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明耀內心挺感動。
于是，他給了姐夫一個地址，姐夫說他馬上就過來，然后結束了通話。
“你要去哪？”
佟樺知道他洗完了澡，這會兒又換上了襯衣西褲，正準備出門，不免關心地問。
陸煜川在門口停下腳步，轉眸對她說，“公司有點事情，需要臨時處理一下，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之所以瞞著她，是不想讓她因為弟弟的事情而擔心。
陸煜川沒有麻煩柯叔，他自己開車前往佟明耀給他的地址。
此時，明耀在學校附近一個平價小酒館里，而且訂了個小包間，也就98塊錢五個小時那種。
高中生學習壓力一般都很大，容易迷惘也是真的。
還有不少人抑郁自殺呢。
有心事了，自己知道排解，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當陸煜川趕到的時候，佟明耀并沒有喝多少，桌上三瓶啤酒，他只喝了小半瓶，可能也是酒量不行，所以臉上紅彤彤的。
“姐夫，你來啦？”明耀挺開心，從沙發里起身，帶著一身的酒氣，有些難過地撲入了陸煜川懷里。
這可把男人嚇了一跳，但并沒有將他推開。
陸大總裁著實愣了幾秒，伸手抱住了他，就像寵兒子一樣拍了拍他后背，“好了好了，不難過了，姐夫這不是來了么？”
佟明耀將他松開，拉著陸煜川在沙發椅坐下來。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陸煜川觀察著他的臉，查看著傷勢。
男孩搖頭，“沒有，就是考試考砸了，心里郁悶。”
考試考砸這么難過？平時壓力得有多大？
然后佟明耀拎起啤酒瓶，往喉嚨灌了一口，帶著些哭腔地對他說道，“數學150的總分，才考78，我明明有很認真地聽講，課后也一直在刷題，每晚熬到凌晨一點，我覺得我已經非常努力了，但是付出與收獲不成正比。”
“對于我這種天資平庸的人，似乎努力并沒有用……”他感到迷惘了。
“姐夫，現在的大學生，研究生，甚至博士生，很多都找不到他們喜歡的，又合適自己的工作，是不是？”
小舅子這是焦慮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們普通人奮斗的意義在一起，我們老師說，他做著一眼就能望到頭的工作，日復一日，還要接受各種考核，他當初可是全校第一名的成績……”
是的，這個社會已經太卷了。
“明耀。”陸煜川其實覺得挺欣慰，有些孩子已經偷跑出去泡網吧，而他已經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了。
不知怎么的，陸煜川也有點難過，他拎起桌上的另一瓶啤酒，帥氣地打開蓋子。
這幾塊錢的玩意兒，他也喝得并不嫌棄。
但他做為閱歷豐富的姐夫，只能正確引導他，安慰他，“哈哈，不要想長遠的事，咱就想眼下要做的，努力去做了，不管結果如何，就不遺憾了，也不會后悔。”
盡管，陸煜川也時常思考人生的意義，而他自己也從未找到答案。
這一晚，陸煜川陪小舅子到凌晨兩點，漸漸的，兩人就像哥們一般聊著天，從學習，工作，再到青春期……
然后，他問明耀在班上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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