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閃婚后,霍少寵妻成癮 > 第四百四十九章 人心一旦傷了就難以修復
  褚韻智見狀無奈的走了。

  褚韻智離開褚家后,讓司機把車開到一座莊園前。

  一個家仆模樣的人連忙將褚韻智迎了進去,“大先生,老爺和夫人等您用膳呢。”

  “他們怎么知道我會來?”

  家仆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褚韻智也不再細問,進入莊園里的主屋。

  主屋內溫暖如春,褚韻智把外套交給家仆,然后坐到褚老爺子和褚老夫人對面,“爸媽,您兩位有事?”

  “聽說你今天去找韻峰了。”褚老爺子說道。

  褚韻智眉目微斂,不咸不淡地回道:“什么事都瞞不住您二位。”

  褚老爺子下垂的眉眼微微動了一下,隨后又恢復的平靜,“你不用拿話刺我們,我們也很關心韻峰的事。”

  “您兩位的關心真低調,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你有什么資格指責你的父母。”褚老夫人自褚韻智進屋之后第一次開口。

  “我是沒有資格指責您兩位,現在韻峰鐵了心要走,您二位對這個結果還滿意嗎?”

  褚老爺子面色一滯,“那是韻峰自己的選擇,跟我和你媽無關。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別把不屬于自己的責任扛到肩上,除了讓你自己累之外,沒有任何作用。你和韻峰都有這個毛病。”

  褚韻智平靜地看著褚老爺子,鄭重道:“爸、媽,我不想用陰暗的心思揣測你們。您兩位看得比我和韻峰都遠,我相信您二位當年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將陸一語和褚銘的事瞞了下來。可這件事已經過了將近三十年,事情也已經曝光,您給韻峰、陸一語、褚銘一個解釋很難嗎?您兩位為什么寧愿讓他們怪你們也要堅持瞞著嗎?人心很脆弱,平時看似無所謂,但一旦傷了,就再難修復。您二位就寧愿看著韻峰和褚銘搬離望城去別的地方生活嗎?”

  “你覺得現在告訴韻峰他會不走?”褚老爺子說道:“你弟弟是個什么性子的人你應該清楚,從他知道有陸一語這個人存在開始他就已經恨我們了!”

  “那還不是您兩位明知他的孩子另有其人的情況下,你們都不愿意告訴他嗎?你們明明知道他對何非的感情有多深,還瞞他這件事。”

  “你為什么不想想為什么何家的人寧愿讓他們親生女兒的孩子流落在外?你連這一點都想不通,居然任性、執拗的來我們面前大呼小叫。”褚老夫人語氣很冷淡,她是個眉目肅清、寡淡的老人。

  當她的語氣刻意壓下來的時候,多了一抹清冷與超然,仿佛不為任何事情悲喜。

  “那是何家的事我無權干涉,我只想問問你們,為什么眼睜睜地看著韻峰唯一的孩子流落在外,也不愿意提醒他?又為什么到了今天也不給他一個解釋?”

  “如果他想要解釋他會自己來找我們,而不用借著你的口知道答案。”褚老夫人說道,一點愧意都沒有。

  “他來問你們會告訴他嗎?”

  褚老爺子和褚老夫人沒有回答。

  褚韻智這一刻真想冷笑一聲,“爸、媽,也許是你們看事情看得過于透徹,不在乎淺薄的血脈、父母對孩子的情份,你們心里有你們的溝壑,但我恨你們這樣的態度。”

  褚韻智說著站起來要往外走。

  褚老夫人喝道:“站住!你怎么跟你爸媽說話的?有沒有一點教養?我就知道褚家不能靠你,一個六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這么莽莽撞撞的。你就是這么對你的下屬的?你怎么聚攏人心?”

  “這些不勞您兩位操心,我自有分寸。”褚韻智說完快步往外走。

  坐到車內時,褚韻智發熱的腦子才稍稍冷卻了一些。

  活到他這把年紀,他已經鮮少如此暴怒了。

  褚朝是個不讓他操心的孩子,他和他妻子的感情也算融洽;在公司、生意場上也很少有人這么跟他說話。

  突然跟他爸媽對峙的時候,他心里就像架了一把機關槍,一直在突突突的射擊,根本不能用理智思考。

  他可以理智他爸媽的想法,活到他們那把年紀了向晚輩低頭、認錯可能很難,他們落不下面子。

  可他們寧愿看著褚韻峰和褚銘走,也不放下面子,他真的無法理解。

  褚銘是不是褚家的兒子,他并不在意,對他影響也不大。

  但褚銘這孩子他挺喜歡,就算沒有血緣關系,他以后也會支持褚朝和褚銘繼續有往來。

  這一點毋庸置疑。

  隨著年紀漸長,他越來越珍惜兄弟手足的感情,心里對褚韻峰也越發的依賴,就算平時也不經常見面。

  可一想到他的弟弟就生活在他的不遠處,他就覺得安心。

  其實他和褚韻峰工作性質差距很大,幾乎沒有什么往來,平時也沒什么共同話題,可就算是坐在一起喝喝茶、曬曬太陽也是好的。

  他真的無法接受褚韻峰搬到殷城去,還是帶著對褚家的失望與不滿。

  褚韻智扭頭看著車窗外的飛雪,心里一陣悵然,“去二先生家。”

  “是,先生。”

  車子重新停在褚韻峰別墅前的院子里。

  褚韻峰正要下樓吃飯,看到褚韻智再次過來,心里嘆了口氣。

  從別墅里拿了把傘出來,為褚韻智撐漫天的飛雪。

  褚韻峰:“大哥,你又何必這樣呢。

  “我心里不舒服。”

  “在這件事上我沒怪過你,你別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我去殷城只是想跟小語多一點時間相處,我想把我曾經欠她的父愛都補上。”褚韻峰看著傘外飛揚的雨雪,說道:“那種感覺你不明白,對于小語的事我最恨的是我自己,但我恨的時候又覺得其實那樣也挺好,我和小銘培養了一份父子之情。這種感覺常常讓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小語。因此,我想離她再近一點,盡力彌補我的虧欠。”

  褚韻智聞言眼眶微微濕了,他當然不會直眉楞眼的相信褚韻峰所說的話是他心里全部的想法。

  誰能輕易原諒瞞著他女兒存在的人?

  如果褚韻峰對何非的感情淡一點,他不會那么恨他的家人和何家人。

  褚韻峰為了何非的離世內疚了大半輩子,甚至終身不續娶。

  這種感情演變而來的恨又怎么會少?

  褚韻智心里很清楚,啞聲道:“以后有時間經常回來看看我好嗎?別斷了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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