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了？”傅翌晨錯愕道：“什么意思？”
司然立刻警告地看了一眼賀正。
賀正也看了一眼司然，神態平靜，一點不心虛，開口道：“喬芮無處不在，你放心吧，她早就知道了。”
傅翌晨一下就解讀了，恍然大悟道：“是啊，嫂子在天堂了，自然是無處不在，隨時都能看到，也能知道，這事也算是告慰她的在天之靈吧！”
司然：“.......”
賀正眨巴下眼眸，看看傅翌晨的神情，搖頭嘆了口氣。
“你嘆什么氣？”傅翌晨反問。
賀正道：“你先去總裁室吧，我跟司然說句話。”
傅翌晨這才點點頭。“好，我先去了。”
他怕打擾到兩人，給他們留下了時間，先去了總裁室。
賀正低頭看向司然。
司然也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很同情傅翌晨，這么多人都把他蒙在鼓里，他卻一直為夫人說話，她心里是很同情傅翌晨的。
“別欺負傅總。”司然開口道。
賀正認真點點頭，道：“我們家司然就是這么善良，同情弱者。”
司然聽他說得大言不慚，面無表情地低聲道：“賀總才是弱雞。”
司然說完之后轉身回到工位，留下賀正一臉的錯愕。
然后，他忽然笑了，笑得跟個傻瓜似的。
他知道，司然開始試著接納他了，不再像以前那樣，說得那么堅決。
他和她的未來，重新燃起了希望。
坐下來的司然，心砰砰砰地狂跳不止，她剛才說的話，那么挑釁。
他沒生氣，還笑得跟個憨憨似的。
賀正看著她，眨巴下眼眸，這才轉身進了總裁室。
裴力衍和傅翌晨正在說著喬氏的項目。
賀正進去后，也趕緊加入。
三個人談完了工作，部署后，這才閑聊。
傅翌晨問起來了遲燁的事情：“裴哥，你抓遲燁是為了嫂子的哥哥還是為了芮晴啊？”
賀正來了句：“當然是為了嫂子的哥哥。”
裴力衍道：“為了喬芮，也為了遲御，更為了我自己。”
傅翌晨想要說遲燁不是先惹了芮晴嘛，怎么為了嫂子了。
他懷疑的目光看向裴力衍。
裴力衍也是無語了，瞅了一眼傅翌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就轉向了賀正。“明天的項目，你親自跟陳老談，我已經打過電話了，陳老也知道我這邊的情況。”
“這個沒問題。”賀正道：“只是遲燁這件事，你鬧的動靜挺大的，我擔心你不好收場。”
裴力衍點點頭。“我有分寸，也有應對手段，放心吧。”
“遲燁的手段比較陰毒，一旦得到機會，就會趕盡殺絕，還是要警惕。”賀正道。
“這次會讓他老實的。”裴力衍下了決心，一定要遲燁受到該有的懲罰。
“用到我們的地方，只管開口。”賀正認真地說道。
“對，也算我一份。”傅翌晨也很積極。
裴力衍點點頭，看向他們，好兄弟之間不需要多說，一切都在不言中。
“哦，對了，還有個重要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賀正道：“就是宋淮山夫婦和柳上青跟韓葉的案子，馬上要結案了。”
裴力衍點點頭。“我知道，最近應該是要宣判了。”
“內部消息，宋淮山柳上青十一年，宋夫人無期。”賀正也是唏噓不已。“不是死刑。”
裴力衍也是一愣：“確切嗎？”
“嗯，我知道你最近忙，沒顧上，我親自問的。”賀正道：“但沒有最終宣判，所以還不是最終結果。”
“明白。”裴力衍也知道，具體結果要最終宣判才能知道，以最終宣判的結果為準。
“殺死一個人，白白賺了十多年，好日子也都享受過了，現在才為以前的所做負責，確實沒有什么公平可言。”傅翌晨道：“連城的案子都要宣判了，林青石他們的案子卻還在調查，到現在都沒有開庭呢。”
賀正看傅翌晨說這個，就笑著道：“喬湘在拘留所，也出來了，確實很有本事。”
“能別提她嗎？”傅翌晨現在回想起來以前自己對喬湘那樣的一往情深，卻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間，只要想起來，就會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個傻缺。
“噗！”賀正沒忍住笑了一聲。“你越來越意識到自己以前愛錯了人了吧？”
傅翌晨卻蹙眉道：“你怎么能夠笑得出來呢？”
賀正一愣，心里暗暗地嘆息，糟糕，這家伙不會又聯想到喬芮了吧。
“嫂子尸骨未寒，大家都還沒有報仇呢，你就擱這兒笑，太禽獸了。”傅翌晨指控道。
賀正一下無語，看向裴力衍，長長地嘆了口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有罪，我不應該笑。”
“你嚴肅點。”傅翌晨再度沉聲道：“好好想想。”
賀正立刻嚴肅起來，一本正經道：“我將來見到了嫂子，一定會把你現在這種表現說給她聽的。”
“說了也不怕，至少也得五十年后了，到時候去了天國，見到嫂子，咱們都問心無愧就好了。”傅翌晨道。
裴力衍：“.....”
賀正哀怨地看了一眼裴力衍，什么時候告訴傅翌晨這個傻缺啊，再不說這個憨憨會一直誤會下去的。
現在不只是裴力衍在傅翌晨這個憨心里是薄情寡義，連他賀正也被捎帶著是禽獸了。
再繼續發展下去，只怕是禽獸不如。
賀正只要想一想就會覺得頭大。
“翌晨，喬湘那邊，你盯著點。”裴力衍忽然開口道：“她應該不會那么老實。”
傅翌晨一愣，想到這個，心里還是很別扭。“為什么一定要我去盯著她？”
“沒有你親自去盯著，是要你安排個人盯著。”裴力衍解釋道。
傅翌晨點點頭。“好吧，沒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沒了。”裴力衍道：“你先回去公司吧。”
傅翌晨就先走了。
只是走出去后，他還是很狐疑，每次賀正和裴力衍都好像私下里會聊天的，而這個又是背著自己的。
直覺告訴他，他們兩個人說的話，可能是跟喬芮有關系。
但喬芮沒了，他們能說點什么？
傅翌晨帶著很多的疑問離開了裴氏。
總裁室里。
賀正道：“再這么下去的話，我被翌晨弄得都要神經衰弱了，每次提到嫂子，或者跟嫂子有一點關系的事，這家伙都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控我們一番，好像全世界就他道德高尚，我們都是禽獸似的。”
“翌晨比較認真。”裴力衍道。
“不是認真，是較真。”賀正無語地開口道：“真的想要捶他。”
裴力衍很贊同地看向賀正，緩緩道：“我也是！”
兩個人都沒忍住，撲哧笑了。
裴力衍道：“再忍一忍吧。”
賀正點頭。“是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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