣,說道:“這都是命。何家欠顧家的,都讓慈頌還了。”

  “您幾位聰明一世,為什么卻把這件事處理得如此讓人難以茍同?當時您和外公在予沉找上門來的時候,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他還能通過霍顧兩家的交情在中間做些調解,能最大限度的調和何家、顧家的矛盾,但你們硬是把事情瞞了下來。然后,擺出一副心疼慈頌的臉孔,讓他去收拾長輩們留下的爛攤子?”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可如果你我換個位置,你會怎么做?那時候慈頌還沒認識顧蘊,但我和你外公知道褚銘的身世,你會怎么做?”

  “你們的選擇……恕我直言,糟糕透了。”褚非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剛開始我覺得您和外公老年喪女挺可憐的,也值得別人同情。但跟您和外公僅有的兩次相處,我真覺得你們現在的境遇都是你們自找的。”

  宋子非沒有反駁,“你說的沒錯,我們老一輩的過錯,報應都落到了后輩身上,先是你,再是慈頌。”

  “我再問一句,褚韻峰知道褚銘的身世嗎?”

  宋子非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隨后露出諷刺的笑容,“我說的話,你還會相信嗎?”

  “我心里自有分寸。”

  “他知道。”宋子非說完閉上了眼睛,一副不配合的狀態。

  褚非悅起身出了病房,手心里一片冷汗。

  門外,只有霍予沉在外面等著。

  褚非悅朝他笑了笑,“其他人呢?”

  “在何老先生那里。”

  “我們回酒店吧,這里的人手夠了,我們在這里也是浪費勞動力。”

  “媳婦兒,你這個表情明顯是有事的表情。”

  褚非悅扯了扯嘴角,說道:“有些事想給你說說。”

  ……

  褚非悅將跟宋子非的談話中能說的部分告訴了霍予沉。

  霍予沉是個很聰明的人,迅速腦補了剩下的事。

  霍予沉說道:“媳婦兒,你現在糾結的地方是什么?”

  “一爸知不知道褚銘哥是顧家后代的事,二怎么處理顧家和何家的矛盾。”

  “岳父知不知道其實對整件事沒有任何影響,他認認真真的把褚銘培養成人了,褚銘的人生沒有因為被調換而有任何影響。至于何家和顧家的事,那就比較難處理了。何慈頌和顧蘊的事,褚銘與何慈頌沒有什么交情,他跟顧家同樣也沒交情,但顧家是他真正的家。他會怎么選擇,再明顯不過。”

  “我真不希望褚銘因為這件事有所改變。”

  霍予沉突然笑道:“媳婦兒,我突然想起一個細節。”

  “什么?”

  “之前我們不是從各個渠道聽過何非死前的事,有個細節的重復率最高。他們說何非是因為你被抱走了,從此一病不起。其實這個細節應該是顧夫人的。顧夫人是這件事里的局外人,她的孩子被人調包成了個病孩子,她自己也被拖死了。”

  “顧夫人是什么時候去世的?”

  “我當時也小,沒什么印象,顧蘊也很少提顧夫人的事。”

  “從你對顧家人的講述中感覺到的顧家人跟褚銘確實很像。”褚非悅說道,現在還有頭皮發麻的感覺。

  可褚銘又何其無辜,莫名其妙就卷進這件跟他沒有任何關聯的事里。

  另外,何慈頌和顧蘊之間卷進了一條人命,他們之間要怎么走?

  “以前沒往這方面想過,現在發現褚銘跟顧家人還有點相像。”霍予沉看著眉頭深皺的褚非悅,說道:“這件事你別操之過急,先睡一覺,我來想想辦法。”

  “能有什么辦法?”

  “辦法總是人想的。乖,去休息吧。”

  褚非悅覺得就她目前這漿糊一樣的腦子,也不合適思考太復雜的事。

  霍予沉在褚非悅睡下之后,坐到房間的陽臺上曬太陽,邊曬太陽邊梳理目前的問題。

  他曾在宋子非病倒之前私下跟她有過幾次接觸,每一次接觸宋子非都閉口不談以前的事,這次怎么會突然跟他媳婦兒說這些事。

  是想借著他媳婦兒手做些什么?

  還是覺得他媳婦兒可以緩解這件事?

  霍予沉在家沒少被家里那兩位老祖宗馴成狗和擺過好幾道,一年總有那么一個月很想刨自家的祖墳,對那群老人家簡直有社交恐懼癥。

  他們這幫老人家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簡直其樂無窮。

  一句看似平淡無奇的話,實則韻含了無數種意思。

  那些意思還任憑別人怎么注解都對。

  宋子非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察覺到秘密不能再隱瞞了,找人從中疏解?

  霍予沉想到這里,心煩至極。

  他才懶得再來什么尊老愛幼,何家的兩位老人跟他和他媳婦兒又沒半毛錢的感情,他在意他們干什么?

  按他的方式來處理。

  他們之前都沒被氣死,估計這一次也氣不死。

  就算真氣死了,也是他們的命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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