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的態度，是從來都覺得，他可以有也可以沒，還是說，這些天來的不見，已經讓她將這份感情給淡忘了？
無論是哪種，蕭奈想起，都覺得心頭不爽。
“那你呢？”
慕離見他不問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架勢。眼底一憤，反問道。
“我怎么樣，表現得還不夠明顯么？”蕭奈脫口而出。
慕離看著他眼底的炙熱心頭一悸，莫名就想到了他白天的表現。是！確實已經夠明顯了。他此時站在這里，跟她說這些，問這些，就已經能夠向她說明，白天時，他對她的“毫無情緒”，全部都是偽裝。這個男人，的確還沒有準備放過她。
“阿離……”
“我都說了，這個問題毫無意義。我是想爭取，我也不想做只知逃避的烏龜，我也不想放手。可是，你說的假設根本就不存在。我不能生活在夢里，既然這是事實，我哪怕去爭取、去努力，又能有什么結果？但凡是別的情侶遇到的別的問題，我都不會是現在這樣的選擇。”
慕離不知是為了讓他快些松手，還是被心底的某股情緒刺激了，眉一橫，抬起頭來便一字一句的說道：“哥，你想知道是嗎？那我告訴你，這些天來，我是沒有耽擱工作，可是，這不代表我不在意。晚上的時候，我也會忍不住的想跟你打電話，跟你視頻，想見你。我會忍不住的去刷你的網絡動態，會想在路上碰到你，會期盼著或許你會意氣用事的跑來戰隊看我。你可以將情緒偽裝得那么好，憑什么就不允許我將心事藏在心里？你想知道是么？我通通告訴你：我以為時間可以淡忘，我以為自己沒有那么喜歡你，可我漸漸地卻發現，我低估了自己對你的感情。我很想很想跟你在一起。聽到你說要結婚，我也會嫉妒，會難受。”
慕離說著說著，眼眶已不知不覺的紅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又道：“可是……我告訴你這些，你又能給我帶來什么？你聽到這個答案，難道，就以為我會順從你的意思，聽從你的安排繼續跟你在一起么？我不要！你聽好了，我不說謊，回答你，是想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我不聽你的安排，是因為不喜歡你。我拒絕，僅僅是因為我不想要你的那種安排。我要我自己，也要你，都生活在陽光底下。”
慕離一番連貫的話說下來，幾乎不帶氣喘。只是說完后，她臉頰憋得火熱熱的，眼眶更是少見的滾動著淚珠。眼底的堅持跟無奈任是哪種不敏感的人都能感知得到。蕭奈略略一滯，抱著她，看著她，腦子里消化著她剛剛的話，忽然就默了，怔了。
他沒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她。
直到感覺到手臂上一燙，蕭奈才猛地回過神來。
“我……”蕭奈臉上的怒與懾人，不知在何時早已經全部卸下。客廳里明亮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明明是那亮白的光色，卻偏偏還是讓人覺著鍍在他臉頰上的是那泛黃的柔光，皎皎如月，毫無棱角。
“好啦，是哥的錯！”蕭奈伸出手來，揉了揉慕離緊蹙的鼻子，聲音柔得似化開的水，“是哥沒用，是哥惹你不開心了。”
“你既然知道，就該明白我的意思。放開我，以后也離得我遠遠地。”
“不放！”蕭奈卻將她摟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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