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郝淡聲道：“我想嘗試一下生命的另一種狀態，在我過往的生命里我都是第一主角，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也許有個這孩子之后會有所不同。”
陸一語：“你所做的事應該有你的道理。凌總知道你的想法嗎？”
“沒有。”余郝將目光放到漸漸駛離原地的凌芒偉的車，眼睛里是一片平靜無波。
凌芒偉看著余郝的身影消失在大廈大堂，搖下車窗對霍予沉說道：“忙嗎？不忙就找個地方喝一杯。”
霍予沉挑挑眉，“凌總請客的話，我沒意見。”
“好說。”凌芒偉說完率先發動了車子，霍予沉的車子也緊隨其后。
兩人的車子一前一后的停在一家會員制的早茶館里，服務員迅速給兩人上了茶點之后就帶上門出去了。
凌芒偉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咖啡杯里的咖啡，什么話也不說。
霍予沉喝了口咖啡之后，揶揄道：“被余郝折騰瘋了？”
“怎么說？”
“以前余郝離開你的時候你才是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現在余郝在你身邊你還這樣，有這么難受嗎？”
凌芒偉苦笑了一下，“哎呀，要是還能選擇，我是真不敢愛余郝了。可她在我生命里出現的時間太長，想忘都忘不掉。”
“只要她還好好地活著站在你面前，你就該知足了。其他那些有的沒的，想也沒用。”
“你有媳婦兒，還快有兒子了，你懂什么單身人士的糾結？”
“說得我好像沒單身過似的。”
凌芒偉沒理會他的話，“她去國外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沒告訴你？”
“她要是告訴我了，我還用得著問你？”
“你應該知道她的性子，她要是不想說，別人擅自說了只會讓她有種隱私被侵犯的感覺。她好不容易有兩個朋友，你還準備給她折騰散了？”
凌芒偉攪動咖啡的手一頓，嘆道：“是我太心急了。”
霍予沉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天底下這么多女人你不愛，偏偏選了余郝，愁死你得了。”
“說得你選的女人就多省心似的，那一堆爛攤子有的是你焦頭爛額的時候。”
“于是我們是相約喝早茶彼此扎刀玩兒嗎？”
凌芒偉飄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做個交易。”
“嗯？”
“我幫你做件事，你告訴我一件余郝當年出國前的事。”
霍予沉垂眸想了想，干脆俐落的點點頭，“成交。我正愁著有件事沒辦法親自動手呢，每件稍稍一動手，就被我們家老頭兒老太太提溜回去做思想教育，煩都煩死了。”
“哦？什么事？”
“你幫我盯著點陸微言，她有什么動靜，你就讓人給她一點教訓。那個奇葩的女人思想太清奇了，無論她遇到多倒霉的事兒、她自己作了多少死，她都能把事情推到我媳婦兒身上。我媳婦兒跟陸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我家跟陸家又有點關系，我不好出手。”
“這事兒可以做。余郝的事呢？”
“余郝出國前，你后媽去找過她，至于談了什么你自己猜或回家問問你后媽。這件事我不確定余郝自己還記不記得，她病好之后好像根本不認識你和凌家人。”霍予沉也很爽快說了。
凌芒偉臉色驀地一沉，“余郝答應跟我同居是在芒雪結婚之后的一天，當時她也在望城，她應該看到我后媽了。而且，現在的凌夫人不是我親媽的事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霍予沉臉色也沉了下來，“你查過她身邊的人沒有？”
“她身邊就有那么幾個人，都是跟她有多年交情的人。”
“這事兒我來查吧。你和她的關系還沒穩定，別折騰這事兒，回頭有嫌隙就不好了。”
“謝了。”凌芒偉臉色一直沒好轉。
“你把余郝照顧好就行。”
“你這話說的真曖昧。”
“我跟余郝要是真曖昧，早就沒你什么事了好嗎？”霍予沉哼笑道。
“余郝要喜歡你早就喜歡了，跟你認識這么多年，她也沒看上你。”
“這天沒法兒聊了。”霍予沉翻了個白眼，“我要回公司掙奶粉錢和養媳婦兒的錢。”
霍予沉說完就溜溜噠噠的走了。
凌芒偉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留意陸微言和劉星蕊，別讓她們搭到一起。要是劉星蕊有異動，就給伍雅葦的公司添點麻煩。”
“是，凌總。”
凌芒偉放下手機，當是還霍予沉這些年代他照顧余郝的人情。
要不是有霍予沉在余郝旁邊，他不知道余郝能把自己困到什么樣的程度，還有一份想留下就留下、想離開隨時能離開的自由工作。
這人情是還不完了。
他那天要不是正好路過劉星蕊和陸微言的車禍現場，他的車就在她們車后的位置，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陸微言。
劉星蕊在豪門圈的名聲不好，她做的十件事有八件事是跟霍予沉有關。
一個對霍予沉有意思，一個做夢都想禍害陸一語，這兩個人兜在一起能整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
霍予沉開車回到公司，秦特助就端著一杯顏色很詭異的果汁進來了。
霍予沉一看到那果汁就頭疼，“你是成天變著花樣折騰你老板，把你老板害死了，你就能篡位了是不是？”
“這次的味道好多了。”
“你先讓黎秘書嘗嘗，我的味蕾跟她的差不多，她喜歡喝，我就喝。”
“我的果汁只能給你喝。”
“別說得這么曖昧，想篡位就直說。”霍予沉嘴里說著不愿意，肢體動作卻很誠實的接住了那杯果汁。
霍予沉掙扎了一下，仰頭喝下那杯果汁，咽下去后，他眉頭快速跳動了幾下，還是忍住了沒噴秦特助一臉。
秦特助鏡片后的眼睛閃閃發亮，“好喝嗎？”
“不好！趕緊滾，別再給我弄這么難喝的東西了。”
秦特助：“……”
霍予沉在秦特助走后，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沒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霍予沉頭也不抬的說道：“把你的杯子也拿走，別放在我面前礙眼！”
黎秘書走過來輕手輕腳地拿走杯子。
霍予沉聽這走路的聲音不對，抬起頭，“不是秦特助啊。”
黎秘書笑道：“秦特助剛去工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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