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恐怕也從來沒有跟我講過爺孫感情吧?”遲燁也不由地冷笑了起來。
遲興邦早就看出來這個孫子腦后有反骨,是遲家的禍害。
只是以往的時候總是抱著僥幸心理,不愿意那么去想。
錄音和遲燁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都讓遲家老爺子極其失望。
遲家容不得遲燁了。
他很清楚,這就是身體里的毒瘤,如果不及時除去的話,只會危及生命。
“你這種人,永遠不會知足,永遠也不懂得感恩,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遲興邦特別的失望。
不想再跟遲燁廢話,老爺子準備掛電話。
遲燁道:“爺爺,這可是你逼我的,這么多年來一直逼迫我,我也忍不了了。”
“那你就窮盡一切手段吧!”遲興邦沉聲道。
遲燁咬牙。“好。”
他說完之后就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遲興邦也放下了電話。
他知道,再也挽回不了了。
遲興邦撥了個號碼,對著電話,面無表情地吩咐道:“遲燁的罪證都準備好,等到他動手的時候,遞交上去,那些材料足夠他在里面待一輩子的。”
說完之后,老爺子掛了電話,靠在了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疲憊。
劉宇上前,道:“老爺子,您還是要多多保重身體,身體是自己的,別人替不了您,這遲家還需要您來枕著,不然的話就真的亂了。”
“有遲御呢!”老爺子倒也沒在意。
“他到底身份尷尬,只怕遲家的人不能真正地接受。”劉宇也說出自己的擔心。
遲興邦一愣,目光轉了轉,看向了劉宇,道:“你的擔憂很有道理,不是遲家的人不能真正的接受,是一準不會真正的接受,我太了解我的那些子孫們了,一個個自命不凡,誰也不服誰。”
劉宇不再說話了。
遲興邦道:“遲御一直沒有打來電話嗎?”
“沒有,也沒給公司內部做任何的安排。”劉宇道:“我擔心他不會接受總裁職務。”
“唉!有人擠破了頭,非得得到不可,有人你上趕著給他,他卻不要。”遲興邦嘆息:“可我就覺得這個不要的人才是個人才啊!”
“我想遲總會打來電話的。”劉宇道。
果然。
剛說完,劉宇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
“劉先生,遲御總裁剛剛打電話,安排了公司的事務,他說,他只擔任公司名義上的總裁,會給公司派來專業的職業經理,任職時間為一年。”
這個電話,遲興邦自然也聽到了,微微蹙眉,這是不想親自管理。
他有顧慮。
并且這個顧慮非常深。
所以,他不會不管遲氏,但他公事公辦。
這樣公事公辦的態度,讓人說不出一個“不”字。
這就是遲御啊。
公事公辦,是對遲家負責,也避免涉足太深。
遲興邦心里嘆息。“這孩子還是太把自己撇清了,不想趟渾水呀。”
劉宇很快掛了電話。
“老爺子,我看遲總不是想把自己給撇清,只是這樣公事公辦是對遲家負責。遲氏現在需要公事公辦,否則的話,可能問題更多。”
遲老爺子微微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憂心忡忡。
青城。
裴力衍剛出裴氏,就被記者攔住了去路:“裴先生,請問您是否一直知道芮晴就是喬芮,您的太太身披這樣的馬甲,您有什么感想?”
裴力衍眼底寒光一閃,道:“挺好!”
“您覺得您太太有這么多身份很好嗎?”記者又繼續追問。
裴力衍也沒回避,直接反問了回去:“難道你太太有這么多的身份,你會不高興嗎?”
那名問問題的記者也被懟得一愣一愣的。
裴力衍緊隨著繼續追問一句:“男人的胸懷還是要寬廣點,問點有技術含量的問題,也總八卦一些兒女情長。”
那個記者又是一愣,臉刷的一下紅了。
接著,有別的記者道:“裴總,請問芮晴和您太太喬芮這臉張臉,又是如何做到不一樣的呢?”
裴力衍唇角上揚,眸光深邃,霸道宣布:“你可以試試溫家的化妝品,也許能從中找到答案,不好意思諸位,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說完之后微微頷首,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轉身離去,禮貌紳士客氣,也很睿智。
甚至,他還把注意力一下拉到了溫家的化妝品生意上。
而那個夜晚,一晚上,溫家的化妝品在全國各地的貨架上銷售一空。
溫時年后來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傲嬌地哼了一聲:“這小子挺腹黑的,別以為讓溫家的化妝品銷售一空,就能夠徹底得到我的認可。”
宋暮雨聽到老爺子的自言自語,也忍俊不禁。“溫爺爺,您其實早就認可了裴先生吧?”
溫時年扭頭看她一眼。
宋暮雨的臉很蒼白。
藥物的后遺癥讓她有時會陷入昏睡,回到京城后,她吃了一點溫家實驗室的解藥,但還沒有辦法把后遺癥根除。
老爺子知道宋暮雨對于喬芮來說,很重要。
喬芮這孩子重感情,她身邊的人,全部都是以誠相待,把他們當做兄弟姐妹,所以也能夠領著這么多人,這些人都對她誓死相隨。
溫老爺子就把宋暮雨接到了身邊,親自看著實驗室的醫生給配置解藥。
宋暮雨拿起來老爺子邊上的茶壺,給他斟茶。
溫時年道:“暮雨,我現在對裴力衍不滿意也不行,要知道,喬芮和遲御一樣,都不會讓人干預他們的婚姻,因為他們父母的婚姻,人生,之所以成為悲劇,就是別人太過于干預的結果,這對他們來說,別的事情可以妥協,唯獨婚姻不可以。”
宋暮雨吃了一驚,點點頭。“溫爺爺,我沒想到您這么了解芮芮。”
“芮丫頭的心思啊,其實最堅定了。”溫時年嘆息:“這裴力衍啊,也算是可以吧!”
宋暮雨點頭微笑:“是啊,裴先生對芮芮很好,這就夠了。”
“那你呢?”溫時年目光對上了宋暮雨的目光:“是否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干咳兩聲,宋暮雨知道,老爺子問的是宋熏和她的事情。
她認真地開口道:“以前的時候確實不知道,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后知道了。”
溫時年看她眉目平靜,道:“那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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